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小阿姨你注意,我要A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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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小阿姨你注意,我要A上去了!
夜窗半掩。
月光被窗外秋叶卷得斑驳,偷偷闯过窗缝,落在那张绝美的脸上。
顾湘竹捻着赵辞的手腕,看向他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愠怒。
她帮赵辞诊了脉。
自己留在他体内的真气残余已经被清理掉了。
这个小朋友在修炼上很谨慎。
是件好事。
可偏偏,温厚雄浑的皇极真气,现在居然变得暴躁而不稳定。
充分说明,这一天十几场的透支战斗,对他的消耗有多大。
为了一份悬天蛛丝就搞成了这样,实在是不智!
本座要的是小奶狗。
不是小瘫狗!
赵辞:“……”
他也不知道,顾湘竹这份愠怒到底有几分是感情,几分是技巧。
只知道顾湘竹正在等自己给出一个解释。
不过他没有给出解释,而是有些歉疚地问道:“夜深了你还过来给我诊伤,有没有很累啊?”
顾湘竹:“……”
【提示】:愿望完成。获得奖励:领悟值+100,是友非敌符。
【是友非敌符】:对敌对目标使用,一定程度扭转其敌对关系,效果因人而异。
顾湘竹见他这样,目光中的怒意顿时消散了一些。
这个小朋友。
最在意的,居然是我累不累?
却还是命令道:“以后,不许不爱惜自己身体。”
赵辞目光低垂:“但我要是不争气,如何才能够翻身?况且我要是被压着打,你不是也会受影响?那悬天蛛丝,我必须拿到手!”
顾湘竹:“……”
她看着赵辞,目光有些复杂。
轻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再继续劝说。
沉默了一会儿。
她才说道:“凶手我查到了。”
赵辞眉间戾气陡升:“是谁?”
这戾气并不是伪装,而是真的特娘的想杀人。
他知道这件事情跟魔君有关,但策划的人一定不是魔君。
顾湘竹目光微凛:“算是我的共事,也算是我的对头,他也想要你的炼酒之术。前天晚上回来之后,我把他在我这边的人全杀了。
这件事必能引起皇帝注意,只要皇帝引导宗人府,找上他就是迟早的事情,他日子绝不会好过,短期内应该不会对伱出手了。
只是……皇帝很可能强行把罪名压在我头上,来借机打压我。”
她揉了揉眉心,却怎么都揉不化眉间的忧色。
对于赵辞这样的人来说。
示弱是拉近心理距离极其有效的方式。
况且,她说的话都是实情。
果然。
赵辞有些愧疚:“对不……”
“不用说对不起!”
顾湘竹打断道:“你只需认真做你的事便好,莫让我的付出没有回报。”
赵辞:“……”
有一说一,他是真的没想到,顾湘竹居然愿意付出这么多,难怪老登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跟魔教有关系,原来是她暗示的。
这波,的确会给老登找借口打压的理由。
甚至魔教内部,顾湘竹的压力都会变大。
这小阿姨已经有天使投资人内味儿了。
但就是技巧多的让人心里直咯噔。
这真假,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你说她脑袋里全是利益吧,她有时候还真挺让人感动。
但你说她是真情实感吧,捏妈妈的天天想着驯狗!
顾湘竹轻叹一口气:“听说你明日要主动上门挑战?”
“嗯!”
“几场?”
“能打几场是几场!你不要拦我!”
“我不拦你!”
顾湘竹看他有些执拗的样子,忽然感觉有些好笑,却还是板着脸训斥道:“你的身体底子还行,偶尔透支一两次,也不会有大问题。但……那几招霸王枪,万万不能再用了!”
让我用我都不用了。
特么的霸王扫墓,先扫别人的墓,再扫我自己的墓。
还有霸王透龙枪!
这哪里是透龙啊?
这是明明是透我啊!
今日猛装逼。
改日过头七。
如果淬出一品筋络,尚且能用一些技巧,发挥出威力的同时,规避掉对骨骼的伤害。
但现在……还是稳着来吧!
“嗯!”
