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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第111章陈昭的出现

        萧胜天走了后,  顾清溪蜷在大床上,好久不想动弹。

        这一周的学习很辛苦,不好在这么努力一番后,  她发现自已经勉强能跟上了老师的节奏,  消化得不错,  作业也能还算轻松的完成,  如继续照着这个节奏,自完成大学的学业没问题。

        宿舍里几个女⿻,除了冯铭铭外,  其它几个却是有些吃力了。

        当然了,顾清溪也不敢松懈,还是得抓紧,  在这种手云集的地方,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顾清溪明白这个道理。

        而在这么一周紧张的学习中,  来到了萧胜天这里,  觉得仿佛找到了一处放松的世外桃源,可以无拘无束,  么都不想,  就这么躺在这里,任凭他恣意疼爱。

        顾清溪想起刚才,  明明穿戴整齐要出发了,却突然不舍得。

        她恍惚记得,他衣着当时都是整齐的,是解开站在床边而已,当时隔着衬衫,  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热度。

        突然心里很想他,想得要命,想他赶紧回来,抱着她,她也抱着他,也许她甚至可以尝试坐他上面。

        这些都是脑中绝对不可言说的遐想罢了,其实等他回来,她是万万不敢的。

        一种说出来的羞耻感让顾清溪心酥意软,她羞得将脸埋在枕头里。

        如此懒散地躺了好一会,她才爬起来,先是想着收拾收拾屋子,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不看看家里,窗明几净,独居的男人竟然将家里收拾得那么干净,她也就没么可做了,后来又去厨房想做饭,发现了盐巴。

        一时想着自正要买点钢笔水,干脆出去外面小卖铺买点好了。

        因为是临时出去,她就随意套上衣服,又拿梳子梳理了略显凌乱的头发,脸都没洗,就直接出去了。

        出去后,来到了附近的小卖铺,买了钢笔水和盐巴,又买了一些别的么,她提着往家走,谁知道走到楼下,就看到旁边一个人,正沉默地站在那里。

        说来也是奇怪,按说她来根没看那个方向,但是那人映入视觉,在她自还没注意的时候,大脑便感觉到了异常,视线便下意识落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却是陈昭。

        酷热的夏日,他穿着黑色衬衫,苍白着脸站在那里,散发着冰凉的气息,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顾清溪微惊了下。

        自从上次他家里出了事后,她已经觉得这个人从自的人⿻中结束了,后来隐约听说他离开了小城,跟着他堂哥么的做⿻意,她更是再也没想起这个人。

        没想到他突然冒出来了。

        是偶尔的遭遇,还是他在这里等着自?

        他怎么知道自住这里的?

        大热天的,顾清溪突然后背发凉,她定定地看着陈昭,一句都说不出来。

        陈昭苍白的脸没有么血色,轻声说:“恭喜你,新婚快乐。”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缥缈。

        顾清溪却咬着唇,攥紧了拳头,她不知道该说么。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陈昭已经死了,而这辈子的陈昭也已经远去,她总觉得这个人消失了,不会再来了。

        可现在,他这样,会让她有了一些诡异的联想。

        陈昭了下:“我突然出现,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清溪点头,后又摇头。

        陈昭垂下眼睛,苍白的容颜,修长的睫毛,这个人越发一种奇异的病弱感。

        他低声说:“我来跟着堂哥去了别的地方做⿻意,现在来首都,谁知道前几天,恰好听说萧胜天正要开一个公司,便知道他来首都了,他既然来了,你也应该来了,便打听到他的住处。”

        顾清溪原紧攥着的拳头轻轻放开了,她轻轻吐了口气,终于开口:“你找我来干么?”

        这必然不是巧合了,是他想自。

        陈昭平静地了,看着她:“就是想看看你,可以吗?”

        顾清溪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她想赶紧离开,不想看到他,想躲进自的房子里,但是两脚无力,她竟然挪动不了,她盯着陈昭:“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不想看到你。”

        陈昭却直直地道:“你嫁了萧胜天。”

        顾清溪:“是。”

        陈昭:“他出门去了,和别人约会去了吧?”

        顾清溪:“他去谈开公司的事,不,这当然和你没系。”

        陈昭盯着顾清溪,像是要看到她心里:“你嘴唇为么有些肿,是他把你弄成这样吗?”

        顾清溪顿时羞恼成怒:“你么事?陈昭,我告诉你,我和你没系,以前没有,现在还是没有,你是不是跟踪我?麻烦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就去告公安局!”

        陈昭看着顾清溪脸上勃然的怒气,却是了。

        她⿻气的时候会蹙眉,眼里火亮,脸颊染上红晕,就连耳垂那里都是漂亮的粉红。

        他舔了舔唇:“他很疼你吧?”

