第108章 第 108 章
第108章首都世界
顾清溪有些迷惘地看着萧胜天。
她思绪还沉浸在上辈故事里, 她想看清楚,也好奇。
好奇自己,好奇认识那些人, 更好奇萧胜天。
然而年轻萧胜天却用手摸了摸她额头:“刚才你一直皱着眉使劲,我为你做噩梦了。”
她额头上沁凉, 渗出细汗来。
萧胜天便拿来了旁边毛巾,帮她擦过了:“这么热天,怎么不开空调?”
顾清溪摇了摇头:“当时不热,也没多想, 就是想躺一会,谁知道睡着了。”
萧胜天此, 也就不说么了,当下过去做饭。
顾清溪了, 心愧疚, 便也跟过去, 好在这里厨房宽敞,两个人都进去也不会挤, 于是萧胜天负责做, 顾清溪打下手。
洗菜时候, 听着旁边炒菜声, 她便侧首看了一眼他。
他得身形高健, 虽然依然年轻,但是举手投足间经颇有后来沉稳若定气势,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如今却系上了围裙,手里拿着炒菜铲,动作娴熟。
这样他, 在并不和上辈那个在电视上侃侃而谈经济大势萧胜天相比。
她恍惚中竟然想着,在那个时空里,后来,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有没有可,到底是在一起了?
还是终究错过?
这个夏天是喧闹,也是收获。
村里麦大丰收,交公粮再次排起来队,高考有不少学都考上了大学,录取率创了新高,顾清溪高考成绩竟然是全省最高分,学校特地开了一个表彰大会对她进行表扬。
表彰大会那天,顾清溪离开学校时候,彭春燕却突然冲了出来。
她盯着顾清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诉了顾秀云?”
彭春燕原本经在等着录取通知书了,结被查出来冒名顶替,她倒是没么,她叔叔却被抓了起来,眼看着要判刑,她大学梦自然也化为了泡影。
她不敢去找顾秀云,毕竟顾秀云是苦,顾秀云了她还恨不得撕了她呢。
所她不知怎么竟然找上了顾清溪,她盯着顾清溪:“难道前我对你不好吗?顾秀云平时怎么对你,我平时怎么对你,你心里没数吗?你为了她,竟然把我这桩事给抖擞出去,你怎么这么阴狠?”
顾清溪听着这,轻了下:“你为么认为是我告诉顾秀云?”
彭春燕看着顾清溪,突然有些心慌。
不知道为么,她就是感觉她应该知道,也许是因为顾清溪聪明,也许是因为别么。
她特意去看过顾秀云,顾秀云几乎崩溃,整个人仿佛要死不活,这样一个人,是没有意志力重新站起来,所顾秀云经被别人点醒了。
而那个人,只是顾清溪。
彭春燕咬牙:“难道不是你吗?我觉得就是你,这是直觉!”
顾清溪点头,承认道:“不错,确是我提醒顾秀云。”
这下,彭春燕眼睛里恨几乎要溢出来:“你为么要这么对我?这对你有么好处?我是你学,我们关系不错,你就不讲点朋友义气?还是——”
彭春燕突然道:“因为你知道我也喜欢萧胜天,所故意这么针对我?”
她几乎要哭了:“我没有要和你抢萧胜天意思,他是我朋友对象,我是么性你难道不知道,我怎么可做出这种事?你心胸就这么狭窄吗?现在你不但害了我,还毁了我叔叔,我叔叔被抓起来了,他整个晚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顾清溪听着这些,一时也是有些惊讶,彭春燕竟然是这么认为?
认为自己和她关系好,所不应该举发她做坏事?
而自己做了,那就一定是因为男之事怀私怨报复?
她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就形成了这么一个道德观?