赵辞乖巧点头:“我听你的。”
顾湘竹:“……”
她心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喜意。
这小朋友,越来越奶了。
看来自己的策略没有错。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帮赵辞渡过现在的难关。
魔君忽然出现踪迹。
完全打乱了她的步调。
发现赵辞的修炼天赋之前,她的策略是通过财脉,一步一步蚕食其他护法手下的势力。
发现之后,她觉得拳头反而更加可靠。
这小朋友的体魄十分恐怖,战技天赋也高得吓人,如果好好培养,肉身不会啻于当年的魔君和项天歌。
就算五行神藏差一点,与自己联手,也不可能弱于当年魔君。
她现在对驯服赵辞越来越有信心。
因为,赵焕可会不管这个儿子有多强,最后都对赵辞的肾水神藏下手。
而看现在的趋势。
赵辞也越来越依赖自己,将他驯服成一个比傀儡还要听话的手下,并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她仍然面临两道难关。
一是如何完美瞒过赵焕。
二是如何让赵辞尽快成长起来。
毕竟……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比庸才都更像笑话。
顾湘竹看着赵辞微皱的眉头:“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发愁,这次帮了阚家那女娃大忙,若你死皮赖脸一些,要求她成为你的府官,她定然不会拒绝。
以她的雷法修为,只要尽力而为,未必不能将那烈王世子府拉下马来。”
“还是算了吧!”
赵辞咧了咧嘴:“阚家跟受了天妒一样,向来都是一脉单传,到这一代只剩下她一个女子,父皇当时为了说服阚老爷子,甚至承诺除了嫡长子,可以让他们挑一个姓阚。
若将她卷入府争,跟掘阚家的根有什么区别?
人情的确在,若我要求,我相信她也不会拒绝。
但我帮过她忙。
她也曾舍命相救。
人情这东西,我不想这么用。
就像你。
你帮了我这么多事情。
应该也不是为了要挟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吧?”
顾湘竹噎了一下:“我……”
这一入魔门。
要做的违背本心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本座可是魔教中人!
心思歹毒得很呐!
真当本座跟你们这些单纯小少年一样光风霁月啊?
只是这话不能说出口。
她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这次倒是有不少想要入府的大族子弟,他们身上也有积分,若是把他们收作府官,积分也会算在你头上。”
“这……”
赵辞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能被几大府挑剩下的,又能强到哪里去?今天我试了两个人,水平真的很一般。
听说积分最高的,也就赢了五个人吧?
感觉没啥用,反倒会占据府官的名额。”
顾湘竹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会想着靠他们?我是说,我施展魂术夺一个大族子弟的舍,然后帮你拿一些积分,等用完以后,直接杀掉抛尸,你府官的名额就又空出来了,只不过会扣一些功绩而已。”
赵辞:“……”
他后背有些发凉。
听她说夺舍杀人,就跟宰一只鸡一样随意。
最近她帮的忙太多,颜值又好像偷偷飚了几个度。
导致自己对她的戒备心下降了许多。
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啊!
顾湘竹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也意识到了一些事情,补充道:“大族子弟,作恶者不在少数。自古成霸业者不拘小节,踏着他们的尸骨登高,并非一件让人不耻的事情。”
当然不在少数,但定义作恶的资格不在你这啊。
赵辞有些胃疼,至少以他现在的三观,还不足以支撑他随便挑一个外人认为作过恶人去杀了夺舍。
顾湘竹见他迟迟不说话,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恶人你都不想杀?”
赵辞摇了摇头:“我想问,这作恶是律法中的恶,还是普罗大众的恶,亦或仅仅是你认为的恶?”
顾湘竹纤眉轻扬:“自然是我认为的恶!”
她觉得这个小朋友有点叽歪。
婆婆妈妈的!
明明别的地方挺好的,就是这点讨人嫌。
赵辞看向顾湘竹:“若有朝一日,我的行为达到你概念中的作恶,你会杀我么?”
顾湘竹:“……”
【顾湘竹的当前愿望】:若有朝一日,赵辞与我为敌,希望废掉他以后,我心中不会有负罪。愿望完成奖励:领悟值+1000,问心无愧符X1。
赵辞:“……”
好嘛!
还是够心狠手辣的。
关注点居然是在会不会有负罪,而不是能不能狠下心动手。
不过一千点领悟值,看得出来,你也够挣扎的。
我谢谢你嗷!
顾湘竹笑容温暖:“自然不会!”
赵辞:“……”
捏妈妈的!
还说你不会!
他神情动容:“你……为什么不会?”