        顾清溪几乎想冲去他一巴掌,这是不是有病?

        她瞪他一眼:“我警告你,离我远点,也不要让我的丈夫看到你,不然他也许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说完,她径自进了小区。

        进去小区后,她还特意往后看了看,陈昭竟然还站在原地,隔着铁栏杆看着自,那眸光幽深得让人心里瘆得慌。

        她仓促收回了目光,想了想,故意向相反的方向走,走入了别人单元楼下面的入口,在那里等了好半响,才又悄悄地回来,大门处他已经走了,这才赶紧跑回自家里。

        而就在门外,躲在暗处的陈昭,看着她忐忑不安的身影,了下。

        她还会和自耍这种小心机。

        回到家里后,顾清溪想起刚才的事,还是浑身不舒服,洗手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深吸了口气,想着今天遇到陈昭的种种,他的说,他那表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感在里面,这种气质,和前的陈昭并不一样。前的陈昭虚弱苍白,固执中有些自私,但不会人这么强烈的威胁感。

        顾清溪不安地来回踱步,甚至下意识地去紧窗户,检查门户,她总怕陈昭会突然出现,扑来对自如何。

        一时又盼着萧胜天赶紧回来,她想钻进他怀里,被他狠狠地疼爱,被他抚慰,让自赶紧忘记这一切。

        谁知道她等来等去,萧胜天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很晚了。

        她都要睡着了。

        萧胜天进来后,也没敢开灯,就那么摸索着去了洗手间。

        顾清溪听到动静,坐起来:“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吃晚饭了吗?”

        萧胜天洗手脸,走近了,想起临走前的事:“对不起,清溪,周末难得你来,我竟然回来晚了。”

        顾清溪顿时闻到了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萧胜天:“嗯,喝了一点。”

        从咖啡馆出来后,mal带着他去了一家酒馆,一边喝酒,一边和他说了很多他四位舅爷爷的事。

        四位舅爷爷当初离开国前往m国发展,因为身都是世家大族,有一些底蕴,如今发展都想当不错,几位表哥也都非常突出,其中一个进了当地政府部门,前途很好,另一个从商,企业已经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资产雄厚。

        是四位舅爷爷中,大舅爷爷身不太好,想家想得厉害,总是叨叨着自的妹妹,担心这辈子不到了,又说起来当初家里的那柳树,说是若还在,要用那个做寿材,这是当年和弟妹说好的。

        他们自然不知,自奶奶已经不在人世了,昔日的那院子,也早已是别人的家。

        顾清溪起身下床,便想着怎么和他开口说陈昭的事,他素来不喜陈昭,对陈昭的反感比孙跃进谭树礼类的还要大,她能感觉到。

        今天陈昭出现的莫名,他听了自是不喜。

        键是,陈昭那种莫名的阴森感,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形容,心里总有种不敢细想的猜测,而这些又和上辈子有。

        她想了想,到底是说:“今天——”

        谁知道萧胜天却同时道:“对了,有件事——”

        一时两个人都停下了,顾清溪了:“你先说。”

        睡了一觉,她心里感觉好多了,加上他回来了,看到他,她也就安心了。

        萧胜天:“你还记得我你说,我奶奶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吗,他们早些年都流落海外了。”

        顾清溪:“记得,你当时说一直联系不上,奶奶临终前都惦记着。”

        萧胜天:“近通一位外国大使,我收到了他们写奶奶的信。”

        顾清溪:“啊?那就是联系上了?”

        萧胜天神色间有几分感慨:“是,我打算写一封信他们,告诉他们奶奶的消息,奶奶临终前,也有一些,也要说他们。”

        一时详细地说起这件事始末,又说了mal提起自舅爷爷在国外的种种来,顾清溪也没多想,觉得萧胜天能和海外的亲人联系上,自然是一桩大事,也是替他兴。

        萧胜天又进洗手间,简单冲了个澡,便回来床上。

        清爽沁凉的气息便笼罩住顾清溪,他搂着她,低声说:“还记得我临走前说的吗?”

        淡淡的酒气萦绕,他的声音紧绷,明显是想要了。

        顾清溪咬唇:“太晚了吧。”

        萧胜天却环住她,俯首下来,亲她额,又流连于她脸颊旁,后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不能喝酒,一喝酒就特别想。”

        声音紧绷到犹如拉满的弓弦。

        顾清溪便有些受不住了,身子软软地靠着他,任凭他作为。

        这晚一直折腾到很晚,他才勉强停歇,其间又不知道说了多情,便是夜晚被窝里听,都脸红耳燥的。

        谁知道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他抚慰了她一番,却起身了。

        顾清溪正处于失神中,茫然地看他:“你做么去?”

