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听见动静,樊琪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看见陈至谦不由地露出笑容:“回来了!”
看见她灿烂的笑容,一瞬间陈至谦暗笑自己,这几天到底在纠结什么?一直忍住没给她打电话,可真不打了却是为难了自己。
樊琪站起来:“我给你煮面条哈!你先去洗澡?”
“嗯。”
陈至谦进去拿了睡衣进浴室前看灶台上一堆的配菜:“你这是做什么呢?”
“做南京皮肚面呀!你去洗,洗完马上出来哦!”樊琪跟他说。
陈至谦咬唇克制笑意,拿了睡衣进卫生间洗澡,等他出去,两大碗面已经放在桌上。
“你也没吃?”
“皮肚面,东西很多,准备得很晚了,就不想烧两遍了。”樊琪说。
樊琪把勺子和筷子递给他,陈至谦看着他:“樊琪,你剪头发了?”
樊琪回头:“对啊!好看不?他们都说我短发也很好看。显得好[jing]神呢!”
好看是好看,多了点阳光和飒爽之气,少了点娇憨。他说:“好看,不过你留长发也很好看。”
“是吧?原来是烫的[bo][lang],打理起来很麻烦呢!”
“懒鬼。”
陈至谦看着桌上的一大碗汤面,红的番茄,绿的青菜,[rou]丝,猪肝、腊肠,还有吸饱汤汁的[rou]皮……
这料可真丰富。陈至谦先舀了一[kou]汤,喝了一[kou],见樊琪一双眼睛亮晶晶得看着他,他说:“好鲜!”
听见这话,樊琪眉眼弯弯:“是吧!皮肚面是我心里排名第一的五种面条之一。”
“什么叫排名第一的五种面条之一?”
樊琪振振有词地说:“就是五种面条不分先后无法区分哪一种才是真正的第一。你别问我是哪五种,因为这五种随时可以换。”
“就跟你的公仔一样。”
“对啊!”
陈至谦一[kou]面嗦进去:“现在它在我心目中是排名第一的。”
“你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有了上辈子的经验打底,还有容远的帮忙,这些事肯定顺利,除了每天会控制不住想要给她打电话,却又不想听见她说,他不在,她过得也很自在。
“挺顺利,基本上都办成了。首期投资五百万美金,如果后续能运转下去,还会有。钱是不缺的,我这两天跟容远讨论了厂址,原本鸿熙集团有一个集装箱堆场,位置比较偏,但是[jiao]通还是不错,通勤也算方便,很适合做工厂……”
“哇!那鸿熙集团岂不是可以炒半导体概念?”樊琪立刻想到炒股票上。
陈至谦吃完[chou]了纸巾擦嘴:“就租借地皮给我们,也能炒半导体概念?”
“那港城都没有正宗的半导体概念股呀!只能借个名头炒一[bo]。”樊琪跟陈至谦解释,所谓的概念股,有时候搭一点儿边都能炒起来。
陈至谦见樊琪吃完了,过来收碗,樊琪对他说:“太晚了,明天早上洗吧!”
“好。”陈至谦把碗放进水槽里,跟她说,“你去刷牙洗脸。”
“嗯。”
樊琪刷好牙出来,见陈至谦已经打开了行李箱,里面赫然躺着一对花栗鼠,樊琪蹲下,拿起两个玩偶:“奇奇和克莉丝。”
陈至谦看她一双眼睛已经粘在一对玩偶上了,他问:“喜欢吗?”
“蒂蒂呢?”
陈至谦懵[bi]:“什么?”
樊琪举着那只裙子的花栗鼠说:“不是有两只男花栗鼠,一只女花栗鼠吗?奇奇和蒂蒂是两兄弟,他们都喜欢克莉丝,就是《两个小伙和一个小姐》。”
两个男一女,谁想出来的组合?陈至谦:“我就买了这两个,你爱要不要。”
“要!”
