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囚七十三天
“……”
钦容的伤口本就没愈合,如今因为莺莺变得更加严重了。
当莺莺从钦容背上跳下来时,钦容背后的衣服血染大片,那些新鲜刺眼的颜色盖过之前凝固的暗色血块,一层层很是吓人。
莺莺总算知道前世钦容为何极不喜她受伤了……
看着钦容背后那些血.淋淋的伤口,莺莺打从心底觉得愤怒,气钦容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也心疼他伤的这般重还一声不吭。那种沉闷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让莺莺很是不舒服。
“怎么了?”莺莺过久的沉默引来钦容的注意。
此时天色已晚,二人就近寻了处干净的地方休息。莺莺轻手轻脚帮钦容擦拭伤口上的血迹,闷声埋怨:“三哥哥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你明明伤得这般严重,还非要逞强背我。”
钦容将背后的刺痛感压下,脸色越发苍白,等莺莺帮他处理完背伤后他抬手拉上自己的外衫,勉强勾唇对莺莺笑:“无事,没什么大碍。”
“要是你真的没事声音别飘啊!”钦容简短的一句话声音低弱,尾音明显没了力气。
莺莺太生气了,几步移到钦容面前看着他苍白的俊颜,钦容不知为何垂下了目光,他面容低垂不肯看她缓慢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莺莺索性直接捧起了他的脸颊,吃过钦容太多的闷亏,这次莺莺极为谨慎盯着钦容的面容看,她心疼道:“还说自己没事,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钦容是温雅尊贵的太子,哪怕没当太子之前,他也是皇城出了名的俊美贵公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可如今呢?只短短几天,北域国的太子殿下身穿血衣遍布伤痕,那张俊美的面容苍白没有血色,好似风轻轻一吹就要倒。
哪怕是落得如此境地,钦容这张脸依旧好看惑人,只有莺莺越看越觉得难受,她眼眶红了红低声道:“我以前还总说裘郁是病秧子,如今三哥哥才真的是。”
手指轻轻戳了戳了钦容柔软的唇,莺莺抽了抽鼻子道:“人家裘郁病归病好歹唇红齿白,三哥哥唇色煞白没有一点血气,真是丑死了。”
最后几个字又轻又别扭,不难听出莺莺说的是气话。
钦容握住莺莺的手腕,偏移了重点问:“莺莺觉得裘郁唇红齿白很是好看?”
莺莺被噎住。
两世了,或许是因为莺莺招花惹草的性子,所以钦容总是在意她对其他男人的评价。无奈叹了口气,莺莺无力说了句‘我没有’,就倾身凑到钦容面前,撒气似的咬上他的唇瓣。
钦容的唇瓣如同他的性子,软软微凉的触感很是诱人,莺莺吸了吸又使了些力道咬住,大概是真的心情不好,她咬的力道比平时重了太多,钦容闷哼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推着她想要把她推开。
没控制好力道,钦容的唇瓣还真让莺莺咬出了细小的血口。那微弱的血甜味勾起她身上的情人喃,莺莺忍不住靠的钦容更近,钻入他怀中搂住了他的脖子。
恍恍惚惚,莺莺不知自己过了多久才恢复理智。等情人喃压下时,她已经气喘吁吁倒在钦容肩膀上。钦容搂着她的肩膀又亲了亲她的侧脸,安抚道:“早些休息,明早还要继续赶路。”
莺莺抬头看向钦容,见钦容的唇瓣因这番蹂.躏变得鲜艳欲滴,她看着顺眼了些,又凑近钦容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三哥哥要快点好起来。”
