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过腊八粥，上午时各班老师多多少少都跟小朋友讲了下关于腊八节的常识与故事。

  柳——站在教室外蹭着听了会课，忽然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便发现是顾沈墨发来的消息。看到他说要替顾老爷子给他们送水果，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过在顾沈墨表示还有其他事情要跟她说，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时，她心里疑惑归疑惑，还是将自己中午午休和下午放学两个有空的时间点告诉他。

  本来顾沈墨应该选择放学后时间，但他考虑到放学后她身边肯定会带着旭旭，决定还是午休时间来一趟。

  柳——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回了个“好”字后就在心里猜测起来，猜他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

  可除开上次元旦度假相处过几天外，她对顾沈墨还真不算了解，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只猜到可能跟顾老爷子有关。

  户外活动时间，她从[cao]场上路过，立刻被一个小朋友跑上前搂住。

  “甜甜你干嘛啊?”柳——低头发现是她，语气含笑。“小姨，今天中午吃什么?”

  “中午吃土豆烧牛[rou]、[rou]沫蒸蛋、炒卷心菜。”“我喜欢吃蒸蛋~”

  甜甜搂着她开心地说，又问清楚中午喝什么汤，直到班里老师喊她，她才松开手跑回自己班里那片区域。

  刚走一个甜甜，很快又有中班小朋友过来黏着柳——,她耐心陪孩子们玩了会，转头就见自家崽患抱着小皮球望着她。

  莫名心虚的柳——赶紧将孩子们哄着去自己玩后，几个快步来到自家崽崽面前：  "旭旭你在玩皮球啊?小姨也想玩，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旭旭被她转移注意力，立刻把手里球抛给她。

  难得今天天气好，太阳暖而不晒，老师们才会不约而同带孩子们出来活动，在这种天气玩耍确实很舒心。

  柳——跟他玩了会抛接球，见小家伙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才跟他道别回厨房去。厨房里开始做午餐时，冯毅诚照旧过来拍视频。

  镜头下，整块牛[rou]被切成均匀小块，土豆削皮切块，然后入锅被做成香喷喷的土豆烧牛[rou]。秋冬季节特别适合吃土豆烧牛[rou]，炖得软烂的牛[rou]配上吸满汤汁的土豆，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吃。说实话，冯毅诚愿意来拍视频除了扭不过自家姑姑外，还因为拍完

  视频可以先蹭点菜吃。

  "这牛[rou]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软烂入味。"

  烂而不柴，鲜嫩多汁的牛[rou]简直是人间美味，冯毅诚享受地吃着牛[rou]，觉得将这土豆烧牛[rou]盖在米饭上，就算没有其他菜他都能吃一大碗。

  见他吃得那么香，李姐他们都笑起来，笑完忽然发现：  "哎，冯老师，感觉你好像白一些了。"冯毅诚本来是不在乎肤[se]问题的，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要当小白脸，黑点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可能是被姑姑吐槽多了，让他觉得太黑可能影响追女朋友，这才稍微注意点。"——,我真的白了吗?"

  柳——见他问自己，点头道：  “确实没有刚到幼儿园时那么黑了。”

  冯毅诚闻言瞬间露出笑容，表示自己刚来幼儿园那么黑是旅游时晒出来的，不是天生就黑。很快就到午餐时间，老师们陆续来到厨房取餐。"好香的牛[rou]味……"

  以前还好，这学期开始，吃饭时间真是老师们最高兴的时候。

  不光因为伙食好吃，还因为这个时间，小朋友是最听话的，只要老师说一句，谁坐得最好最安静

  待会第一个给他分午餐，孩子们就都乖得不得了。

  这不，王老师跟保育老师一起拿完午餐回来，小朋友坐姿都更加端正。孩子们已经洗过手，班主任现在正带他们读三字经。

  "人之初，[xing]本善，[xing]相近，[kou][kou]……"

  闻着午餐的香味，小朋友们读得越来越大声，明显是想让老师看到自己表现好，待会先给自己分午餐。

  孩子们这点小心思，老师一眼望过去看得明明白白，心里觉得他们实在可爱，尤其是在看到几个小家伙脑袋扬得高高的时。

  三位老师分工明确，班主任带孩子进行餐前活动，保育老师打饭，王老师则是给小朋友们端餐。

  直到每个小朋友面前都放好午餐，班主任才停止餐前活动，请他们用午餐。

  冬天饭菜冷得快，去年这个时候，老师们最怕孩子吃饭慢吞吞，因为饭菜冷掉后再催孩子吃怕他肚子疼，不让他继续吃吧，又怕他没吃饱，只能从刚开餐就不停巡视，监督孩子们吃快点。