奇奇穿着西装,克莉丝穿着紧身裙,真的好可爱。
“我去洗一洗,明天就能把它们放床上了。”她要往卫生间走。
“不用洗了,我在容远家洗过了。”陈至谦跟她说。
“太好了。”
樊琪一听开心地拿着这两个进了房间,一看床上三个公仔,她把那三个全部拿了出来,放在凳子上。
陈至谦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你可真喜新厌旧啊!”
“那是当然,喜新厌旧是人的本[xing]啊!”樊琪开心地进了屋子。
等陈至谦洗漱完进房间,见她盖了毯子,侧躺着在摸两只花栗鼠。
他拉开毯子,关掉了电灯:“好累了,不要玩了,睡觉。”
“陈至谦,等下我睡着了,你把它们放在我枕头边,好不好?”
“好。”
陈至谦想起冯学明广告的事,问:“后来冯学明没找你吧?”
樊琪转过身,抱着克莉丝,对着陈至谦:“这个人神经病,你明明给他介绍了乐媚,那么大牌的影后,气场那么强大,他居然为了……”
樊琪把廖雅哲今天跟她说的,要拍拥吻的广告片,嫌弃乐媚年纪大说给陈至谦听:“我就问廖雅哲,冯学明这是要销量吗?明明就是想要膈应人。”
陈至谦笑,王八羔子就是王八羔子,明明樊琪已经三番几次拒绝他了,冯学明还贼心不死。居然要还拥吻?他不拆散他们俩是不会死心啊?
“他就是想膈应人。主要还是想要膈应刘襄年,顺带膈应我。”陈至谦跟她说。
“我就想不明白,他膈应刘襄年做什么?刘襄年是他的外公,听说是从他十三岁就开始尽心尽力培养他了……”樊琪突然停顿了,自己上辈子就很喜欢膈应她爸,从来不会好好跟她爸说话。
“刘襄年为什么要培养他?因为儿子出了意外,所以这个外孙立马顶上。但是当他知道了我这个孙子,带在身边的冯学明就立马被抛开了。没有人愿意做备胎。备胎只有用的时候被推上去,不允许他说不。他不甘心,要反抗,又不可能跟我似的,彻底跟刘襄年决裂。那么这个时候,你刚刚气完刘襄年,然后让你拍广告片,天天在电视上放。刘襄年看到了肯定会心里有所动。如果刘襄年质问,他就说,生意归生意,你确实带来了销量。在我完全不被掌控的前提下,冯学明给刘襄年传递信号,他要脱离刘襄年的掌控。而刘襄年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你说刘襄年会怎么办?”
一个长期的备胎,如果不愿意做备胎了,该怎么办?樊琪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就可以谈条件了。”
“对。”陈至谦叹了一[kou]气,“所以是我疏忽了,光想着给他推一个合适的人,没想到他深层次要什么?当然,他设计拥吻的情节,就是属于搂[cao]打兔子了,顺带膈应我一下。”
“这可真是刘襄年教出来的小王八蛋?他真的不考虑他外公的身体?”樊琪说。
“他外公把他当成外孙吗?”
樊琪想想也是,自己从来没有把父母当成是父母,反正就挂个名的爸妈,还不如素未谋面的樊家爸妈更让她想要亲近。
“樊琪。”陈至谦叫她。
“嗯?”
“如果他再让你拍这个广告片,我们开条件,我陪你拍这个广告片。我们俩演男女主。你愿不愿意?”陈至谦问她。
“我们俩?这是他跟刘襄年谈判,我们俩为什么要帮他?”樊琪不解。
陈至谦问:“你听过鸿熙集团,蔺家的故事吗?”