莺莺重新趴伏在钦容怀中缩成一团,末了又小声喃喃了句:“你身上这么多伤,我都不敢抱你了。”
莺莺越是想贴近钦容,就越是在意心疼他,可是钦容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了,莺莺好怕自己不小心的触碰就会摸到他的伤口。
“……”
休息了一晚,两人第二天天亮再次寻出路。
钦容并不是盲目的乱走,他每走一段路就会观察地形察看四周的植被,有他在莺莺就安心的跟着走,经过药汁的擦拭她脚腕上的疼痛也有所缓解,至少不用再钦容背着走了。
今日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铺了乌云,莺莺几次抬头察看天色,很是担忧会下大雨。
“三哥哥,不然咱们还是先找地方避避雨吧。”
钦容的伤不能淋雨,同样的,莺莺的脚伤也不能淋雨。钦容思索了片刻,止了直行的路拉着莺莺往右处行,两人穿过一片茂密的杂草地,忽然发现前方的草丛晃动剧烈。
这悬崖下不知是长得什么草,笔.直蹿高直接高过了人,钦容还好,莺莺是完全被这些草挡住了视线,她在察觉异常时往钦容身边贴了贴,压低声音问:“三哥哥,你说会不会是什么怪物。”
钦容摇了摇头,目光看着草丛示意莺莺不要说话。
在崖下停留几日,莺莺他们虽说没遇上什么野兽,但见识到不少奇形怪状的植物,还遇到了手掌大小的蜘蛛。
眼看着草丛的晃动越来越逼近,莺莺脑海中想出各种雄壮巨大的猛兽,她紧绷着身体把钦容护到身后,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小匕首。
沉雪收走了莺莺身上所有的武.器,还好莺莺聪明在鞋里藏了把小匕首,虽说武器小了些杀伤力也不大,但好在锋利。
就当莺莺准备等那东西出来先下手为强时,晃动的草丛静止了一瞬,接着有人暴躁吐槽:“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莺莺高高扬起的手僵住,她愣了瞬眼睛瞬间亮了。有人!!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逼近的人不知前方有人,他停了瞬接着愈加暴躁的扒草丛,嘟囔着道:“这悬崖这么高,从上面掉下来怎么可能……”
唰——
莺莺面前的草丛被扒开,露头的男人身形瘦小裹着一身黑衣,在看到莺莺时被吓了一跳,话都没说完反射性拔刀。
瘦小男人身后还跟了名清俊男子,男子同瘦小男人一样也穿了身黑衣,他远比瘦小男人镇定,在看到钦容时面色微变,接着几步走到钦容面前跪下:“属下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瘦小男人见状也忙跟着收了刀。
莺莺他们得救了,终于有人寻到了他们,两人皆是钦容手底下的暗卫。瘦小男人名为瘦子,清俊男人名唤高茂,瘦子说,朝廷派出的大部.队目前正驻扎在崖上,分出了数十支小队在崖下寻人。
如今他们一行暗卫是由右扬和左竹带出,直属于东宫派出来暗地里寻人的。
此处并不是返程的路线,由着高茂领路,一行人开始往钦容先前行的那条路走,路上瘦子表现的恭敬又热情,他身上背了个包袱,拿了干粮和水给钦容。
“殿下先将就着些,崖下多危险,按照咱们的脚程可能还要走上两日。”
目光落在钦容染血的衣衫上,瘦子眸色微闪,“殿下受伤了?”
钦容接过食物后并未马上递给莺莺,他悠缓打开纸包咬了几口,才将剩下的食物递给莺莺。莺莺也没多想,饿的不行的她埋头就吃了起来。
“小伤而已,不碍事。”面对来寻他的暗卫,钦容依旧是这句话。
莺莺不知钦容为何总是逞强,她吞下口中的食物询问:“你包袱里有药吗?”