  现在倒是好了，孩子们根本不用催，基本上拿到午餐就捧

  着碗埋头苦干。

  如果说刚开学那会，小班这群宝宝们有些自己吃饭动作还不太[shu]练，那么到学期末，他们勺子已经用得特别好。

  “[rou][rou]真好吃啊~”

  “一、二、三……”

  见有小家伙没事干要数碗里的[rou]，吕老师怕他带头后其他小朋友都要跟着学，赶紧过去提醒：“好好吃饭，不够的话吃完再去前面添。”

  孩子们大都是[rou]食动物，基本上都先朝牛[rou]下手，只有个别孩子先吃[rou]沫蒸蛋。

  “我有六个[rou][rou]。”

  仔仔偷偷数完碗里的[rou][rou]，小声跟旭旭说。

  “你不要跟我说话，老师看到了。”旭旭说完，勺子却是不自觉动起来，点数完牛[rou]后小[nai]音里透着高兴，  "我有八个[rou][rou]~"

  倒不是老师偏心他，菜都是随手打的，端餐时王老师更是随意分，有多有少都很正常。

  换做其他小朋友听到别人比自己多，可能就得去找老师了，不过仔仔虽然现在愿意吃菜，但他每次能把盘子里那些吃完就不错，基本没有找老师添过菜，所以哪怕听到旭旭比他多也没什么感觉。

  土豆烧牛[rou]特别入味，牛[rou]软烂多汁，土豆绵软美味，配上汤汁盖在米饭上拌着吃，简直能香死个人。

  有些小朋友拿土豆烧牛[rou]拌饭还不够，还把卷心菜、[rou]沫蒸蛋全部加进去，然后用勺子搅啊搅。这样吃起来味道倒是不错，但看着卖相是真有点一言难尽。

  孩子们喜欢比较，从自己碗里有多少块[rou]，到午餐结束后还要比自己中午吃了多少饭，喝了多少汤，一个个闹得不行。

  “他们果然只有吃饭时是最安静的。”

  王老师见班里孩子刚吃完饭就吵得不行，端着自己饭碗加快速度，决定等吃完再去管他们。

  在孩子们的吵吵闹闹中，很快就到午睡时间。

  午睡前同样闹得很，小朋友们有些故意在寝室中乱跑，有些躺到床上还要说话，还有些不爱午睡的，磨磨蹭蹭就是不上床。

  可能是前两天放假，让孩子们对常规都松懈了很多，今天他们格外闹腾，以至于都惹得吕老师生气了，直接将人全部叫出来排队。

  大多孩子其实都是会看人脸[se]的，发现吕老师生气

  了，基本上都安静下来，只有几个小憨憨，还要经过王老师提醒才知道赶紧收声。

  柳——过来时发现小一班特别安静，还以为今天他们班午睡睡得快时，就看到孩子全都被叫在寝室外排队。

  “这是怎么了?”她凑到王老师旁边小声问。

  王老师：  “他们在寝室里闹翻了天，把吕老师惹生气了呗。”“我们家旭旭也闹了?”

  “他倒没有跟着闹，不过躺在床上看热闹看得特别起劲，人家不小心踩到他床上时，他还挠人家

  [yang][yang]。”

  柳——见自家崽崽都学会调皮了，不由轻笑一声。

  等吕老师让小朋友们排队重新进入寝室时，这次小朋友们都乖乖脱鞋上床，脱掉外套躺在自己床上开始睡觉。

  “旭旭，你刚才干嘛不好好睡觉啊?”柳——搂着自家崽崽躺在他小床上后问。旭旭小小声回答：  “是小朋友们太吵了。”

  见他把锅甩给其他小朋友，柳——笑着道：  “那现在没有小朋友吵了，你快睡吧。”她还记得顾沈墨说午休时间会过来，因此将小家伙哄睡着就起身从寝室里出去。她人刚从小一班出来，就收到顾沈墨发来的消息，于是直接往大门[kou]方向走。

  “张叔，我出去一趟。”

  她跟门卫打过招呼，走出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顾沈墨，不由加快脚步走过去。幼儿园旁边没有什么适合坐着聊天的地方，顾沈墨干脆邀请她去车里说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

  午休时间她有空，但并不算多，待会还得回厨房给小朋友做午点吃，因此刚上车就直接开门见山。

  顾沈墨既然选择来直接问她，自然不会绕圈圈。

  “你上次说的柳霏霏，是旭旭的妈妈吗?”

