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帝王娇(13)
番外:帝王娇(13)
“皇上,伤口有崩裂之势,皇上切莫要剧烈动作。”
太医给赵澈换了药膏子,眼观鼻鼻观心,一眼不敢多看龙榻。
赵澈虽是后宫佳丽无数,但能在帝王寝殿过夜的女子,还从未出现过,郁棠是独一份的恩宠。
加之,皇上后背伤口裂开,太医自然是往那一方面去想了。
“几时能好?”
赵澈沉声问道。
太医看得出来,帝王很心急,若是伤势耽搁了皇上的良辰美景,整个太医院都要遭殃,他只好道:“回禀皇上,最快一月,慢则两月,微臣定当竭力而为。”
最快也需一个月?
!
赵澈的身子骨异于常人,他原本以为只要郁棠肯,他随时可以与她有夫妻之实,可今日在御书房大怒了一场,竟是无意间撕裂了伤口。
一想到漫长的一月,赵澈有些嫌烦。
郁棠被动静吵醒了,她知道自己正躺在龙榻上,也侧耳倾听了幔帐外的谈话,得知赵澈崩坏了伤口,她心里很纳闷……
若非是剧烈运动了,他又岂会伤口崩裂?
郁棠不愿意继续想下去,半点不想知道赵澈和谁在一起,竟把伤口给崩坏了。
这时,就闻赵澈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在此期间,朕可否行房?”
那太医也知帝王正当血气方刚,身边待着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如何会不心动。
太医不敢扫了帝王的雅兴,道:“皇上若是控制些,理应问题不大。”
赵澈似乎很愉悦,“好,朕知道了。”
郁棠背对着外面,侧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赵澈他……不是与女子那样才导致伤口崩裂的?
他问太医那话,莫不是还想要……
郁棠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不多时,太医和宫人俱退下,郁棠感觉到了赵澈的靠近,他上了榻,从背后圈住了她。
许是察觉到郁棠稍稍一怔,男人低低哼笑了两声,“醒了?
刚才你都听见了?”
他一掌勒紧了郁棠的腹部,郁棠吃痛,没法再装下去,就用双手去掰赵澈的大掌,实在受不住他的手掌在那里捣乱。
“呵呵……”赵澈觉得郁棠的卖力都是徒劳,她在他面前明明那样柔弱,非要装作强大,“棠儿,你逃不了朕的手掌心。
朕已命礼部开始筹备封后大殿,一月之后,你就是朕的妻子。”
男人的话音刚落,郁棠呆住了,她稍稍怔然之后才回过神,“为、为什么?”
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宜做赵澈的皇后,赵澈不管选谁做皇后,都比她要合适。
郁棠的自我怀疑,让赵澈隐隐不悦。
她怀疑他对她的真心,或者说从未相信过他的真心。
赵澈一个翻身,将郁棠压在了身下,不知为何,他喜欢极了这样的姿势,看着郁棠在自己身下无路可退的样子,仿佛能够激活赵澈尘封数年的心扉。
赵澈抓住她的一把小柳腰,上下晃了晃。
郁棠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你、你又作甚?”
赵澈嗓音喑哑,停下了动作,笑着说,“朕在望梅止渴。”
郁棠,“……”他真是够古怪,郁棠半点搞不懂他又在抽什么风。
她总感觉今晚的赵澈有些不同。
……
翌日一早,郁棠即将被封后的消息便在宫中传遍开来,赵澈更是在朝堂之上郑重宣布了封后一事。
赵澈十几岁登基,当时朝中反对的声音不在少数,后来短短几年之前,赵澈用了雷霆手腕铲除异己,将朝中官员大换血了一次,如今即便是老臣子也不敢反对赵澈的决定。
故此,圣旨一下,郁棠便是板上钉钉的皇后。
谁也没有想到,皇后之位悬而未决数年,最后会落在一个罪臣之女的头上。
大太监唱礼,文武百官退朝,这时,一宫人疾步而来,行至赵澈跟前,急急忙忙道:“皇上,太后娘娘让皇上速速过去一趟。”
皇太后的江湖势力甚广,这些年倒是被赵澈压制了不少,她虽不再插手帝王的政事,但对后宫一直盯的很严。
帝王的后妃几乎都是皇太后一人挑选。
……
见到皇太后时,她明显不悦,“皇帝岂能立郁棠为后?