瘦子瞥了莺莺一眼,想也不想回道:“没有。”
不等莺莺再问些什么,高茂拿着水袋走过来,比瘦子细心的是他拿了两个水袋,递给了钦容后很快又递给了莺莺,莺莺接过随口说了声谢谢,高茂对上莺莺的视线笑了笑。
当夜,几人随便寻了处地方休息,天色虽然沉闷但始终没有下雨。两名暗卫身上带了打火石,生起火后,瘦子抱了一捆树枝回来道:“殿下先休息吧,属下会和高茂轮番守夜。”
高茂倚靠在树上,见莺莺正在往地上铺枯草,就走上前帮忙道:“娘娘在一旁歇着,属下来就好。”
这个瘦子和高茂,还真是一冷一热。
前世莺莺名声不好,在嫁给钦容后,可以说一直是钦容的一个‘污点’。皇城中人说,太子钦容无双温雅,像他这般人物该娶一个温婉贤惠的太子妃,而不是恶毒愚蠢的顾家恶女。
等钦容排异直接立莺莺为后后,外面对莺莺的不满愈加严重。有不少朝臣都说莺莺德不配位,更有大胆的朝臣私下遇见了莺莺直接冷脸,就连钦容手下的亲信也是如此,虽然他少有亲信敢明目张胆对莺莺不敬,但莺莺知道就连他们也觉得自己配不上钦容。
像瘦子这种人,莺莺前世见多了。开始时她并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听多了旁人对自己的诋毁她也会不耐烦,所以她杀了不少像瘦子这样的人。
莺莺还记得,有一次她私自出宫在街上遇到了一名老臣,那老臣古板刻薄极为难缠,一见到莺莺就指着她鼻子说她放.荡不要脸皮,边说着他还跪在地上双手朝天,大声嚷嚷着莺莺是祸水妖孽,新帝钦容被她迷惑早晚有一天会亡国。
不等莺莺动手,那老臣就一头朝墙上撞去,虽说那老臣只是晕了过去,但之后莺莺的名声更臭了,外面都说莺莺贵为皇后殴打朝廷命官,借此朝堂激愤大臣们纷纷递折子为老臣抱不平,要求钦容废后把莺莺关入冷宫。
结果怎么样呢?
不等愤怒的莺莺再次出手,很快那老臣再次‘撞墙寻短见’了,理由是顶撞皇后娘娘对娘娘不敬,良心不安以死谢罪。
那老头子哪里是良心不安,他分明是刺到了钦容的底线,让钦容不痛快给除去了。
“娘娘,可以了。”高茂的声音打散莺莺的回忆,莺莺回过神来又道了声谢谢。
这一世的情况还好,莺莺囚.禁裘郁的事情皇城人知晓的并不多,再加上她重生后没干过坏事,名声远比前世要好的多。虽说如今并未有人明目张胆对莺莺不敬,但瘦子的行为让莺莺联想起前世太多对她不好的人,不由对高茂生出几分好感。
高茂远不如钦容模样精致,他的相貌只能算在中上,笑起来时颊边会有酒窝。
莺莺对高茂有好感是一方面,但对他并无其他意思。坐在铺好的枯草上,莺莺抱住钦容的胳膊蜷缩入他怀中,又察看了番他的伤势才安心睡。
毕竟是在野外,这几日莺莺睡不安稳,今日难得能睡个好觉。
等天亮时,头顶黑压压一片仍旧沉闷,崖下吹过的风带了潮湿的气息,莺莺嗅了嗅空气担忧:“这雨到底要不要下。”
他们身上都没带雨具。
高茂接话道:“若是娘娘担心下雨,咱们就快行些,属下知前面有种巨大的扇叶植物,可以拿来挡雨。”
莺莺点了点头,握紧了钦容的手。
不知不觉间,莺莺已经习惯了让钦容牵着她走,因钦容步伐迈的比她大,所以莺莺总爱抱着钦容的手臂与他五指交缠。路上无聊,莺莺就爱勾着钦容的手指把玩,偶尔累了就将小脸贴再钦容手臂上,软软的脸颊被挤压变形像是在猫儿撒娇。
“娘娘可是累了?”行了一段路,高茂回头见到莺莺将脸贴在了钦容手臂上,脸颊微嘟软软好似喊了声‘累’。
自高茂见到他们二人后,莺莺好似一直如此。黏着钦容乖巧守在他的身边,偶尔还会撒娇讨抱,就连入睡时都小小一团窝在男人怀中安睡。
唇瓣发干,高茂不由舔了下唇瓣。莺莺跟在他后面没有看到,只是拽了拽钦容的袖子问道:“三哥哥不高兴吗?”