  听到他提起柳霏霏，柳——心里瞬间浮现许多猜想，视线不由落在他脸上。不得不承认，他长得挺帅，剑眉星目，五官端正，是那种完全可以出道当明星的长相。  但从正面看，她其实还真没觉得旭旭和他有多像，反倒是那天晚上，她从楼梯上下来时看到他与旭旭的侧脸，才觉得有那么两分相似。

  “上次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怎么今天又想起来问我?”柳——不答反问。

  顾沈墨看她一眼，想到如果真有那种

  可能，他们顾家还真得感谢她，见她将主动权拉回自己手中，最终选择坦诚相告。

  “昨天我送堂伯回家，他……”

  柳——听到他说旭旭与顾老爷子儿子小时候长得特别像时，就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她耐心听完他的话，不管心里有多千回百转，面上却是神[se]不显，直到顾沈墨将三张照片递给她，她眼中才透出几分惊讶。

  三张照片两个是小朋友，一个是大人，小朋友那两张确实很像，区别只在一个胖些，一个瘦些。

  自家崽崽她自然认得出来，让她惊讶的是另外那张照片上的孩子。

  “没想到旭旭这半年胖了那么多……”

  顾沈墨以为她看完照片后会惊讶，会立刻询问自己什么，没想到她却是来了这么句感叹。

  可能是从他眼神中感觉到什么，柳——轻咳一声后解释道：“旭旭刚上幼儿园时没现在这么胖乎，倒是和这张照片上更像些。”她握着那张透着年代感的老照片说。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这张照片即便[jing]心保存也掩盖不了那股年代感，咋一眼看过去，她可能会以为是旭旭之前拍的照片。

  “你也觉得很像是不是?”顾沈墨听她说旭旭瘦时与照片更像，淡然如他心里都升起那么丝激动。

  他父亲是早产儿，自幼身体就不好，在他刚上小学时就因病去世，他母亲与父亲感情深厚，没两年也追随父亲而去。

  顾家亲戚不多，母亲去世前将他托福给堂伯，所以他与堂伯一家关系特别好，更是可以说跟堂兄从小一起长大。

  柳一一点头肯定完，视线落在那张成人照片上，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人有相似确实存在，但相似到这种地步，我想问问，你姐姐是否认识我大哥?"

  感觉他态度挺诚恳，柳——干脆实话实话：  “我不知道，我姐姐当初并没有告诉我旭旭的父亲是谁……"

  他们互相对了一下自己对自家哥哥/姐姐的了解，发现怀上旭旭前后，确实都没有从哥哥/姐姐[kou]中听说过双方的名字。

  她不知道旭旭父亲是谁，反而让顾沈墨觉得，旭旭是自家大哥的孩子可能[xing]更高一些。

  “他，我是说你大哥，可以跟我说说他吗?”柳——望着照片中五官都带着点锐气

  的男人，实在很难将自家崽崽与他联系在一起。

  可不得不承认，男人小时候的照片，又确实和旭旭现在的模样特别像。提起自家堂兄，顾沈墨语气透着怀念。

  在他[kou]中，堂兄顾怀棠从小就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特别快，可能正因为如此，高中就实现财务自由的他，觉得生活没有挑战[xing]，于是爱上极限运动。

  光听顾沈墨简单的描述，就知道顾怀棠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可以说，顾怀棠算得上是个天才，而大多天才总是会英年早逝。

  柳——本来以为他是在进行极限运动时意外身亡，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坐飞机准备回来陪伴顾老爷子过元旦时，因为空难去世。

  她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不由想到小说中旭旭最后成为反派。没有脑子的人即便干坏事也只能被叫做炮灰，只有又有脑子又坏的才配称为反派。

  从这点上想，柳一一倒是觉得旭旭还真有那么点可能是顾怀棠的儿子。顾沈墨简单介绍完自家堂兄，可能是有些伤感，所以没再说话。

  他不说话，柳——也没说话，车里氛围瞬间就静下来，直到被手机铃声打破这片安静。那是柳——定的闹钟，闹钟响起就表示她得回厨房做午点了。“我得去忙了……你如果想搞清楚事情真相的话，就自己去查吧。”柳——说完，将原主姐姐当初工作的酒店名字告诉他，随即打开车门离开。

  之前她对旭旭父亲这一角[se]有些排斥与厌恶，但现在既然知道对方已经不在人世，甚至按时间推断，他去世时，旭旭还在柳霏霏肚子中，她倒是不好再说什么。

  同时，根据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她猜测柳霏霏当初意外怀孕的可能[xing]特别大，甚至柳霏霏自己知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都得打个问号。

  柳—一回到幼儿园后心情有些复杂，经过下午做午点，做晚餐、吃晚餐，好不容易暂时忘记这件事，结果带旭旭回家时，又被门卫室里的水果给提醒。

  那是她下车时忘记拿的水果，顾沈墨怕耽误她上班，没再将她叫出来，而是送到门卫室托门卫转[jiao]。

  “谢谢张叔。”柳——道谢完，拿出点水果放到他桌上，没等他拒绝就拎着剩下的水果带着旭旭赶紧走人。

  "是谁送给我们水果啊?"