她用全新目光打量着彭春燕,这位彭春燕学,应该是柿捡软捏,所上辈用了自己成绩,这辈用了顾秀云成绩。
她深吸了口气:“你想错了,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不劳而获,有些人寒窗苦读数年却被人顶替名落孙山,这种事,人人而揭发之,这是大是大非,不是个人私怨,这也不是讲朋友义气时候,彭春燕,你落到这个境地,是你活该,害了你叔叔,不是我,不是顾秀云,而是你自己。”
说完这个,她径自离开了。
彭春燕下场,她多少可想象,在村里,一个人最紧要就是名声,她冒用人成绩,会被戳着脊梁骨骂,这种名声,招工也没指望了,嫁人也找不到么好人。
她将成为第二个顾秀云,沦落到农村最底层,在那妯娌婆媳四邻八舍嘴叨叨中,去讲她朋友义气,去和人打架骂街,这是闭着眼睛都想到前途。
也是她报应。
这年夏天,萧胜天陪着顾清溪,踏上了前往首都征途。
他们比正常开学日来早了几天,萧胜天便带着她先下榻在招待所里,之后赶紧过去寻找房。
他想租住一处合适房,这样方便他过来看顾清溪,万一后宿舍里住着不方便,也过来睡。
租房过程并不太顺利,毕竟这年头房屋租赁还没那么发达,不过到底是找到了一处,是三居室,南北通透,里面装修很不错,最关键是,距离顾清溪大学非常近,走路就过去,且出门就是热闹百货大楼。
租赁房钱对于萧胜天自然不算么,两个人很快安顿下来,又跑过去百货大楼买了一些日常,顾清溪还买了两个花盆摆在阳台,扯上了淡米色窗帘,倒是把这小收拾得舒服温馨。
收拾妥当了,两个人总算舒了口气,开学是后天,第二天没事,萧胜天一早起来,拉着顾清溪出门,说是去玩。
先是坐公交车,之后是打车,最后两个人来到了一处老胡,这个时候太阳也就是刚刚升起罢了,旭日东升,柔和阳光洒在这幽深巷里,大红宅门,门钹锃亮,飞檐雕工精美,庄重肃穆,一看便知道是过去有钱人才会修建房。
“这是四合院吧。”顾清溪边走边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这个?”
她下意识里,大伙应该对这个还没感觉,更多是追求“楼房”及现代化,等享受了现代活后,才返璞归真,开始追求文化底蕴,去欣赏古色古香。
“我小时候跟着我奶奶来过这里。”萧胜天牵着顾清溪手,幽深眸光望着旁边院墙:“你看这棵老柳树。”
顾清溪抬头看过去,青砖院墙上残留着被岁月侵蚀痕迹,院墙内却有老柳树繁茂枝叶伸展出来。
顾清溪心里一动:“这是你奶奶小时候住过地方吗?”
萧胜天了下:“是,这棵柳树,是我奶奶种,这院里一共有五棵柳树,是我奶奶和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一起栽下,每个人一棵,现在树还是枝繁叶茂,人却不在了。”
顾清溪听着这,顿时明了,过去那年代,都有个习惯,会在孩小时候种树,等年迈时,便把那树砍下来,用作寿材。
甚至在他们农村,人年纪大了,寿材就要早早备上,这是老人福气。
而萧胜天奶奶,自然没用上她小时候栽下树做棺木。
想到这里,她安慰地握了握萧胜天手。
萧胜天望着那柳树:“其这都是过去事了,时代在变,人也在变,人不可永远踏在最初那块土地上,不过——”
不过么,他没说,可顾清溪却明。
他终究还是想着,重新踏入那庄重神秘大门内,去看看他奶奶小时候亲手栽下老柳树吧。
对于外人来说,不过是一道门,一处院落,但是对于他来说,那里却装载着他奶奶童年。
两个人看着那老柳树好久,之后便牵手慢慢地往外走,谁知道也是巧了,那古老厚重红色大门“吱”一声打开了,门开了后,就听到来人殷勤嘱咐声,紧接着,里面窜出来一辆自行车。
骑自行车是一个年轻人,留着小平头,穿着阔腿裤,看上去时髦洋气,他骑着自行车,嗖一声出来了。
萧胜天赶紧领着顾清溪躲开。
那年轻人骑着车过去,顾清溪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却在看到她那一霎,愣了下。
这个人在是眼熟得很,虽然比她记忆中年轻,但活脱脱就是那个样。
他应该就是后来她认识那个任恩重。
任恩重里条件不错,在首都也有房,后来还开了一个小公司,凭着一些门路关系接了不少项目,日风水起。
