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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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剧情
小绒毛:“我这场平均单[ri]的情绪能量产出是上一场的接近五倍。”
负司:“但你在上一场里待的时间是这一场的近四百倍。”
小绒毛:“我这是在讲效率,不是总量。”
负司:“情绪场是一场一场算的,谁管你一天产能多少。情绪场里的一天又不等于我这里的一天,我的评价体系是按我的时间轴打分。”
小绒毛:“你真的有评价体系吗?”
席祥毅给小绒毛助威:“成文的那种才作数。很多事情不管脑中幻想得有多完美,当第一次落于纸上、化为文字,总是会出现很多错漏,需要一遍一遍地反思、修正,才能成就大致的良好——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完美。”
席祥毅:“而从纸面到执行,则又是另一场新的挑战。”
负司:“你这个才刚刚完成了一场任务的新手,不要太张狂。”
虽然负司从未在员工们面前显露过实体形态、从来只用声音和文字与员工们相处,但可能是因为合同的影响,当负司的声音在一群员工中响起之时,员工总是能轻易分辨出负司是在针对谁说话。
甚至某次,负司的话语中没有任何与人称相关的用词,就泛泛地说了一句“又是悠闲的一天”,一群只要在负司内就热衷于偷懒瘫着的员工也[jing]准听出了负司指的居然是经常显得非常忙碌的有缘老板范峨栈。
席祥毅问负司:“老板你能点评一下我第一场的产能水平吗?”
负司:“比尤海汇差远了。”
小绒毛[rou]垫拍打地面:“不要情绪上头胡说八道。做比较时怎么能拉极端数据下场呢?尤海汇属于打分中必须被去掉的那个最高分。”
负司:“你这个只完成了六场的菜猫也嚣张起来了。告诉你,我这里还有你被章销殴打的影像记录,你要看看回味一下吗?”
小绒毛皱起脸:“你今天的情绪好奇怪呀。像是被踩痛了尾巴所以乱咬。”
负司:“我没有尾巴。”
小绒毛:“既然你不让我和席祥毅好好总结,那就快点结束这次的总结区叭,我要去向古任打听你怎么啦。”
负司:“古任是狗派。”
小绒毛:“那又怎么了?席祥毅也是狗派,这不耽误他将来也许会像古任一样成为本公司的重要人物。”
负司:“你这接的是个什么话?我是说狗派的古任不会对你一只猫有问必答。”
小绒毛:“同为狗派,古任和席祥毅也许能聊到一起?”
负司:“不可能。古任活着的那个年代,所谓军人,又叫兵匪,即使古任看到了军队在历史中的演变方式,也承认现代某国的军人配得上人民对他们的崇敬,但古任是不可能产生同样的崇敬感的,因为古任和他的家人、他的整个村子,就是死在兵匪手中。”
小绒毛:“后勤还会介怀自己的死因吗?不是说只要心中还有放不下的执念,就不可能成为后勤吗?”
负司:“放得下又不是忘记了。”
小绒毛:“你又在自相矛盾啦。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值得信任。”
席祥毅仿佛看到负司露出了锋利牙齿,但那牙齿到底没有咬上小绒毛。
小绒毛再次以前辈的姿态指点后辈席祥毅:“负司对我们最大也几乎是唯一的伤害手段就是,开除我们或者给我们安排特别危险的情绪场,让我们死掉,但负司不会以让我们受点小伤的方式来警告我们。”
小绒毛:“因为死了是一了百了,而伤了就得治伤、花能量。多数员工不具备自己治疗伤[kou]的能力,就得委托负司治。”
小绒毛:“对负司来说,一个员工死了只是这个员工不能再继续带给它收入,它可以招聘新员工;但如果一个员工需要治伤,那就是不仅不带给负司利益,还要从它兜里掏钱。”
负司:“你才自相矛盾。我帮员工治伤的前提是他们支付了我治疗费。所以那种情况,我虽然是付出了我本没兴趣付出的劳动力,但我赚到了能量。”
小绒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员工的存款能量都当作你的私有财产。”
小绒毛:“如果员工按照使用钱的方式来使用能量,那么能量就没有发挥出真正功效,不管怎么在你空间里流通,都只相当于放着不动、落灰;而如果员工自己调用能量实现治伤、空间移动等功能,能量便显出了活[xing],能带给你的空间更多益处。”
负司:“什么益处?”
小绒毛:“邢异还在分析。”
负司:“别一提到危险话题就甩锅到邢异身上,那也是你!”