  回到家里，旭旭望着带回来的水果问。

  "是你顾爷爷让顾叔叔送来的水果。"

  柳——说完见小家伙好像想吃，就洗了盘出来放在茶几上。

  "顾爷爷和顾叔叔真好~"

  旭旭吃着甜甜的水果，还不忘[nai]声[nai]气夸送水果的人。

  "那你喜欢他们吗?"

  柳—一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想到他爸爸妈妈都不在了，而自己……忽然觉得，如果顾老爷子真是他亲爷爷，好像也不错。

  “喜欢。”旭旭点点头，不过下一秒就仰起脸边亲她边说，  “但是我最喜欢小姨~”“你嘴巴都没擦，[cao]莓汁都亲我脸上了。”柳—一嘴上嫌弃，脸上却带着笑容。

  “就要亲小姨脸上～”

  一大一小玩闹了会，柳—一最终决定还是顺其自然，不是就只当乌龙一场，是的话小家伙能有个疼爱他的亲爷爷也不错。

  她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顾沈墨却是忙得不行，不光忙着去查这件事，还因为年底公司里事情不少。

  比起他的忙碌，柳——这边却是马上就要迎来寒假。

  想到寒假她就觉得爽，感觉当初来幼儿园应聘实在太机智，不光解决崽崽上学问题，还给自己找了个有双休，而且还有寒暑假的工作。

  要知道，离开学校后能找个带双休的工作就已经很不错，想要寒暑假，那简直是在做梦。又过完一个双休，接下来就是本学期最后一个星期一，同时还是安心幼儿园最后一天上学。早上，厨房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做早餐。

  冯毅诚本来在认真拍视频，可看到那么多种馅时，终于忍不住开[kou]：  “早餐的云吞竟然有这么多种[kou]味!"

  鲜[rou]馅、玉米鲜[rou]馅、紫菜鲜[rou]馅、冬菇马蹄鲜[rou]馅、虾仁鲜[rou]馅、白菜鲜[rou]馅，光是看到这么多种云吞馅就让人觉得好吃。

  “今天是小朋友们最后一天在幼儿园里吃早餐，当然得让他们吃好点。”

  柳——说话的同时手也没闲着，飞快地包着云吞。

  “就今天这顿早餐，还不得让他们记忆深刻。”冯毅诚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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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小朋友吃的云吞包得不算特别大，但馅给得很足，半透明的云吞皮包着鼓鼓囊囊的馅，还没煮就已经让人开始馋起来。

  今天早餐全称是青菜云吞面，所以煮好以后除了云吞，还有面和青菜，当然，比起外面卖的云吞面面多云吞少，幼儿园早餐却是反过来。

  云吞面开始煮时，飘出去的香味可把送孩子们上学的家长给馋坏了。

  说起来，有创业头脑的人真是哪里都不缺，这个学期过半时，安心幼儿园附近就冒出来不少卖早餐的摊子。

  这不，家长们在幼儿园门[kou]被馋完，那个卖饺子、馄饨的摊子今天生意特别好。

  得亏这会家长们只闻得见味道，看不见幼儿园云吞长什么样子，否则见过幼儿园皮薄馅大的云吞，就摊子上卖的馄饨包的那一点点馅，肯定会让他们吃不下去。

  家长们只能在外面买早餐解馋时，小朋友们已经坐在小椅子上等着吃早餐。

  “——说有六种馅，感觉今天这是要吃云吞盲盒啊。”王老师将早餐拿到教室后感叹。

  说是盲盒，实际上由于云吞皮比饺子皮薄，煮好后馅的颜[se]能透出来，仔细观察还是能猜个大概。

  老师们尽量给每个碗里都打上不同云吞，省得小朋友们待会又要在那比较来比较去。

  柳——煮的面其实挺好吃，但比起面和青菜，明显还是云吞更吸引小朋友们。

  旭旭拿到早餐，迫不及待就先用勺子盛起个云吞，啊呜一[kou]咬上去，发现皮软软滑滑的，里面[rou][rou]香香的还带着点脆。

  他吃的那个是香菇马蹄鲜[rou]云吞，可不就带着马蹄的爽脆，对小家伙来说，他不懂那种脆脆的[kou]感来自马蹄，只觉得勺子上的云吞特别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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