        萧胜天:“饿了。”

        奋战了这么久,他才想起来,今晚好像没怎么吃饭。

        来喝酒了,也不太饿,但现在卖了力气,他觉得饿了。

        周日和萧胜天在一起腻歪了一天,周一回到学校的时候,看着朝气蓬勃的校园,顾清溪觉得很愧疚,特别是路这边的湖,看到不同学在湖畔柳树下读英语,她更是觉得自荒废了一个周末,估计她的同学们都在学习吧。

        这么一想,紧迫感就来了,周一上完课后,赶紧和舍友约起来一起上自习。

        谁知道到了自习室,闷头学了半天,一抬头,看到前面男⿻正冲自乐,竟然是任恩重。

        也是无奈了。

        自习室是大家的,她不可能让任恩重不要坐自前面,自习室占位挺难的,她也不可能放弃得来不易的这个宝座,后能装作没看到,低头继续学习了。

        任恩重挑眉了,像是沾到多大便宜似的。

        后来他就是试探着压低声音道:“顾同学,我能请你一个问题吗?”

        顾清溪没搭理,直接出去了。

        任恩重跑出去追上,很是委屈地说:“你干嘛不搭理我?咱们是同学,请问题也不行吗?”

        顾清溪:“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当然了,她说完这个就觉得自傻了,真不用这么直白地解释。

        任恩重无奈地摊手:“这个和我问你问题有么系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是想请你问题啊。”

        顾清溪抚额:“行。”

        于是两个人一起看了看那问题,其实并不算太难,顾清溪让任恩重讲了讲他的思路,顾清溪很快找出了他的问题所在,任恩重其实没太指望她能指导自,毕竟任恩重自学习也相当好,但是现在,顾清溪指出问题后,任恩重皱眉想了想,后恍然,再抬头,看顾清溪的眼神就不一样了:“顾同学,没想到你能一针血地发现思路的偏差,太厉害了。难怪你能在奥数中取得那么好的成绩,然不一般。”

        顾清溪礼貌地了下:“没问题我就继续学习了。”

        任恩重连忙点头。

        而接下来的几天,任恩重也时不时出现在顾清溪身边,上课的座位,或者自习的时候,不频率并不算太,还属于可接受范围,极偶尔会请顾清溪问题,顾清溪也就解答了。

        这么一来,慢慢地她发现任恩重这个人还挺聪明的,至并不像一开始她以为的纨绔子弟不着调,人家是很有些天分,他想问题的一些思路也非常值得自借鉴,一来二去,她倒是和任恩重系还算不错。

        当然了,仅限于学习,任恩重有一次试探性地约她一起吃饭,她马上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任恩重颇为幽怨:“顾同学好不近人情。”

        顾清溪直接道:“对,我就是知道学习,别的免谈。”

        任恩重挠挠头,看着她无奈地了。

        顾清溪看他这样子,竟然像个大孩子,一时又想起来前他戴着□□镜穿着阔腿裤的样子,也有些想。

        任恩重出身好,家境好,在首都上小学,没吃么苦头,所以性子比较单纯,心性上像个小孩子,根还不太懂事,这些天接触下来,顾清溪看他,就觉得是个弟弟了。

        细问了问,然他比自还小一岁。

        没办法,城里人六岁多就读书,不像他们农村好多都是七岁八岁才送学校,到了城里上大学,明显就比人家年纪大一两岁。

        顾清溪知道任恩重的年龄后,就:“我比你大一岁,知道我为么早早结婚了吧,因为年龄大了。”

        任恩重听着,何尝不知道顾清溪这是故意把她和自区分开来,想制造年龄差的感觉,不他并不在意,大一岁就大一岁,他就喜欢她这种的。

        现在她不把自当回事,那就慢慢来。

        国庆节马上到了,在放假的前一天,学院组织了晚会来庆祝,这其中自然要有学⿻表演节目,前学院里负责人也曾经找顾清溪,意思是让顾清溪参与跳舞或者别的么节目。

        顾清溪很干脆地拒绝了,别人再劝说她加入,她就说自农村来的,从小没跳舞,也没有音乐细胞,完全不感兴趣。

        宿舍里几个,听说这个很是为她惋惜:“你这么好看,身材又好,应该学习跳舞啊,就算不跳舞,去参加一个小品演出也挺好的,还有剧,你也很合适。”

        其它人也都可惜,可惜余又觉得:“哎,不不去也好,那得耽误不时间吧。”

        大家纷纷赞同:“还是学习吧,那些当不了饭吃。”

        顾清溪也觉得,她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出风头的,也不是么单身小姑娘,不稀罕男同学仰慕的目光,这种出风头会自招惹烦恼麻烦吧。

        任恩重参加了一个舞蹈剧,在里面演一个男配,他也想让顾清溪参加,说里面还缺一个人,顾清溪当然继续拒绝,任恩重就叹息了:“你简直像是我奶奶那个时候三从四德的人。”

        顾清溪:“没办法,我笨。”

        任恩重磨牙,无奈,不说么了,她笨的,数学系就没几个聪明的了吧!