观察了一整日,莺莺总觉得自他们被暗卫寻到后,钦容情绪不高甚至愈发沉默。
钦容勾紧莺莺的小手,目光从前面的路落到高茂身上,他唇瓣微勾低缓道了句:“无事。”
“大概是有些疲了。”
莺莺不太相信,想多问些但钦容明显不想多说。
因阴天的缘故,天色比以往黑的早。莺莺等人摘了不少扇叶备着,早早寻了出能避雨的地方休息。他们休息的不远处有一处地面凹陷的水洼,莺莺见里面的水清澈,就拉着钦容过去洗脸。
高茂去捡树枝了,瘦子正守在原处往这边张望。莺莺洗个脸都磨磨蹭蹭,她让钦容整理好先回去休息,自己蹲在水洼前又洗了洗手臂,若不是这水太凉,莺莺都想跳下去洗一洗了。
“总算舒服了……”莺莺小声感叹了句,又洗了把脸从水洼旁站起身。
转身,莺莺正要往回走,就看到高茂抱着一小捆枯枝站在她右侧不远处,不知在那处看了多久。天色阴沉,莺莺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偏头望去时高茂动了动,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道:“娘娘擦擦脸吧,当心着凉。”
这么说着,他的眼睛还不时往莺莺脸上落,莺莺皱了皱眉有些许不自在,用袖子擦了擦脸。
“不用了。”莺莺拒绝着也没抬手去接,很快错过高茂回了原处。高茂顿了顿将帕子收回,抱着枯枝也紧跟着莺莺回去了。
当夜,莺莺总觉得高茂的目光不停往她这边扫,莺莺察觉到后躲入钦容怀中,趴在他肩膀上说着悄悄话:“为什么我总觉得高茂在看我。”
钦容今日环抱莺莺的力道也比往日重了些,他的手指轻轻擦过莺莺的脸颊,洗过脸后,莺莺的脸颊白嫩嫩如同拨了壳的鸡蛋,这两日有了食物的喂养气血也比先前好了太多。
“是么?”手指缓慢下移,钦容轻抬起莺莺的下巴,俯身贴在她唇瓣上安抚轻吻。
似感觉到莺莺的不安,他搂紧人护的严严实实,轻哄着道:“这样他就看不到了,莺莺早些睡罢。”
莺莺听话闭上眼睛,越来越觉得钦容和这两名暗卫都不对劲儿。
或许是心中有了猜忌,所以莺莺当夜睡得并不安稳,只是轻微的走动声就将她吵醒了。睫毛轻颤了两下,她刚想睁眼就感觉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人停在她面前一动不动,莺莺虽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很清楚他在看着自己。
“行了,别盯在这看了,要是把他俩吵醒就麻烦了。”这声音是瘦子的,那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高茂了。
高茂贪婪又看了莺莺几眼,笑起来时颊边又出现酒窝,褪去伪装后与他相貌不符的是他猥琐的话,他啧了声笑道:“你们不是都说顾家姑娘歹.毒不好招惹么,你瞧瞧她这张美人小脸,楚楚可怜看着单纯又乖巧,与传言哪有半分像?”
瘦子闻言也盯着莺莺的脸看了看,哼了声道:“她能不乖巧吗,难道你没发现她脚上有问题?明显是被戴了脚铐。”
“不过别说,今早我看到她蹭太子时也心痒了,我就说太子怎么轻易就娶了顾家姑娘,原来早就知这小美人私下是这副模样,喜欢欺负人家呢。”
瘦子说着又推了高茂一把,两人边说边往水洼处走,莺莺最后模糊听到一句:“反正主子也只要太子的命,等到了地方,这小美人还不任由咱们处置?”
……只要太子的命?
莺莺捕捉到关键信息,等他们走远赶紧睁开了眼睛。
他们所谓的主子是谁,难道他们不是右扬派来的暗卫?!