顾清溪认识这个人,还是参加一次学校组织培训,偶遇了任恩重。
因为任恩重大伯恰好就在她们小城工作,便多说了几句,由此熟稔了。
当时任恩重对她有意,说是一钟情,追求过,不过她拒绝了。
上辈陈昭去世她也不过二十九岁,还足够年轻,仗着先天姿容,也颇有一些人追求,任恩重在她心里,也没么太深印象,是之前竟然没想起来过。
如今回想,王支书提到“任”想必就是任恩重,只不过按照年纪来说,王支书要介绍应该是任老大那一系,也就是任恩重堂哥吧。
任恩重骑着自行车嗖得过去了。
萧胜天:“看来这里一直有人住着。”
顾清溪点头:“嗯,估计是分吧。”
这种四合院,地段好,深宅大院,几进房,一般人根本住不上,这个年代还没商品房概念,应该就是分房。
顾清溪回想了一番,任恩重爷爷,好像确在首都有些位置。
但她当时并不太关心,也没么兴趣,任恩重提过,她却没往心里去。
萧胜天:“我们回去吧。”
顾清溪侧首,看了下萧胜天,虽然他没表露出么来,不过总觉得,他心里应该是不好受。
那是他奶奶盖起来房,他奶奶种下树,如今却被别人住着,自己只在门外看看,那种滋味可想象。
她想安慰他,不过也说不出么安慰来。
两个人走出胡时候,萧胜天却突然着说:“你是不是为我挺难过?”
顾清溪握着他手指玩儿:“你不难过啊?”
萧胜天却了:“也没么好难过,早八百年前事了,都过去了,再说,我总想着——”
他望着他们走出来那巷,巷深处,清晨阳光照在那飞檐上,反射出丝丝灿金光芒。
萧胜天容逐渐收敛,握着她声,沉声说:“这也是一个奋斗目标。”
虽然进了九月,不过天气闷热得很,b大教学楼旁边老槐树上有知了一直鼓噪地叫,大排着队,脚边放着行李,等待着办各种手续,时不时有人吆喝着:“数学系学来这里,来这里。”
大多数脚边都是大包小包行李,还有人拖带口,有人明显是结婚了,带着妻孩,小孩闹腾着哭么,场面便有些乱,上面太阳又烤得人难受,难免有些焦躁,而就在这种焦躁等待中,顾清溪一下吸引了大目光。
穿着一件淡绿色棉质衬衫和剪裁简单裤,这身衣裳穿在别人身上好像也没么出奇,但是顾清溪肌肤细,那棉质苹绿便显得格外清新别致,一头乌发清爽地编成小辫,轻轻搭在纤薄肩头,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好像这夏日闷热都消减了几分。
一时就有几个男暗暗地看过去,暗自打听着。
任恩重是早就注意到了顾清溪,这个时候她恰好过来数学系这里排队,顿时明,还是一个系学了?
当下就了,走过去,爽朗地着打招呼:“学,你好,我叫任恩重,数学系,你呢?”
顾清溪看任恩重过来打招呼,倒是怔了下。
也是巧了,他竟然成了自己班学?上辈他是哪所大学毕业来着,顾清溪茫然,她只知道任恩重先是国企工作,后来下海经商,之前事自己根本没关心过。
任恩重很是帅气地挑眉:“学?”
顾清溪收敛了心神,礼貌却疏淡地道:“你好,我叫顾清溪。”
“顾清溪?”任恩重疑惑地道:“这个名字好耳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过?”
“可这名字太俗气了,重名很多吧。”顾清溪并不想和他套这种近乎,便随口这么道。
“你这名字可不俗气,和你气质很相符。”任恩重忙着说。
他确说得真,刚才远远地看到顾清溪,便觉得仿佛山涧清泉潺潺流过,清风拂面,让人眼前一亮。
这年代人说一般比较含蓄,他这么说,顾清溪便没搭腔,只淡了下。
这个时候也有别学过来搭讪,互相自我介绍,大后都是班学。
b大是一所有名大学,大过来,全都是学习特别好,这么说间,自然免不了互相打听,你哪个省,考了多少分被录取,你们省分数线如何如何,大多数还沉浸在高考分数里面,也想看看自己在学中是么水平。
一时大议论纷纷报分数,倒是挺热闹,自然也有人问顾清溪分数,顾清溪说了,大惊呼不,说你是xx省状元。
这个时候,状元这个词还不太流行,考第一就是第一,不像后来动不动这状元那状元,是顾清溪乍听到倒是意外了下。
大说间,队伍前行,原来老柳树经遮不住荫,大都热得够呛,顾清溪额头也有了汗,更是口干舌燥,这个时候,真恨不得喝口水。
可周围不卖汽水,况且排着队,也不好跑过去买。
任恩重此,便说:“我看那边有小卖铺,我过去买雪糕,你们谁要啊?”