顾湘竹伸出纤手,拍了拍他的脸:“你这傻小子,不会惹我生气的。”
赵辞:“……”
避重就轻。
还调戏我是吧?
他猛得攥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
顾湘竹有些猝不及防,眼底流出一丝愠色:“你想干什么?”
赵辞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你看,我会惹你生气。”
顾湘竹:“……”
真是幼稚得可以啊!
她把手抽出来,一脸问号:“这也算惹我生气?”
赵辞深吸一口气,直接抱了上去,轻轻在她脖颈处嗅了一下:“这样算不算?”
顾湘竹:“!!!”
在床榻上。
你这样抱我?
当我是泥捏的?
她一掌将赵辞震开,美眸瞪着赵辞:“你什么意思?”
赵辞语塞:“我……”
他眼神躲闪,似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
面色通红。
心脏也跳得剧烈,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他期期艾艾道:“我,我没控制住,原来你真的会生气,我,你……”
顾湘竹:“……”
原来是纯情少男心防失守?
不过也对。
这么静谧的夜,自己偏偏坐在他床榻上,对这种小年轻的确杀伤力有些大。
她目光微敛:“没生气,不过你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性,下不为例。”
直接站起身,背对着赵辞:“你不需要我帮忙,我也不会勉强你。强行夺舍消耗也的确会高一些,但我不会,不意味着那个想要杀你的人不会,这些日子小心点。”
说罢。
直接化作一道轻烟,消失在房间内。
赵辞歪嘴一笑。
没有奶。
谁当小奶狗啊?
咋地?
几句言语就像让我为你鞍前马后?
怎么也得付出些实质的东西吧?
反正我已经A上去了。
你自己纠结去吧!
……
望舒宫。
顾湘竹倚着窗棂,抬头看着月亮,神情平静得跟水一样,只是纤手上的铁球,却被肆意揉捏成任何形状。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小子,对自己本身就带点孺慕。
只是自己急于求成,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但好像收效甚微。
都告诉他自己是个丑八怪了,怎么还不知道克制些?
这种情况,自然是最利于驯化。
但沦陷得有些过于快了。
再发展下去。
怕是自己都要搭进去。
不然必会引起赵辞反噬。
“这不对啊!”
顾湘竹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自己跟赵焕博弈,尚且能够编造一段长生神话限制住他。
怎么到赵辞这里,就有力使不出了?
为了信念。
她其实并不介意丢了身子。
但师父说过,没有一个女子,在面对夺走自己清白身子的男子时,能够内心毫无波澜。
换男子来说,也会有相似情况,不过要弱很多。
所以女魔修想要走的更远,必须要保持心境,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
终身禁欲。
要么。
废掉那个扰乱心境之人,然后将身子给一个又一个男子,以麻木的欲望镇压那幼稚的波澜。
后者,是顾湘竹绝对不愿意走的。
“小朋友,你可得克制住啊!”
“不然,承担代价的可是你啊。”
……
翌日凌晨。
晨曦尚未破晓。
杨氏某家药材铺也没开门,但后院已经隐隐约约传出了沉闷的惨哼声。
密室之中。
杨墨被绑在玄铁做的柱子上。
岑秀将花花绿绿的药液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每倒一次,杨墨就惨叫一次。
岑秀一脸心疼:“墨儿!你忍一忍,为了自己的前途,一定要忍啊!你疼,为娘的心也疼,这个罪是咱们娘俩一起受的!”
说话的时候,她手上动作没有半分阻滞,依旧娴熟地倒着药液。
杨放皱眉:“心疼个什么?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当人上人?以后你少说些这种屁话,真是慈母多败儿!”
说着,便取出了一个琉璃瓶。
瓶中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看到这虫子瓶。
杨墨顿时满脸惊恐,连惨叫都不敢惨叫了,脸色刷白地求饶:“爹!爹!我求你了,不要用这个虫子!”
“你懂个屁!”
杨放怒斥:“都是这些虫子,你才能从修炼天赋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成长为今天的府官!”
杨墨声音凄厉:“但它对我已经没用了,真的已经没用了!”