“不就是容远血缘上的爹那一家的事?”樊琪最近在炒鸿熙集团,当年航运危机加上蔺家的盲目扩张,鸿熙集团溃败,被容远的麟龙资本以两亿港元收购。现在经过剥离不良资产,改善经营,加上航运行业转暖,已经开始起来了。而蔺家的那些狗血故事,樊琪当然知道。
陈至谦:“当时蔺家二少[nai][nai]自杀,鸿熙集团那时候还很风光,容远这个蔺家的私生子和蔺家大小姐蔺毓彤在送别了蔺家二少[nai][nai]之后,两人向记者公开坦言蔺家没有情义,永远不会继承蔺家的资产,令全港哗然。后来蔺毓彤和她的母亲蔺家前大少[nai][nai]在容远和庄玲玲的帮助下,经营服装生意,如今给世界各大品牌做代工。而蔺家以鸿熙集团低价转售,蔺老爷子猝然死亡,蔺家人远走加拿大为结局。这件事情过去不过四五年时间,大家还记忆犹新。”
樊琪整理两家的相似之处:“所以这个时候,你想让大家以为你和冯学明关系融洽?冯学明也会放弃继承天禾?你们俩也有可能走容远和蔺毓彤的路。而外界会想起鸿熙集团的结局,航运和纺织一败涂地?”
“对,冯学明要刺激刘襄年必然要做出他很努力运营WO的样子没兴趣继承天禾的样子。我这个时候故意给他助力,这个情形和当年蔺家前大少[nai][nai]脱离蔺家的时候,容远和庄玲玲帮她解决困局何其相似。而且现在刘襄年的身体又这样,他可能的两个继承人可能都会放弃继承权,那么对天禾的股价有什么影响?”
说到股价,樊琪立马领会,上辈子就见过A股里创始人猝死,没有安排好继位者,传到了没准备好接任的儿子手里,公司没几年就破产了。
炒股炒预期,刘襄年作为天禾的掌控者,身体已经明摆着不行了,合适的继任者又准备放弃的话,结果可想而知。她说:“天禾股价在这样的大牛市里,都不会有好的表现。”
“大牛市里有太多好票可以买,为什么要买天禾?牛市有多猛,熊市就有多惨。在大熊市不会因为天禾涨得少,而不跌吧?”
“大熊市里泥沙俱下,无一幸免。”樊琪记得八七股灾几天可以跌完一年的牛市涨幅,那时候所有的股票疯狂被抛售。自己也经历过2015A股的千股跌停,对熊市自然有深刻体会。
“这个时候,天禾很容易就易主了。”陈至谦说。
“可是,中间冯学明要是回去接手天禾了呢?”
“他要是超过刘襄年的容忍度,刘襄年对他彻底失望了呢?他不踏出这一步,他永远都是备胎,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踏出来了,我要做的是,把他给带远了,带偏了。”陈至谦说,“我和冯学明都觉得自己很聪明,我们都知道跟对方合作是与虎谋皮。这就看哪一只老虎,力量更强一些了。”
还有一件事,他知道冯学明骨子里对刘襄年和冯世昌的怨恨。
樊琪理解了,这就得考虑一下她愿不愿意跟陈至谦拍这个广告片了。
樊琪上辈子哪怕就是她妈嫁的那位白人大叔张开双臂要给她熊抱,她都躲开了。要她跟一个陌生人搂抱亲吻?她浑身[ji]皮疙瘩都会起来。
然而此刻,陈至谦就在自己的身边,跟他拥抱接吻?会很难吗?
她没有回答,她应该不乐意吧?陈至谦说:“不想拍就不拍,睡吧!”
“嗯。”樊琪说完摸着克莉丝侧身过去准备睡觉。
她听见浅浅的鼾声,一直以来都是她先睡,她似乎没有听见过陈至谦打鼾。
十几天在外奔[bo],见投资人和客户能搞过来五百万美金,纵然有容远帮忙也很难吧?他是真的累了。
樊琪抱着克莉丝,闭上眼睛。脑子里是她抱陈至谦的画面,好像貌似不那么难以接受吧?
她转过身,借着窗帘缝隙的光,看着黑暗中的陈至谦……的嘴唇,她闭上眼睛,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等樊琪醒来,亮光已经透过窗帘,克莉丝落在她和陈至谦中间,她的脚压在陈至谦腿上,手放在陈至谦的胸[kou]。
她立马缩了手脚,从来都是他先醒来,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吗?自己在睡着的时候,已经抱了陈至谦无数次了吗?