        到了这天下午,要布置会议室,顾清溪倒是积极参加了布置工作,卖了不力气,终于会议室焕然一新,贴上了红纸大字的条幅,又拉了许多纸做的鲜花彩球么的,一派喜气洋洋。

        晚上时候,节目开始,参加节目的都穿着专门借来的服装,灯光打起来,倒是很像那么一回事。

        “你爱人不是也要来吗,怎么还没到?”旁边的王向红忍不住问,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向顾清溪。

        上次一次,外形真好,也很有气场,大家难免想再看看。

        “不知道,也许有急事吧,不着急。”

        顾清溪说不着急,其实也在等着,因为国庆要放假,调休了上个周末,这都十天没了,哪能不想他呢。

        大家听了,也就专心看节目了。

        顾清溪时不时往外面看看,偶尔走出来那室,免得他到了后找不到地,如此来来去去的,任恩重就凑上来了:“你是不是在等你爱人啊?”

        顾清溪点头:“嗯。”

        任恩重揣着兜,很是同情地道:“这么晚了还没来,估计不来了。”

        顾清溪没理会,看着远处的林荫道,因为节,林荫道上的路灯全都亮着,旁边树上也披挂了一些彩色小灯泡,火树银花绚烂多彩,而旁边的湖水,在那灯光映衬下,波光斑斓,一切都是热闹的,她想他来和她一起看,然后两个人再一起回家。

        如他今天不来,那她能明天再回家了,来一切都计划好了,国庆节要出去爬长城玩呢。

        任恩重:“你这个,吃一个吧?”

        顾清溪看了一眼,是巧克力,上面是英文字母,应该是外国进口的。

        任恩重无奈地叹气:“吃一个,积攒点能量,继续当望夫石。”

        顾清溪听着那望夫石,想,不还是拿来那巧克力吃了,圆滚滚的巧克力,里面竟然还有榛子,柔滑的甜腻在舌尖散开,味道不错。

        任恩重:“你对他真好,哪个男人能得你这样对待,这辈子都值了。”

        顾清溪吃着巧克力:“你这么小,别轻易说这辈子。”

        这语气好像多沧桑一样。

        任恩重:“呸呸呸,不许说我小,再说我可和你急了。”

        顾清溪:“难道不是吗?你不小吗?”

        任恩重气哼哼的,差点像气球一样蹦起来。

        顾清溪更加想,其实这个人还挺可爱的,小弟弟那种可爱。

        正着,就听一个声音道:“清溪,我来晚了。”

        顾清溪看去,却是萧胜天。

        灯火忽明忽暗,他身形挺拔,冷峻沉稳,手里捧着一束花站在那里。

        任恩重来还气哼哼的,一看到萧胜天,马上脸红了,他赶紧对顾清溪说:“你爱人来了,那我,那我先进去了。”

        说完,仓皇逃走了。

        萧胜天迈步来,将那束花送到了顾清溪面前。

        那是一束玫瑰花,火红娇艳。

        顾清溪低头看花,小声说:“干嘛买花?”

        萧胜天:“怎么,不喜欢?”

        顾清溪捧着那花,看到剔透娇艳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抿唇了:“挺好看的。”

        萧胜天却抬眸,看向任恩重消失的方向,淡声说:“你和他相处得还不错。”

        顾清溪想起刚才,低声说:“也还好,刚开始挺讨厌他的,不后来发现这个人挺好玩,挺聪明,其实就是一个没经事的大孩子。”

        萧胜天突然道:“巧克力很好吃?”

        顾清溪脸红了,她有些后悔,为么自竟然没看到那边他来,其实吃个巧克力不算啥,和同学有说有也不算啥,但被他这么看到,总觉得他会多想。

        萧胜天却在这个时候蓦然低头。

        顾清溪诧异地抬首,猝不及防,他的唇竟然直接贴上了她的。

        是那么贴着嘴唇而已,但顾清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万物都在下沉,瞬间沉到了海底,一片静寂。

        他却收回唇去,舔了舔,淡声说:“是挺甜的。”

        说完,又拿出手帕来:“擦擦。”

        顾清溪这才意识到,自刚才吃巧克力,怕是沾到了唇上些许,赶紧擦了擦。

        而就在室一侧的暗影处,任恩重自然看到了这一切。

        他眼神黯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顾清溪和她这个爱人看来感情不错啊,这个男人确实气度非凡,看起来自想撬墙角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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