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章 小时哥哥,没事了
几乎是在转身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了,狭长漂亮的丹凤眼一片幽冷,眸底甚至还有着几分狠戾,潆绕在周身的冷意更是染了些许煞气。
与平常的那种清冽淡然完全不一样。
冷漠地让人有些心底发寒。
谢凉等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底到底也有几分意外。
他们虽然和言沉相识不久,但对方在他们的印象中就是清隽雅致的清冷少年,就算是女孩子,也该是清冷淡漠的……
只能说,薛雪是真的惹到她了吧!
浴室内。
薛雪还是处于之前想对沈一潋动手动脚时候被对方打晕的状态,甚至被绑起来的姿势都非常简单粗暴,就只是像裹蚕蛹一样用床单给缠绕了几圈,然后再给丢进了浴室。
言沉推开浴室的门直接进来,在看见薛雪的时候,丹凤眼凉寒得仿佛淬了寒冰。
长腿一迈,直接朝着浴缸走去。
大概是出于对危险的感知,在言沉进来的时候,薛雪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尚未来得及打量自己的处境就看见了冷沉着脸过来的言沉。
她微愣了一下,“言沉?”
手刚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然后才发现自己是被绑着在浴缸中。
记忆回到昏迷之前,薛雪的脸微微一白。
她当时见一潋特别难受,她就准备上前帮他解决的时候刚碰到一潋,他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然后直接劈晕了她,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她看向了走到面前的言沉,“一潋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说过,这种药是最新型的春药,解药根本还没研制出来。
她忙活一场,不会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吧!
“你还敢提一潋的名字?”言沉看着薛雪,一双眸带着透骨的寒意。
看着这样的言沉,薛雪本能地有些害怕,下意识想逃开,但是她被绑在浴室中虽说不是完全动不了,但是多少也是行动非常不便。
见言沉走近,薛雪脸色更白了,“言沉,你……”
但她刚说了三个字,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一只骨节修长白皙匀称的手直接扣住了薛雪的脖颈。
手,微微收紧。
薛雪的话则被这样掐在了嗓子眼,根本就说不出来。
她的手动不了,只能不断地蠕动着身子,双脚也在水里扑打着,但仍是挣脱不了。
薛雪看着言沉,一开始还觉得言沉只是想吓吓她,到了后来,看着对方冷寒到狠戾的眸子,薛雪是真的害怕了,也挣扎地更厉害了。
“救、救命,救命!”但因为被言沉掐着脖子,说出来的话语都像是呜咽一般。
她看着言沉,眼中写满了惊恐,呼吸不畅地艰难道:“松、松手……”
言沉没有松手,也没有说话,身上因为对方在浴缸里挣扎扑腾溅了一身水也没放手,就这样冷眼看着薛雪,那目光是真的带着如有实质的杀意。
几分冷怒几分狠绝。
薛雪她竟然真的敢……
她根本没法去想象,如果这一次真的被薛雪得逞了,或许,会真的毁了一潋。
毕竟一潋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
这样想着,言沉手下力气再次收紧了几分。
薛雪脸色一片惨白,就连眼珠子都有些微微的翻白。
“小沉子。”华笙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吓得赶紧喊了一声,正准备上前掰开言沉的手,言沉已经若无其事地松了手。
只是,手一松一带,薛雪直接脸朝下地趴在了浴缸中。
言沉后退两步,没说话,只垂着眸子冷眼看着浴缸里面挣扎扑腾地翻了个身大口喘着粗气的薛雪。
华笙在自己的心口轻拍了两下,“小沉子,你吓死我了。”
虽然薛雪今天确实是在找死,可是,怎么也不能让小沉子赔在这里面。
至于薛雪,等表哥没事了,想收拾她有的是办法。
言沉看着趴在浴缸边缘瑟瑟发抖的薛雪,精致如玉的面容依旧是凉薄而又危险,没什么情绪地道:“她应该庆幸一潋没事。”
否则……
华笙看着言沉,没有说话。
她一直都知道,对小沉子来说,表哥极为重要。
如果表哥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小沉子大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好!