莺莺正要起身偷偷跟上去,腰上环着的手一紧,钦容贴着她耳边道:“——嘘。”
“三哥哥,他们有问题!”莺莺见钦容也醒了,赶紧小声说道。
“我知道。”钦容眸中清醒不像是刚刚醒来,他垂着眸子,抚了抚莺莺的头发解释:“他们是庆王爷派来的人,莺莺只管装不知道,继续跟着他们走就好。”
从一开始,钦容就知这两人有问题,他之所以不告诉莺莺,是要借这两人之力走出崖底最危险的区域,还需要他们手中的水和食物。
莺莺如今知道了他们二人的真面目没办法装不知道,但为了走出崖底,她也只能暂且忍耐。谁又能想到呢?莺莺和钦容忍住了,倒是有人耐不住了。
莺莺之后一夜没睡着醒来没什么精神,天亮后她去水洼处洗脸,高茂趁着钦容不在蹲在她身旁,点了下莺莺的侧脸道:“娘娘这儿蹭了到了泥。”
莺莺猛地后退,她冷声询问:“你做什么?”
高茂笑出颊边的酒窝,清俊的面容出现一种迷醉的表情,又靠近莺莺了几分道:“娘娘好香啊。”
“做什么呢?属下不想做什么,只是想抱抱娘娘。”
莺莺没想到高茂速度那么快,被他抱住时没能站住,直接被他按倒在地上。
随着莺莺的倒地,高茂嘿嘿了声:“原来娘娘比属下还要迫切,既然如此,那属下也就不客气了……”
“滚开,别碰我!”莺莺脚上的锁链限制了她的行动,抬手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朝高茂扎去。
高茂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武功格外的好。莺莺打不过他只能硬撑,高茂开始把莺莺当猫逗,等莺莺在他手臂划出了血口子,他才变了脸色猛地出力,很快夺了莺莺手中的匕首。
“嘘小点声,要是让你的太子哥哥看到,他恐怕就要吃些苦头了。”
不远处起了闷雷,天上乌云越压越厚遮日夺光,莺莺担心钦容那边的情况却摆脱不了高茂。很快,她被高茂按到了粗树上,高茂摸了把她的小脸夸赞:“娘娘长得可真漂亮,这皮肤光滑的真是让属下爱不释手。”
“给我滚!”莺莺先前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高茂是个好人。
她虽被夺了匕首但杀伤力还是有的,很快又在高茂脸颊上抓了两道血口,高茂拿手抹了把血脸颊上的酒窝加深,吐出几个字:“娘娘够辣,属下很喜欢!”
莺莺只觉得高茂脸上的酒窝刺眼,抬手又要朝他的脸扇去,这次高茂极快抓住她的手腕,大力将她甩在地上就开始脱衣服。
莺莺被摔懵了,手下摸到一块石头,她清醒后就要往高茂头上砸。
轰——
雨还未下,却是又响了一声闷雷。
明明是清晨这天色沉的却像是傍晚,不等莺莺出手她就听到一声闷哼,抬头就看到衣衫不整的高茂被人从后面掐住了脖子,他眼睛大睁奋力挣扎着,莺莺往后一看眼眶发红,“三哥哥!”
掐住高茂的人正是钦容,此时他白袍上又染了新鲜的血色,掐在高茂脖子上的修长手指也被染红。
莺莺当下没思考的能力,她见高茂挣开朝钦容扑去,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帮忙。谁知就在她起身的这短短时间,钦容就又将高茂制服按在了树上。
随着钦容袖袍轻晃,莺莺这才发现钦容手中拿了只尖锐细长的树枝。他面色苍白瞳眸泼墨,吐出的话悠悠带着分散漫:
“看来,孤让你们多活两天是个很错误的决定。”
是他高看庆王爷了,他手下的人都同他一样愚蠢令人不快。
手臂抬起,钦容动作极快的将那截树枝插入高茂的脖子上,莺莺站起身刚好看的这一幕,她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高茂扭曲着身体倒地。
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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