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五残童子(为苦情哥冠名)
虽然黄昆仑早就答应点拨我三次,不过依我看,黄昆仑时刻都做好考我的准备。
原因很简单,他这样的高人,是不愿意在一个榆木脑袋上面浪费时间的。
这个我能理解。
他现在说“寻找”鬼戏子的办法,就藏在刚才他说的那些事里。
可他说的都是白莲教的事啊,尽管鬼戏子是脱离于“白莲教”,但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和这群害死尿泡儿的鬼戏子,有啥关系?应该没关系啊!
但黄昆仑是个高人,一生因为识人,获得了巨大的智慧,他总不能瞎说呗。
我想了一阵,也没捋清楚线条,没答出个所以然来。
在我仔细思考的时候,我余光瞄了黄昆仑一眼,他的表情,波澜不惊,但我还是在他深邃的眼神里,读出了失望两个字。
我不是一个喜欢让别人对我失望的人。
我绞尽脑汁的想啊。
忽然,我灵机一动,白莲教是鬼戏子的母体,这和母子关系差不多,都说儿女半个娘……意思是儿女和娘亲的模样,有一半相似。
那鬼戏子的“习性”,多少和白莲教相似吧?
我一拍脑袋,对黄昆仑说:我知道黄爷是啥意思了。
“啥意思,你说说?”黄昆仑对我笑了笑。
我说我看电视里面,白莲教他们联络的时候,会在什么地方,留下一个专属的印记,用来联络,而且白莲教还有专门的图腾,他们毕竟是“宗教”性的组织,每次办事,都会留下图腾。
黄昆仑听了,摇起了他的蒲扇,玩味的点头,说我是个可造之才,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绝对是个人才,像我刚才从丰富的故事里面,剥离出了线条,准确的判断出真相——这是一个“阴行大家”必要的素质。
接着,他又把话题拉回到了鬼戏子的身上。
他跟我说:没错……要找鬼戏子,就得从他们的暗号和图腾上面做文章。
他说鬼戏子和白莲教的口号,其实也一样——虽然后来信了道教,但是口号一直都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真空家乡的意思就是“天堂”,是白莲教人幻想中的归宿。
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白莲教的口号没变呢?
黄昆仑说:这里面的原因啊……其实就隐藏在无生老母里面。
他说这无生老母的图案,有各种各样的造型,有哭泣的、有悲伤的,也有欢喜的,等等,每一种情绪和动作,都是白莲教的一种暗语,一套无生老母的“造型图案”,构成了白莲教的“暗语”体系,不是那么容易替换的,干脆白莲教就一直延续下来了。
那些平常在外面办事游走的“鬼戏子”,都靠留这一类的暗号,来告诉其余的门人,下一步,该怎么做,祖师有什么指示。
黄昆仑说:找到这些“记号”,你就相当于找到了“鬼戏子”。
哦!
原来如此,我发现黄昆仑真心是厉害。
我接着说:对了,那鬼戏子的图腾,又是什么?
“和白莲教一样,映日白莲花。”黄昆仑说。
这次我来,还是真有收获,虽然找那些“图腾”和鬼戏子留下来的“印记”很难找,但怎么说,已经有了一个方向不是?
既然有方向,那就有希望。
我心里那是相当高兴,一高兴,我说露嘴了,我问黄昆仑:黄爷,你这也太懂白莲教和鬼戏子了……厉害。
黄昆仑听了我的话,顿时黑着脸,瞪着我。
说句实话,我自打见到黄昆仑起,这老人的眼睛里面,总是慈和的,特别慈和,像个活菩萨。
这可是我头一次,看到黄昆仑的眼睛里面喷出凶光。
莫非……我哪点说错了吗?
黄昆仑盯了我一阵子后,那夏也觉得看不下眼,拍了拍黄昆仑的背,说干爷,水子没说错什么话不?
黄昆仑被那夏喊“醒”了,眼里的凶光消失,接着,他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哎……水子怎么会说错话,其实我确实很了解白莲教和鬼戏子,尤其是鬼戏子,我看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行吧,坐下来,我跟你们说道说道。
哎!
我和那夏,都坐在了沙发上面,看着黄昆仑。
黄昆仑摊开手说:我说说我年轻时候的事吧。
在黄昆仑十来岁的时候,已经开了望气术,家里那边不好呆了,他只身一人,离开了家里,去了北京。
他在北京呆了两年,突然收到了妹妹寄过来的一封信。
他妹妹十分想他,打算独自一人来北京,要找他。
当时通信很不方便,其实在黄昆仑接到了信的时候,他妹妹估计已经上路了。
黄昆仑的妹妹比黄昆仑小两岁半,从小兄妹的感情挺好的。
黄昆仑也很爱妹妹,他拿到了信,就开始等妹妹。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妹妹都没来,黄昆仑都把这事忘记了,还以为是妹妹调皮,捉弄他一下呢。
结果!