华笙有些庆幸。
至于浴室门口的谢凉等人,则都愣住了,微瞠着眸看着,被震得半天缓不过神来,甚至连出声制止都不曾。
“这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言沉问,声音冷冽如冰。
听见言沉的声音,薛雪单薄的身子微瑟缩了一下。
言沉看着薛雪,漂亮的丹凤眼中邪气若隐若现,“怎么?刚才的感觉还想再试一次?”
薛雪如筛子一般地抖了抖,扭头看着言沉,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恐惧害怕。
刚才她是真的感觉到了言沉想要杀了她。
连忙磕磕绊绊地道:“不、不是我,是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她说就算我不做,也会、会安排其他的女人。”大概是太害怕了,一句话说地结结巴巴,还不停地咽着口水。
见言沉微沉了眸子,薛雪似是想起了什么,有立马道:“如果不是她,我怎么敢做这些事情,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我过来看是担心一潋出事,然后就见一潋真的被下药了,我只是想着如果是那个女人安排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女人,就还不如我自己……”
反正那个女人说了,酒和熏香混合在一起才会起到催情作用,酒是对方暗中提供的,她只是带进来了熏香而已,要查也未必也查不到她身上。
“那你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么?”华笙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薛雪找的借口。
言沉看着薛雪,冷寒如冰的眼眸染了两分似笑非笑,“你没参与?”
“我……”薛雪否认的话刚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豁然停了下来。
因为言沉走到了她面前。
修长白皙的手再次伸到了面前,薛雪脸色又是一白,近乎透明,就连呼吸都屏住了,没再敢说话,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
言沉手直接伸进了薛雪的衣兜,从里面取出了一盒挺漂亮的香膏,她看着薛雪,“那这是什么?”
薛雪身子一僵,咬了咬牙,却还是嘴硬,“这只是一盒普、普通的香膏。”
“普通的香膏啊!”言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然后忽然弯腰一只手捏住薛雪的下巴,几乎凑到了她的面前,话语不重,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危险,“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是学医的,今天这个催情的药是我一个朋友弄出来的,你觉得我会分辨不出来这种香膏的作用么?”
薛雪脸色彻底白了,就连身子都瘫软了下来。
言沉竟然知道?
言沉眯缝了一下眼睛,单手从黑色背包里面取出了一管药剂。
“你、你、你要做什么?”薛雪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言沉,甚至开始本能地往后退缩。
言沉微勾了一下薄唇,但眼底却没半点笑意,反而玩味而又危险,“你猜啊!”
华笙没说话,只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言沉。
emmm……小沉子还挺皮。
薛雪慢慢地后退着,眼角余光看见了站在浴室门口没进来的谢凉等人,连忙求救,“谢凉,行昀,快救我。”
谢凉和顾行昀都没说话,都是冷眼看着。
他们本来也没打算放过薛雪,只是之前一直忧心一潋的事儿就没管她,现在言沉动手他们自然不会拦着。
见没人出声喝止,薛雪目光再次往门外瞟,“行、行景呢?他在不在?就算你们不管我,他呢?他还需要我的血。”
薛雪的话音刚落,一道略显颓废的身影越过谢凉和顾行昀走了进来。
“行景。”薛雪眼睛一亮。
言沉微挑了一下眉,没说话。
顾行景性格还挺阳光活泼的,不过此刻他给人的感觉有些说出来的深沉,顾行景盯着薛雪看了一会儿,眸色神色沉沉郁郁,情绪难明。
“不需要了!”半晌之后,顾行景缓缓道。
薛雪刚开始还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回复她的话,脸色登时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行景?”