你喜欢她,哀家不便干涉,但是不能为后!皇上可别忘了,她父亲前不久才出兵造反!”
皇太后一开始容忍郁棠,也仅仅因为赵澈自己很坚持。
再者,在皇太后看来,赵澈到了这个年纪还不曾碰过女人,这已经是极为不寻常,此事若是传出去,保不成又会酿成大乱。
他既然中意郁棠,皇太后便给他机会。
一个没有子嗣的帝王,江山是不会安稳的!
赵澈对皇太后的强横很不满,“儿臣已经下旨,君无戏言,难道母后想让朕出尔反尔?
!郁棠正合朕的心意,朕的皇后,只能是她!”
皇太后知道自己儿子倔强,但寻常时候,赵澈也会给她几分面子,今天还是第一次如此果决的和她对抗。
皇太后怒了,“那女子不过就是皇帝用来解闷的玩意儿,她父亲定南侯对朝廷有异心,而她又是南山弟子,如何能为后?
!总之,哀家不同意!”
一看见郁棠,皇太后总会不受控制的想起一人来。
那个人夺走了先帝所有的宠爱,害她在皇宫孤苦了一辈子,就连先帝临死之前,还想着与那人合葬。
呵呵~她岂会让别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死后同穴?
!
所以,皇太后当年将那个女人送出宫了……
皇太后脑中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态度更是强硬,“只要哀家活着一天,郁棠就不可能为后!”
皇太后被自己的揣测吓到了,突然一阵头昏目眩。
赵澈拂袖,“来人!好生伺候太后歇着,朕先走了!”
赵澈素来如此,曾经是忌惮皇太后在宫外的势力,他更不喜欢受制于人,这些年他与皇太后之间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剑拔弩张。
故此,他如此冷硬态度,宫人已经习以为常。
……
赵澈一离开,皇太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情绪,对心腹吩咐道:“趁着郁司寝不在皇上跟前时,给哀家将她带过来!”
一言至此,皇太后又添了一句,“无论用任何法子,一定要把她带来!”
“是!太后娘娘!”
皇太后已经修身养性数年,性子再也不像年轻时候那样暴躁,宫人也甚是不解,为何皇太后会对皇上宠爱的女子如此戒备。
……
因着赵澈要与大臣商榷西北干旱一事,郁棠没有被要求跟去伺候。
这几日每晚都是和赵澈“共寝”,郁棠睡得并不是很好。
赵澈虽是没有逼着她做什么,但也不曾完全放过她,夜里总是闹着她无法安睡。
回到偏殿,郁棠正打算睡一个回笼觉,皇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带着一众宫人前来。
那大太监吩咐手底下人,二话不说,就直接弄晕了郁棠身边的两个宫女。
郁棠一惊,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妙。
大太监挡住了她的去路,道:“郁司寝,太后娘娘有请!”
郁棠低头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两名宫女。
这二人是赵澈安排在她身边的,可见皇太后这是在背着赵澈行事。
郁棠猜测,这大概和册封皇后一事有关。
她不怕死,但并不代表她想死,遂问道;“我需要先去知会一声皇上。”
赵澈虽然总让她恼怒,但似乎根本不会伤她。
大太监不给她机会,“郁司寝,皇太后急需召见你,皇上那里,咱家自会去通知。”
说着,他对身边的宫人示意,“来人!把郁司寝架走!”
郁棠叹了口气,知道事情躲不过了,“不必了,我自己能走。”
……
郁棠被人带到了皇太后的面前。
此时的皇太后脸色很是不好看。
赵澈违背她的意思,非要封郁棠为后时,她就已经知道,事情就要脱离她的掌控了,此刻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郁棠,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你母亲究竟是谁?