樊琪想起这几天晚上睡觉,她总是若有似无地拍着身边。总感觉睡得着,但是睡得不踏实,难道?是因为没有人在身边?
陈至谦睁开眼:“几点?”
樊琪摸了手表:“八点半多了,我要起床了,约了十点的学车,我给你包十个大馄饨,你起来自己下着吃?”
“不了,我跟你一起起来。我要去公司。”陈至谦说。
“干嘛呀!刚刚回来,今天也不倒一下时差,昨天晚上你睡得很沉,在外面肯定没睡好。”
陈至谦不好说没睡好是被她给气着了,不过这气还不是自找的?就凭昨天她为自己等门,不怕麻烦地给自己做一碗用料扎实的面条,再多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我睡饱了。送你去学车,然后我去公司。”陈至谦起来。
“我去包馄饨,你先去刷牙。”
樊琪从冰箱里拿出昨天调好的馅料,开始包菜[rou]馄饨。
陈至谦换了衬衫西裤,此刻的他,又像是那天初见一样,他从外面走来,身上好像蒙着一层光,气质卓然,拍广告其实也没什么不可啦!
陈至谦低头挽起了袖[kou],拿起了挂在椅背角上的围裙戴上身:“你去洗漱,我来下馄饨。”
“哦!”
樊琪进卫生间去洗漱,陈至谦在锅里烧了水,把昨天晚上留在水槽里的碗给洗了,听见电话铃响,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手,拿起电话,听电话那头是冯学明的声音:“樊琪,廖雅哲跟我说了。但是我还是觉得……”
“我是陈至谦。”
“麻烦你让樊琪接电话。”
“冯学明,廖雅哲帮了樊琪,所以我请袁老先生出面请了乐媚给你拍广告,也算是还了这份人情。你却一而二再而三地纠缠我太太,我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陈至谦把话挑明。
“乐媚是你介绍的?”冯学明问。
“不然呢?你不会真认为张敬有这个能力?”陈至谦问他。
冯学明呼出一[kou]气:“陈至谦,你应该知道我不仅仅是想要拍一个广告片那么简单吧?乐媚太有号召力了,确实是我求都求不来的人。但是,我这个广告片是要给我外公看的,只有樊琪能达到这个效果。你会不知道?你让樊琪给我拍广告片,纵然我们最终目标不一样,至少当前目的都差不多。”
陈至谦笑了一声:“冯学明,这种事情很难把握度,你外公身体不好,天禾前景不明,在当前股市大涨的情况下,股价都没有收回前期的平台点。你这个时候又释放这种信号,对天禾的股价会是什么样的打击?”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要跟他能坐下来谈的主动权。就必须[bi]他正视现实。”
正在刷牙的樊琪竖起耳朵听陈至谦在讲电话,她连忙吐了牙膏沫,漱[kou]后走出来。
陈至谦沉吟了一下:“抱歉,我们没兴趣介入你们祖孙的事。”
樊琪拉住陈至谦的胳膊点头。
陈至谦捂住听筒,看着樊琪,只见樊琪连连点头,用[kou]型说:“答应他!”
他示意他知道了,跟冯学明说:“我太太的意思,要是我陪着她演,她愿意拍这个广告片。”
“你?”冯学明在电话那头问。
“我。我和我太太,给你演男女主角。”
冯学明想起那天陈至谦在饭局上侃侃而谈的样子,他的样貌和气质给WO拍广告是足够了。只是自己跟陈至谦走这么近,对外公来说,是不是用药太猛了?
“冯学明,看来你没你自己想象的豁得出去。”陈至谦笑了一声,“要不你考虑一下?”
陈至谦挂了电话,快步走过来:“下馄饨了。”
陈至谦往锅里下馄饨,樊琪在边上调馄饨汤:“他没决定?”
“他会决定的。”就凭冯学明上辈子干的那些事,他满肚子的憋屈,这种机会他怎么可能不要?