“就算是再稀罕,顾家也不至于找不到可提供的血源。”说完这句话,顾行景没再看薛雪,直接转身离开。
那张俊朗的面容上,到底还是带了失望之色。
那个在他印象中笑起来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到底不再是他所认识的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薛雪本性如此还是因为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想要的也就更多了。
“行景,行景!”薛雪看着顾行景的背影,心中一股莫名的慌乱用上心头,撕心竭力地喊了几声。
可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她的视线。
她的脑海中只飘荡着两个字:完了!
以前,她最大的倚仗就是行景,行景性子单纯,对她极好,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包容着她,笑笑不说话,可是这一次,她知道行景以后是真的不会再理她了。
对行景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就是不喜,不会有任何折中的情况。
言沉微垂了一下眸,二话不说,捏着薛雪的下巴直接将手中的一管药剂给灌了进去,干脆而又利落。
她对女孩子一般都比较温柔,只是总有些人喜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
“咳咳咳咳!”薛雪被呛到了,猛地咳了几声,然后反应过来就开始干呕,但是并没有吐出什么。
她看着言沉,“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声音里面都透着恐惧。
言沉轻轻一笑,漂亮精致的脸依旧带着散不去的危险和冷冽,“自然是……和一潋一样的情况!”
薛雪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言沉,“春药?”就连声音都尖锐了一些。
言沉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让你算计表哥,就该尝一尝这春药的滋味儿!”华笙的脸色也不太好,冷冷地说完一句就也跟着言沉离开了。
薛雪没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看着那道清隽的背影。
她以前怎么会认为言沉单纯好欺负,这个人就是个魔鬼!
言沉出来之后,看了一眼房间外室的谢凉等人,眸色淡淡,“你们还不回去么?”
谢凉看了一眼房间。
“我在这里,你们都回去吧!”言沉淡声道。
说完了之后也没看谢凉等人,伸手轻揉了揉眉骨,带着几分疲倦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顾行昀拍了一下谢凉的肩,“走吧,不然这么多人搁外面等着,总觉得挺奇怪的。”毕竟房间里面,嗯,是挺不可描述的事儿。
而且他还得去看看行景,那家伙今天估计受了不小的打击,说不定就躲哪儿哭鼻子呢!
谢凉也没有坚持,言沉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他看向了一旁的华笙,正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的时候,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姜铭身上,心中差不多已经是了然,便也没再问。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凉微微一愣。
姜迟?
姜迟穿了一件长款黑色风衣,墨色的齐耳短发,相较于以前那种妖魅艳治的容貌,现在的他气质稍微平和了一些,许是因为换回了男装,五官给人的感觉更加锋锐,如刀削斧凿一般,但依旧十分漂亮。
一眼看过去,依旧惊艳得不行。
顾行昀伸手在谢凉面前招呼了一下,“回神了。”
不过心中也感叹了一声,也不怨帝京那么多人喜欢姜迟,就算是换上了男装,依旧是祸水的模样,估计被他掰弯的人不在少数。
谢凉收回了有些复杂的目光,没说话,和顾行昀一起离开。
姜迟根本就没看房间里面的其他人,目光直接锁在了沙发上那个单薄清瘦的身影,走到了她的身边,在言沉身旁坐下,伸手一揽,轻拥着她。
“小时哥哥,没事了。”姜迟的声儿很轻,不过很温柔,就是压在她的耳边说。
“姜迟。”言沉回抱住他,靠在他的怀里,额头抵在姜迟的颈边。
声音都有些微微地颤,还有几分隐藏地极深的后怕。
当年的事几乎就已经毁了一潋,可是今天却是把上次的事情再次上演。
当时知道的时候,她是真的恨不得杀了薛雪。
还有……
艾尔维沙。
念及这个名字的时候,言沉的目光一瞬间略过了一抹藏不住的狠意。
姜迟抱着言沉,除了听着对方声音里面的轻颤,还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在轻轻地颤抖着。
安慰地轻拍着言沉的后背。
姜迟倒是难得不酸了,漂亮的凤眸中溢满了心疼。
他一直都知道的,沈一潋对小时哥哥来说非常重要。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沈一潋曾是小时哥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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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呀,好眠么么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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