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你要我死在这里,我如你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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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恒兄,你那些下人不够--”外头传来一个声音,几人回头去看,只见容慕枫摇着头进来:“我方才收到消息,批文的事情却是凌王的人下的手,他这是一心想要你的命,即便你去了江东,估计还有人追着你害--”
赵长恒的脸白了白:“我知道此去艰险--”,他看看众人,沉思了一下,下定决心般道:“那我一个人也不带,反正龙潭虎穴我一个人闯,何必带累他人--”
“不行--”容慕枫脸色严肃,看着他:“你得活着,我会请一个人去帮你的--”,他眼神中的期待让赵长恒心头一动。
夏沁玉赶紧道:“听姐夫的吧,他做事比你老成--”
赵长恒点头,紧张的情绪松快了许多,容慕枫和他到书房中详谈派人之事。
夏沁玉看着两人背影,带着愧疚:“害他的不仅是凌王--”
月影明白她的意思,动了动嘴,最终没说话。
赵长恒出门的时候,几人送了他出去,众人皆阴沉着脸,面对分别,气氛很是压抑,他勉强笑着道:“各位也别为我担忧,说不定那日我就回来了--”
夏沁玉转头看头,容慕枫嘱咐了一句:“此去,委屈你了--”
赵长恒神色犹豫,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天长地阔,再见吧--”,便转身离开。
炎热的夏日已经离开了,初秋的风吹过被盛夏统治许久的京城,送来清爽,出门的人也多了,行色匆匆的人群之中,有一个孑然而行的身影,骑着马,出了城门,孤身而去--
但他在城外十里亭停了下来,一个身影等在那里,见了他来,纤细的身影站了起来,唤了一声:“恒哥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唤过他了,自从从对他的钦慕之中乍然清醒,她便改口喊他“郡王”了--
赵长恒心头一热,下马来,上前行了礼,却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半日只喊了一句:“青雀--”
两人相顾无言,他们算得上青梅竹马,也曾有不少的嬉笑打骂,也曾有不少的你跑我追,可一切都随着青春的单纯的时光而去,两个人终究经历了不同的命运,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王爷告诉我你的消息,他让我来送送你--”朱青雀眼圈儿红红的,看着这个她曾经用了少女最纯真的爱恋喜欢过的男子,世事无常再一次上了心头。
她勉强笑了起来:“恒哥哥,自小你就讨厌我跟着你,如今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终于不会跟着你了,你--万事自己小心--”
她说着,哽咽了起来,她没料到,生命中曾经最熟悉的人就这样一个一个地远去了--
“青雀,你要坚强--”朱家的遭遇,朱青雀的遭遇他看在眼中,也曾想安慰她,但终究她已是他人妻,不好再亲近,此刻他才能说出自己对她的亏欠:“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过去的事情都不用再说,我很好--”朱青雀又掩下满腹酸涩,笑了笑:“王爷对我很好,爷爷也对我很好。”
“朱家和赵承瑾都不是能长久的靠山--”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去找夏沁玉和叶月影吧,让她们帮帮你--”
朱青雀心头一热,她知道,他能对自己这样说,已经是出于最大的善意了,她笑笑,眼神坚定了起来:“我自己做自己的靠山吧。”
他愣了片刻,释然地点头:“你变了,我--我很放心--”,他心头的愧疚和后悔已经随着她的这句话淡去了许多。
两人说了几句,却又不得不分别,朱青雀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他,道:“这是王爷让我赠与你的,要你收好,好防身,恒哥哥--”
她叫了一声,忍不住又哽咽了一下:“再见罢!”
他收好了匕首,转身上马,一声“驾”,马儿嘶吼,绝尘而去--
朱青雀眼睛红了,她怕,此去一别,怕是再也没有再见之期了。
夏沁玉回到枕梅楼的时候,没料到赵承弦阴沉着脸正等着他,见到她一脸的沉郁,心头不快,语气也就不好:“你见了赵长恒?”
夏沁玉也不瞒他,点头,转到了旁边,径自坐到了书桌边,翻开了成日里看的经书。
“你身为靖王侧妃,私自出去见男子,成何体统!”赵承弦怒视她:“再者,你要出门,不该给湘茹说一声吗?”
夏沁玉头也不抬:“我早说过,我不想做你的什么侧妃--”
“你别妄想了--”他冷冷地看着她:“别逼我--”
她的心头一颤,抬起头来,露出无奈的神色:“赵承弦,你已经移情别恋,往日的情谊都化为一个笑话,再这样掰扯,还有什么意思呢?让我离开,我们好聚好散--”
赵承弦心头一沉,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我不要困在这小天地,我要轻衣跃马,走遍天涯,游历遍天下的名山大川,我要去北方看鹅毛大雪,我要去南方看烟雨小桥,我要去苗疆看看也要去海边瞧瞧--”
他不许她这样,他冷笑了道:“是你让我活过来的,现在你倒想扔掉我去快活,你休想!”
“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不一样--”她眼眸明清,却又清冷:“既然你已经厌憎了我,何必又留我在这里,对你,对白湘茹,都是一种折磨--”
“你果然还是嫉妒--”他眼眸如同冰霜:“你死也要死在这里!”
夏沁玉放下了笔,眼神坚定,渐渐地盈上了绝望却坚定的泪水:“你拦得下我的人,你拦不住我的心的,你让我死,我便死在这里--”
重活一世,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他听了这话,呼一声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扯过她手中的经书,扔在了窗外,低头看她,俊美的眼眸中一片厉色:“你若是敢自杀,我便要夏润心和容慕枫都陪葬,还有你远在岭南的父母--”
夏沁玉迎着他阴狠的目光,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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