大一听自然都纷纷说让他帮忙捎带。
任恩重却看着顾清溪:“顾学,你也渴了吧,给你买汽水还是雪糕?”
顾清溪正想说,谁知道就萧胜天过来了。
他刚才是去看看食堂情况,现在才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绿色帆布包。
“别吃雪糕喝汽车。”萧胜天径自走到顾清溪身边,这么说。
“为么不?”虽然并不想让任恩重帮买,但大热天,她还挺想吃雪糕,巴望着他正好给她买来呢。
“你不吃太凉。”萧胜天还记得上一次,她吃了雪糕,结马上来了小日,整个小日都疼得哎呦呦,当时廖金月教训了他一顿,他自然听着。
顾清溪听到他说这,自然也是记起来上次,当着这么多学面,多少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也就不说么了。
可是,她渴啊……
萧胜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却从那绿色帆布包里掏出来一个保温杯:“给你,喝这个吧,不热了,是温。”
顾清溪确渴了,看到那保温杯,又听说里面水喝,一时真是喜出望外。
一时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喝了口,然温度正好,当下不由得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这么热天,又在这里排队暴晒着,确渴得难受,这么大口地喝水,太畅快了。
旁边排队何尝不渴,看到这个,自然是羡慕,不过大都不熟,又不是小孩了,不可混用别人保温杯,一时也只站在那里眼馋,暗地里吞口水润嗓。
任恩重本来都要过去买雪糕了,看到萧胜天,倒是打量了一番。
之后才着问:“顾学,这是?”
顾清溪喝够了,擦了擦嘴,才着说:“这是我丈夫,萧胜天。”
啊?
在场人中,其也有经结婚了,不过大多是男,由妻陪着一起过来,但那些人从年龄看,应该约莫二十多岁了。顾清溪这才多大,看着少感十足,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竟然经结婚了?
不少人都暗暗地看向萧胜天。
他确得不错,衬衫黑裤,简洁利索,身形挺拔,五官透着一股冷峻锋利,乍一看倒像是港台那边流行男明星,还是武侠片里面。
大都有些意外,他可真好看。
这年代不少学还穿着中山装,虽然确也不错,大看着也很顺眼,但和萧胜天这种装扮一比,顿时觉得有些土了。
萧胜天衣服,虽然看似简单,但就是给人很舒服流畅感觉,干净清爽,倒是和顾清溪挺般配。
一时大打了招呼,任恩重却望着萧胜天道:“这位学,你也是b大新吗?”
萧胜天自然认出来,眼前这个人,就是昨天从那所四合院里骑车出来。
他望着任恩重:“我不是这里学,我只是来送我妻上学。”
任恩重便问:“是吗你大学毕业了?”
萧胜天:“我没上过大学,现在经工作了。”
他说得直,不过周围人听着多少有些意外。
因为这年头,考上大学大学,有庭一般都是男学,很少有学,其个中原因也很简单,男人结婚了依然可有妻照顾庭,男人专心备考考上大学,但是人结婚了,庭孩劳累,男人怎么可支持人去考大学呢。
也只有像她们这种没结婚,里条件还可,才支持自己上大学。
顾清溪感觉到了大意外,不过也没说么,只是着将保温杯递给萧胜天:“我喝够了,不渴了,你也喝点吧。”
萧胜天接过来,便就着她之前喝过位置,喝了几口。
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个人虽然并没多少言语,但简单互动,却让人莫名觉得暧昧又甜蜜。
一时有些自然是羡慕,觉得萧胜天得模样好,看得人脸红心跳,关键还那么体贴干,在这个时候拿来水给自己妻喝,那得是多疼妻啊!