这虫子,其实也算疗伤奇药。
它会把你疮口的烂肉全都吃掉,排出的粪便,疗伤效果相当不错,甚至还能一定程度改善体质。但就是……它啃噬烂肉的时候,会分泌出一种毒液,将伤口刺激得疼痛无比。
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扛得住的。
杨放冷哼一声:“没用?你说没用就没用?我跟你娘,族内配额和挣的银两都花在了你身上,我们都没有叫苦。你只是躺这里吃药,有什么资格叫苦?魔君都说过,这世上没有庸人,只有不够努力和对自己不够狠的人!”
说着,不急不慢地蒯出一勺虫子,抿在了他的伤口上。
虫子身躯一触碰伤口上的药液,顿时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啃噬了起来。
杨墨声音愈发凄厉:“啊!魔君!我甘霖娘!我甘霖娘啊!”
“啪!”
杨放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莫要为你的懦弱找借口!”
一巴掌下去。
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骂还是骂。
毕竟耳光的疼痛,比起万虫噬咬实在差得太远。
杨放没有再阻止他,只是一勺又一勺虫子,抿在他的伤口处。
良久良久。
惨叫声歇。
夫妇俩这才把儿子放下。
杨墨就跟死狗一样趴在地板上歇息。
又过了一会儿。
杨放才蹲在他的面前:“现在觉得,爹说得对么?”
“对!”
杨墨抬起头:“爹娘都是为了我好,刚才是我太懦弱了。”
岑秀闻言,忍不住抹泪:“还是墨儿懂事。”
杨放笑着点了点头:“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儿,今日你要随殿下去拿分,一定要全力以赴,就算拿不了太多积分,也要让殿下看到你在拼命。
冯苦茶是冯家家主的儿子,咱们跟他可不能比。
咱们这种家族底层的人,根本输不起!
懂么?”
“嗯!”
“马上开张了,你去把饭菜端过来吧!”
“是!”
杨墨低着头,随便擦了擦身上的血污,便换上了一套衣服就赶向厨房了。
附近的店铺,都是杨家的产业,所以特意弄了一个大号厨房,请厨师给杨家人配上饭食,倒也不用自己生火。
杨墨打了一家三口的饭,一样一样放进餐盒里。
放到干煸花菜的时候,他取出一个铅瓶,从里面倒出了一捻捻粉末。
这粉末,是他偶然间从一块陨铁上刮下来的。
夜里的时候会发光。
古籍中记载,这种会发光的石头,对人体的伤害不下于慢性剧毒,沉积在身体里,没有任何解药能解。
但奇怪的是,它不存在任何记载之中,也无法用杨家任何已知的测毒手段测出来。
粉末洒下。
放入餐盒。
他平静地回到了自家的药材铺子。
将饭菜摆上桌,整齐地码好,恭恭敬敬地等待父母先坐。
岑秀看到饭菜很惊喜:“今天有花菜啊?当家的,你多吃点!”
说着,给杨放夹了一筷子。
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
没管杨墨。
以前一家三口都喜欢吃花菜。
忽然有一天杨墨就不喜欢吃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小孩子长着长着就变了吧。
一刻钟后。
饭毕。
杨墨帮父母一起准备开门事宜,准备好了之后,便出了大门。
不曾想。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了十王府的马车驶了过来。
赵辞探出头来:“老墨!上车!”
“哎!”
杨墨有些惊喜,跳上马车,坐到赵辞对面。
赵辞打量他了一眼问道:“伤怎么样?”
“还行!”
杨墨呲了呲牙,那虫子……对他的效果的确已经不行了,甚至还不如普通的金疮药。
只是他的父母不信,并且坚持用那些渐渐收效甚微的狠辣手法,即便没有效用,他们也坚信这样能磨练自己的意志,在他日后成为人上人的道路上的一大助力。
因为魔君说过:苦难本身就是一种修行,只是庸人意识不到而已。
魔君,我甘霖娘!
“哦……”
赵辞应了一声,便闭眼假寐了,昨晚实在有些没睡好,祝璃也窝在一旁打坐,一点说话的心思都没有,务必要为砸场子做最充足的准备。
马车辘辘前行。
杨墨忽然问道:“赵辞,你觉得平庸有罪么?”
“平庸有罪?”
赵辞眼睛都没睁开:“平庸为什么有罪?照我看,觉得平庸有罪的人才有罪。”
杨墨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他往回看了一眼。
那里是自家的药材铺。
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长大成人,接管这家药材铺,即便修不成炼丹,也能成为一个对杨家有用的人。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梦想变成了……成为一个强者,无论修为还是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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