小绒毛:“这算什么危险话题?这不是优秀话题吗?说明我认认真真地思考了能量的含义。将来,我也许可以……当你的老板。”
负司:“傻帽。”
然后负司的话头指向席祥毅,语气质问:“非人与非人吵架的戏码好看吗?”
席祥毅:“跟人与人的吵架好像差不太多。听说你靠着能量可以化出人的模样?”
负司:“不告诉你。”
席祥毅:“我可以买斑点情绪场的后续剧情吗?”
负司:“新手,请脚踏实地。第一场的工资你应该用来奠定你在我公司内生活的基调,每一分都需要[jing]打细算。后续剧情你们看了也最多当是看过一场电影,与你们的生活不相关,不是必需品,而算是奢侈品,有闲钱时再买。”
席祥毅:“我觉得看了后续剧情后我们才能明白自己在情绪场内的行动给情绪场造成的完整影响,进而才能分析本公司员工在情绪场内可做到的上限,是总结里不可或缺的一环。”
小绒毛:“而且前十场混得贫穷,之后却富有的员工有不少。第一场结束后的花能量方式根本不影响我们未来的生活基调,负司员工们的生活基调本来就可以随心所[yu]地变。要是活上几千年,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一直使用同一种基调呢?”
小绒毛:“在第一场结束时我还觉得我没必要说人话,但现在我已经可以长篇大论地说啦。进步或者退步的变化经常都会发生。”
席祥毅:“是啊,以前我习惯称呼管我的人叫队长、班长、某某长,但现在我也开始习惯‘老板’这个称呼了。”
负司卖给了这俩后续剧情,里面的内容显示……小绒毛和席祥毅的作为几乎没有带给那个园子变化。
他俩离开的第一天,有人来把管家房间的夹层修好了。
在维修人员到达园子之前的一个小时,夹层内的密道和一楼的杂物间通道一起消失,但一个月后,夹层密道与杂物间又恢复了原样。
管家带着小姐下密道走了一次,小姐拿到的资料似乎与她妈妈的家族相关,小姐说她要继承她妈妈的事业。
两个月后,新保镖上任,此保镖干了不到一周便辞职。之后又断断续续地换了三位保镖,换到第四位时,终于破纪录地工作了超过一个月。
厨师等三位牌友继续在闲暇时打牌,做杂活的加入了他们。
做杂活的不再躲人,而是搬到了房子二楼住。他的工作内容也发生了变化,称呼改为了修理师,只管修理,不再做其他杂活,也不再发明新东西。
监控依然运转着,斑点也依然时不时出现,有时会让部分人情绪不稳定,但多数时候园子里的住户并没有疯癫行为。
男主人给小姐找来了一只名贵、可爱、听话的小宠物,小姐收下了,还雇了一个专门的养宠物人。但小姐并没有对这只宠物投入多少感情,只是想起来时去看一看,当作一个小玩具对待。
哦,对了,这只新宠物是狗。
由于席祥毅与小绒毛离开前的胡作非为,园子里的住户在管家的领头下回避了提他俩。
其实这种回避一点也不难,因为指代席祥毅的“保镖”称呼,被一个接一个的新保镖占用了,而小绒毛的“宠物”称呼,也被狗拿走了。时间一长,大家似乎便真的忘了曾经有一任保镖和宠物做出过让大家惊讶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这园子里住过的每一个角[se],都做过让其他住户惊讶的事情。
比如最新一任的保镖居然可以待这么长时间,比如管家对小姐居然那么忠心耿耿,比如保洁独自一人居然可以一边让这么大的房子每天都保持干净整洁却一边又经常显得过分悠闲……
对比起来,曾经某一任砸过墙的保镖和宠物……
咦?他俩砸墙做什么?疯了吗?这应该就是他俩被开除的原因吧?
——多年以后,园子住户们如此唏嘘。
负司等他俩看完后,问席祥毅:“这种后续,你有什么想总结的?”
席祥毅:“历史的惯[xing],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扭转的。在不合适的时机做了过分跳跃的事情,会被时间冲淡,直至仿佛从没发生过。可,又毕竟实在地发生过。也许这点不合时宜能成为种子,给许久之后的未来者一小点启发。”
负司冷酷地泼冷水:“如果你俩对斑点情绪场的影响力延伸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并在那个很久很久以后影响出了翻天覆地的变革,那么后续剧情会将那个久远的时间点也包含进去。”
负司:“没提就意味着,在那个情绪场的未来中,你们被彻底遗忘了。比你们在密道资料中看到的渎神者被遗忘得更彻底,连那世界用来蛊惑人类的资料中也不会提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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