在那封信到手的两个半月后的一天,妹妹没来,黄昆仑的父母都来了。
黄昆仑的父母见了他,直接劈头盖脸一顿揍。
“为什么打我?”黄昆仑不知道为什么挨揍。
黄昆仑的父亲骂道:你知道吗?你妹妹要来北京找你,一个人偷偷出门的……到现在都没回家,我们报警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你妹妹失踪了。
接着,他父亲又骂:你是个怪胎,你有诅咒,你一个人来北京,我和你妈都没反对过,可你得给我们“孔家”,留下一条根啊!
黄昆仑听到妹妹失踪的消息,当时就吓蒙了。
他母亲则护着他,埋怨他父亲,说不要怪黄昆仑,女儿是任性调皮,妹妹找哥哥,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这事,就得怨咱们没看好女儿。
顿时,一家三口,都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过了三天,黄昆仑的父母,还是没有得到什么关于女儿的消息,干脆回家了,他们要回家看看,看看女儿是不是回了家。
黄昆仑则背起了行囊,独自一人去寻找妹妹。
他感觉——妹妹一定是在来北京的路上出了事,所以,他就顺着妹妹来的路上去寻找。
这一找,找了一年多,他还家里写过信,询问过妹妹回家了没?
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
黄昆仑心里清楚,这是家里人埋怨自己——不愿意跟自己回信。
没有回信,就代表妹妹……还处于失踪状态啊。
要说这失踪的日子越久,那妹妹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小。
黄昆仑更加努力的寻找妹妹。
有一次,黄昆仑在找妹妹的路上,听到了几个老头,坐在大树下面磨棋陀,其中一个,说县里有什么“五残童子”,烧香拜佛的,非常灵验,很多人都去上香火呢,上的还是一个私堂的香火。
什么叫“私堂”。
就是大户人家,把自己家里的一间房子,改造之后,弄出来的香堂,叫“私堂”。
黄昆仑听到“私堂”,也挺感兴趣的,当时他肚子很饿,干脆坐在树边,掏出烧饼边吃边听,也算是稍稍享受享受闲情逸致。
要说这世界上的事,也是的确奇怪,有些时候,你很努力的,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屁,有时候,你都对人生放弃了,唉,转机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次,黄昆仑也碰上这事了。
他努力找,找不到妹妹一点消息,现在坐下来听听几个老头摆龙门阵,竟然听到了妹妹的消息。
因为磨棋陀的其中一个老头说,他跟其余老伙计得意洋洋的说:五残童子,没错,是灵验……我上个月还去拜过呢,五残童子的模样都是极其俊俏,其中有一个,哎哟,都说不出来多神,那额头,有一个月亮的胎记,就和那以前的包青天似的,你们说神不神?怪不怪?
那老头还没说完呢,黄昆仑就往县里的私堂里跑。
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因为他妹妹的额头上,就有一个“月亮型”的疤痕,这疤痕可不是胎记,是她妹妹小时候,头被土狗子给磕了一下,磕出来的疤痕。
那磨棋陀的老头说私堂里的五残童子,有一个额头上有“月亮胎记”,这不就有点吻合吗?
当天下午,黄昆仑就跑到了私堂里面去看五残童子。
可那“私堂”,和寺庙、道观不一样,得先交钱,才能进去。
可当时的黄昆仑,囊中实在羞涩的,毕竟找妹妹这么久,也没工作,带出来的钱,花得所剩无几了。
没办法,黄昆仑只能用望气术,给那看门的做了一次“望气”。
好在那看门的懂点道道,立马发现黄昆仑是高人,把他放了进去。
黄昆仑进了私堂后,推开了门,他看到这个私堂里,有五尊“塑像”,其中一尊塑像,就是他的妹妹“孔萱”。
那模样,那面相,绝对就是他的妹妹。
他猛地到了跟前,定睛一看。
没错!
这塑像,绝对就是孔萱,额头上的月牙儿伤疤栩栩如生。
“妹妹……你……”黄昆仑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一年多了,黄昆仑始终没找到妹妹,再次相遇,自己的妹妹,怎么变成了五残童子?她又怎么被人立了塑像,放在私堂里面让人供养呢?
这是真怪啊!
黄昆仑一时间,都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咬了咬牙,决定出去问问,问问本地人,五残童子是咋回事。
他刚准备走呢,忽然他不经意的抬头,竟然发现妹妹的“塑像”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团团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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