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六章 大限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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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在古代的时候,这种话题更容易挑起人民的兴趣。不论贩夫走卒,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就算朝廷一再明令禁止,也无法阻挡流言的扩散。
就算是流言,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不是太子就是四皇子上官戎庸。甚至有很多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深夜上茅厕的时候,看见神秘黑影从太子府或者四皇子府凌空而出消失不见的。如果有人不信,还会当场赌咒发誓。
期间,上官磊也依旧宣了两次众位皇子觐见,当然对于刺客的来历,依然讳莫如深。没人知道上官磊这位雄主究竟是已经知道了刺客是谁派来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更令人奇怪的就是,刺客的流言越传越凶,可是上官磊竟然没有出面制止,这不得不令人浮想联翩。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上官磊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现在就连早朝都不开了,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上官磊的大限快到了。
这个时候民间越来越乱,朝堂之上确越来越安静,甚至连平常结党成派的大臣们,也都老实了下来。这个时候没人敢触上官磊的眉头,平平安安的度过这段非常时期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终于在这一天,上官磊穿着龙袍,浑身清瘦的几乎只剩下骨头躺在龙床之上喊道“福海啊!把朕的密匣拿出来让朕看看!”声音断断续续,虚弱的都让人感到害怕。竟然连自己龙枕旁边的盒子都拿不起来了。
“是皇上!”福海恭敬的从上官磊的龙枕旁边,把盒子拿了出来双手捧着呈在上官磊的面前。
上官磊若有所思的看着秘匣,声音嘶哑的说道“福海啊?你说我传位给他是对还是不对啊?”
大太监福海闻言心中不由得有些泛酸,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要知道这位帝王从登记开始无论大事小情,从来都是一言决断,只要决定下来,不论是对是错绝对不会犹犹豫豫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到了晚年,为了传位之事,竟然有了一丝的犹豫,英雄迟暮不过如此吧?
想到自己跟随上官磊这么多年,除了不能干政。一个太监能得到的,上官磊全都给他了,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不由的有些哽咽的说道“皇上,您的决断是没错的,以前不会错,以后也不会错的!”
上官磊闻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嘶哑着说道“你不用安慰朕,朕知道朕也有过错的时候,而且还很多,但是朕不能认错,朕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是为了自己这个国家,连朕都瞻前顾后的,那么这个国家的其他大臣就会更加犹豫。连朕都不敢承担风险,这个国家的其他人就更加的不敢。所以朕不能,也不敢承认错误,有的时候就算明知是错的,朕也得硬着头皮的做下去。”
说着上官磊伸手在空中摸索着。福海赶紧把手递了过去,上官磊紧紧的握住福海的手说道“福海啊,从我当太子起你就跟随我了。其实如果不是有着皇帝的身份,朕真的把你当成大哥一样!”
“奴才不敢!”福海大惊,恐慌着回答道。
上官磊艰难一笑,眼睛直勾勾的上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听我说,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事朕都记在心里。你身上一共疤痕三十二处,其中十一处是朕刚刚成为太子那年,朕的皇兄派出刺杀朕,你帮朕当的箭雨,身十一箭险些没救回来。第二次是朕当年御驾亲征,被百钧王围在了邙山,是你拼死保朕无恙,那一战,你浑身浴血大伤小伤无数。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伤好之后,光是能看见的疤痕,就留下了一十八处。”
福海听着上官磊娓娓道来,心中狂震,愣是感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有三处是朕被百钧王买通的当世高手刺杀,是你不顾实力悬殊,硬生生的拼着挨了对方致命的三刀拖到御林军的到来。”
说着勉强伸手握住福海的胳膊,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让上官磊累的气喘吁吁“你这只手几乎差点都被那人给砍断,现在虽然勉强接上了,可是也一直不太灵动!”
“陛下!”
“中毒七次,次次都是凶险异常。也就是因为这样,导致你武功至今无法寸进,否则当世高手之中,必有你的一席之地。朕亏欠于你啊!这些年你辛苦了!”
福海听完普通一声跪在龙窗前哭声道“皇上,奴才不辛苦,也不觉得亏欠!要不是您从监作局里,把奴才给要了出来,奴才早就死在监作局那帮杀才的手里了,那还能有今天这般风光无限。”
上官磊则是微微一笑,笑声轻的几乎让在他身边的胡海都听不清楚“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还有点首席太监的风采么。”
福海赶紧擦了擦眼泪说道“陛下说的是,奴才给皇上丢人了!”
“丢什么人!你救过朕多少次,朕都记不清楚拉!其实啊!当年朕还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你一身的好功夫,竟然埋没在监作局那种地放,就想着把你带在身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没想到你竟然保护半辈子有惊无险的过来了,还打下了这偌大的江山,创下了这不朽的功业!哈哈,百钧王那老小子跟我斗了半辈子,如果知道朕现在这么风光,不知道要气成个什么样子。”说着眼神竟然明亮了起来。
福海这种高手,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心中哀叹一声马上附和道“是啊,百钧王确实是一号人物,虽然最后那一战棋差一招败给陛下身死,也算的上是一代枭雄了!”福海的这句话其实说白了就是拍马屁,不过瘙到上官磊的痒处。夸奖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熬贬低他的敌人,须知敌人的实力,也代表了这个人的层次。像福海这样夸赞上官磊的对手,也正说明了上官磊的勇武。
上官磊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之一,就是消灭百钧王一统凌国。跟这位百钧王的半生纠葛也是他最为怀念的时光。人生得一对手难求想到高兴处上官磊哈哈一笑说道“哈哈,这老匹夫性格就是太过刚烈,那一战就算我赢了,其实我也不打算杀他。朕想养着他,让他亲眼看看,朕才是凌国的明主,只有朕才能带领凌国走向辉煌震我国威!咳咳咳!”说道激动处又是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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