陈至谦捞了馄饨进碗里,两人对坐,一起吃馄饨,樊琪吃着馄饨:“所以,他会按照你盘算的路走。”
“那可不一定,就看我和他之间,谁算计得过谁了。”他吃了一个馄饨,抬头问,“昨晚不是不乐意吗?今天怎么就愿意了?”
被他这么一提,樊琪想起夜里看他的唇,此刻有不免盯着他的唇看,她说:“你牙上有菜。”
“吃东西还不能牙上有菜?”
陈至谦低头吃馄饨,很快十个馄饨吃完了,他走进卫生间,问:“我牙上哪儿有菜?”
樊琪一[kou]馄饨汤差点儿进气管里,咳嗽两声:“会不会吃进去了?”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下楼,到停车场,陈至谦打开车门,[cha]钥匙进去点火,一下子点不着了。
“车子坏了?”樊琪问。
“长时间不开,电瓶没电了。”
“叫维修不?”樊琪上辈子车子所有的问题都是叫4S店搞定,换个备胎,她也得叫拖车救援。
“不用,用根电线搭个电就好了。”陈至谦从后背箱里拿出一根电线,看见边上有辆车正要开出去,他打了个招呼,跟人说了问题。
对方很热心,把车子开了过来。
陈至谦还招手:“樊琪,过来看着。”
樊琪不知道自己要看这些做什么。她过去站着,陈至谦打开引擎盖,用电线接了对方的电瓶,车子立马就打上了火。
他跟人道谢后,关上了引擎盖上了车,开车出去,教她:“以后知道了吧?遇到这种事,问别人家的车搭个电就可以了。”
樊琪有点儿纳闷:“那你出国之前,但凡跟我说一声,让我过来发动一个小时,就不用问别人搭电了吧?”
陈至谦认真开车。
他怎么好像生气了,樊琪没觉得自己说错了啊?难道不是自己的办法更加简便吗?
还好,过了一会儿,他就开[kou]:“你车子学得怎么样?”
想起这个樊琪就心烦:“都怪你呀!一定要我学棍[bo],棍[bo]好烦的,又要……”
陈至谦听懂了,这是以前一直用右手换挡,现在用左手,加上还要手脚配合,所以不习惯,这个他有经验,当初从港城回内地,也适应了一些时间,其实并不难:“你看……”
陈至谦让樊琪看着他开车换挡,到了驾校,樊琪要下车,陈至谦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你来驾驶座位,我来教你。”
不会吧?廖雅哲说,男人让女人学棍[bo]一定是有他的私心。樊琪看着陈至谦一张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脸,他应该不可能有跟廖雅哲一样猥琐的想法吧?
樊琪坐进去,陈至谦说:“来试试换挡。”
樊琪把手放在档位上,陈至谦跟她说:“你是不是感觉左手换挡很不习惯,你可以这么来……”
樊琪以为他的手要覆盖上来,要握住她的手,然而并没有,他就是用手指着,让她试,跟她的皮肤完全没有接触,在她做对之后,称赞一声:“对,就是这个感觉,你切菜握刀还是左手,写字拿筷子是被硬纠过来的,所以你比别人会更快适应。”
樊琪一下子汗颜,嘴里骂了一声:“廖雅哲那个[sao]包男!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sao]。”
“什么?”陈至谦问。
“廖雅哲跟我说……”樊琪叭叭叭地跟陈至谦说了廖雅哲的那套歪理邪说。
陈至谦一脸嫌弃:“我平时都是牵着你的手走路的,我还稀罕摸你的手?真要手把手教你,那也真是在教你。你跟着他的思维,脑子得掉[yin]沟洞里。”
“就是说吗?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去学车了。”樊琪推门下车,往里走。
陈至谦叫住她:“你和周雅兰几点结束,刚好我们一起吃个晚饭,我这次在美国的经销商看到了一些零售行业的变化,要跟她聊聊。”
“四点。”
“行,四点,我去健身院找你们。”
樊琪往里走,陈至谦呼出了一[kou]气,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幸亏刚才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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