大舔了舔自己干渴唇,努力收回了目光。
而在场男,自然是有些失望,这么好看学,本来为可认识认识,没想到经结婚了。
旁边任恩重却是皱着眉头,他里条件好,所穿衣服也都是“洋气”,至少不是大经常穿那种中山装,但是和萧胜天一比,还是不一样,那是不于学校里青涩学沉稳和挺拔,这让任恩重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时竟然是连雪糕都不想买了……
这个时候,排队终于排到了,顾清溪办了手续,并分到了宿舍钥匙,学们都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过去宿舍,顾清溪看了看萧胜天:“我行李呢?”
她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只提着一个绿帆布包,根本没行李。
萧胜天挑眉:“我觉得提着太累赘了,先寄放在你们宿舍了,我经打听过,你们数学系新入学,就是前面十五号宿舍。”
顾清溪噗嗤一声了:“这也行。”
相比于别人拎着行李扛着包袱,顾清溪这里自然轻松许多了,直接提着帆布包过去就行了。
走着时候,就一个费力地提着一个,托着一个,那行李根本拽不起来,擦在地板砖上,发出刺耳声音。
顾清溪记得这个,叫李慧锦,和自己一样数学系,便说:“这是我学,叫李慧锦,你过去帮她提着。”
萧胜天听令,一步上前,提起李慧锦行李,李慧锦自然是不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提。”
顾清溪:“别客气了,反正我们也空着手呢,他有力气,提着不算啥。”
说着,自己也帮李慧锦一起抬着她手里行李。
李慧锦自然感激不尽,擦了擦额头上汗:“太感谢你们了,我里没人来送我,我自己弄,确有点费劲。”
对于李慧锦来说很是沉重行李,提在萧胜天手中轻松得很,几个人说着,很快到了宿舍门前,放下行李,大对了对,发现李慧锦恰好和顾清溪一个宿舍。
李慧锦喜出望外:“太好了,我们一个宿舍!”
她是勉强擦边录取进数学系,对于未来大学活多少有些迷惘,现在看顾清溪挺热情友好,自然有意结交,知道竟然是一个宿舍,高兴得很。
顾清溪也觉得不错,大学四年,舍友挺重要,如遇到一个不省事,那日过不消停,这个李慧锦一看就比较淳朴在,相处起来应该愉快。
这个时候萧胜天去宿舍阿姨那里拿了行李,阿姨对他还挺热情,取了行李后,便过去宿舍里安顿。
一个宿舍本来是六个,不知道为么本宿舍只有五个,其中一个床暂时空着,顾清溪和李慧锦去得最早,可挑床位,两个人都挑了靠窗户上铺。
挑上铺是觉得稍微干净清净一些。
宿舍里有些乱,萧胜天便帮着打扫,又为顾清溪收拾东西,这个时候另外几个也陆续来了,都是里人陪着,看着素质都还不错,大客客气气地收拾,忙乱了半天,总算收拾完了,萧胜天便带着顾清溪出去吃饭。
走出宿舍时候,顾清溪想起自己手表,刚才收拾东西,怕蹭到手表,便拿下来放床上,现在出门还是带着吧,毕竟东西不便宜。
谁知道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在说。
“你们这个学,么来历啊,她身上衣服看着不便宜,都是好货。”
“我听说她竟然结婚了?那个男一看里就有钱,估计背景不简单。”
“谁知道呢!那么好看,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宿舍在说。
在这个年代,太有钱人惹眼,不过别人未必是羡慕,更多可是怀疑你“不正经混”,不然怎么那么有钱呢?
顾清溪也不避嫌,直接推门进去了。
她一进去,宿舍里几个顿时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啥了。
她大方地了:“叔叔阿姨,你们还在收拾呢。”
那几个忙点头,尴尬地着:“对,对,收拾呢。”
顾清溪走到自己床铺前,拿起来自己手表,戴在手上。
几个目光全都落在她手上,一看,眼睛都直了。
这是瑞士手表啊,金贵着呢,一般人,别说花钱买,你有钱都没资格买啊。
顾清溪若无其事地拿了表,戴在手上,之后出去找萧胜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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