!”
皇太后突然质问,又道:“你今年多大?
几时的生辰?
!说!”
郁棠不明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说过,母亲生下她不久之后就走了,郁棠幼时问过父亲,但每次父亲都是敷衍了事。
久而久之,随着她的长大,她以为父亲是接受不了失去母亲的痛苦,故此才不愿意提及母亲。
她便再也没有问过了。
郁棠没有答话,皇太后替她答,“你母亲叫苏郁,你今年理应十七了!”
苏郁?
是她母亲的名字么?
郁棠并不知晓,她如实道:“回太后,臣女今年的确十七,置于母亲的姓名,我亦不知,父亲不让人提及。”
皇太后的身子突然开始发颤,她笑的阴森可怖,“哈哈哈哈!哀家果然猜对了!太像了!你和那个贱人太像了!也都一样会勾男人的魂!”
“太后娘娘!您在说什么?”
郁棠内心涌上一阵恐慌。
她总感觉皇太后似乎知道些什么。
“来人!给哀家搜身!将她身上一切能发现的可疑之物都找出来!”
皇太后像是突然情绪失控。
宫人们领旨,立刻上前。
郁棠会些武功,可这里是皇宫,不是她能够撒野的地方。
而且……她也想知道皇太后究竟要找什么?
和她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她一直听人说,母亲是名门闺秀,但到底是哪一家的女子,她却是一无所知。
因为郁棠的配合,宫人很快就从郁棠身上搜出了一块玉佩。
皇太后看清了那块玉佩之后,面色突然又变了,一会哭一会笑,她眼中有泪,但又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老天啊,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
皇太后绝美的面容隐约有些狰狞,郁棠愈发觉得不安,壮胆问道:“这玉佩有什么问题?
是我母亲的遗物!”
所以,她母亲到底是谁?
皇太后似乎非但认识母亲,而且还与母亲有恩怨。
母亲对她而言,一直是迷一般的人物,她曾经偷偷查过,被父亲知道之后,令得他勃然大怒。
皇太后的情绪难以平定,她看着郁棠,眼神中充斥着愤恨与咒怨。
这令得郁棠更是慌了,“我母亲她到底是谁?”
皇太后似笑非笑,眼睛里的泪珠在打转,仿佛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你母亲……呵呵,你母亲她就是……”
“皇上驾到!”
宫人锐利的嗓音打断了皇太后的话,赵澈很快迈着大步走来,他步履如风,一过来就打量了郁棠几眼,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
但皇太后的失态,让赵澈眉心一拧。
他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对身边的宫人道;“来人!送郁司寝回去歇着。”
郁棠不肯走,“太后娘娘,我母后到底是谁?
您快些告诉我!”
皇太后看了看赵澈,又看了看郁棠,失控的情绪没有任何的好转。
赵澈直觉不对劲,一转身点了郁棠的昏穴,吩咐宫人,“送她回朕的寝殿,无朕吩咐,不得让她出来。”
郁棠被带走之后,赵澈挥退了所有宫人。
皇太后还在笑,可是她的身子无力,没了素日的卓然气度,“皇上,你自己看。”
赵澈接过皇太后给他的玉佩,“母后这是何意?”
他心中不安,但面上不显。
皇太后无力瘫软,“皇上,还记得当初哀家要杀的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么?
可惜,被你父皇制止了。”
赵澈的眉心蹙的更紧。
皇太后又说,“这是你父皇给他最心爱的女人留下的东西,郁棠到底是谁,你还能不清楚?
趁着此事无人知晓,立刻杀了她一了百了!否则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赵澈突然后退了半步,“朕不信!”
皇太后看着他,“皇帝!你好好查查,定南侯是几时娶了妻?
郁棠又是几时出生的?
当年那个贱人从宫里逃出去又是几时?
她离开宫时,正好就快要临盆了!”
皇太后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给了赵澈致命的一击。
他脑中一阵嗡鸣,突然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郁棠时的情形。
他没有看到她的脸,却是觉之无比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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