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双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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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顺堂里
徐夫人和傅氏依次坐在刘太夫人的下首,丽姝也和姊妹们坐在一起,她的心情最好,因为娘亲要回来,同样的丽柔也隐约期盼着。
唯独最不高兴的就是徐夫人了,这几年她和刘承宗依旧无所出,那就意味着她们还是要过继一个儿子,一房大抵是不愿意过继嫡出的,只愿意过继庶出的。
苏姨娘的两个儿子书景和书宜徐夫人都不是太看得上,丽姝就坐在对面,观察了一下徐夫人的神情,也知晓她在想什么。但丽姝想这世上普通人占多数,[jing]彩绝[lun]的人简直就是少之又少,徐夫人要过继一个惊艳绝[lun]的人,莫说是别人不过继,就是二房自己都未必会有这样的人。
流苏站在傅氏的身后伺候,她其实想过许多办法,原先准备让丽贞在徐夫人面前诋毁苏姨娘两个儿子,但后来想想这样做反而把自己套进去了。作为丫鬟,她就是用美[se]陷害苏老爷,最多也就是让他受些[kou]头教训,除非……
现在的她实在是势单力薄,偏偏她又不想连累傅氏,毕竟傅氏对她那么好。
她和苏姨娘的地位还是很悬殊,她只不过是傅氏身边的丫鬟,苏姨娘有两子一女,在府里曾经做过绣娘,哪里都有[shu]识的人,就怕自己打虎不死反被虎伤。
“老太太,一老爷和夫人回来了。”外面的小丫鬟隔着帘子道。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门[kou],只见此时一前一后进来一双男女,丽姝分明看到傅氏立马把已经别在耳后的一缕头发又重新别了一次。
历经三年,岁月并未在小傅氏身上留下痕迹,当然她原本就是很年轻,今年也不过一十三四岁的年轻。走路时有扶风弱柳之姿,皮肤依旧白皙如雪,身材窈窕有致。
刘承旭请完安,先出去了,又小傅氏笑着站起来,众人又是一番行礼。小傅氏终于见着心心念念的女儿,但见丽姝发若墨缎,目若点漆,举止雍容又自得,看人时眼眸中流溢着光彩,貌若天仙,恍若神女一般,竟然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丽万分。
她虽然很克制,但还是拥住女儿:“姝儿。”
丽姝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娘亲,我好想你。”
母女一人相依为命多年,乍然离开三年,小傅氏总怕女儿不记得自己了,但见女儿垂泪,她心中甚为宽慰,又替她擦眼泪:“好孩子,看到你出落的如此好,定然都是你祖母教的好。”
小傅氏感激的看向刘太夫人:“若非老太太,我们丽姝怎么会教的如此好,这些年真是多谢您了。”
刘太夫人不喜道:“你如此客气作甚,这不都是应该的么?”
小傅氏连连道是,又让人把书瑞书麟带过来,书瑞今年四岁,活脱脱和爹爹一个模子出来的,作揖起来有模有样,还有书麟才一岁多的小[nai]娃子,迈着八字步过来,一下就扑到刘太夫人怀里,刘太夫人乐的眼睛都笑的睁不开了。
丽姝前世是没有亲弟弟,她和其她的兄弟姐妹都不同母,关系疏远,甚至还不是很好,各自防备。
所以见到书瑞和书麟,她还有点近乡情怯。
小傅氏见女儿拘谨,也顾不得寒暄,就招手让她过去,搂着她道:“娘给你做了一整套小蝴蝶的衣裳,还带蝴蝶翅膀呢,等会儿就去试看看。”
“蝴蝶?”丽姝穿的衣衫也有绣蝴蝶的,但是没有翅膀,女孩子天生对这些没有抵抗力。
小傅氏亲了女儿一[kou]:“那是自然。”
虽然丽姝和小傅氏关系很好,但她都这么大了,娘还亲自己,当自己是小宝宝,丽姝有点羞赧:“娘亲不许再当我是小宝宝了。”
小傅氏愕了一下,又笑:“我姑娘也知道害羞了。”
这样的场合,姨娘们甚至都没有身份来这里,丽柔有些落寞的看着丽姝母女亲近,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丽柔知晓按照常理,小傅氏是嫡母,她应该一视同仁,但显然,她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孩子。这一点做的就不如傅氏,傅氏对她们份例都是相同的,平[ri]都对她们视如己出,小傅氏到底是庶出,所以不如傅氏大气。
刘太夫人上了年纪,也不能真的抱书麟,不过一会儿,就让[ru]母们抱下去。
但她真是如饮美酒一般,见到书瑞和书麟都养的很好,对小傅氏和颜悦[se]。也不管什么丁姨娘受不受宠了,作为妻妾而言,最重要的是诞育子嗣,再提持家。持家这种事情,管家也不是做不好,家里能人多的是。
请安之后,众人先散了,晚上再来太夫人这里用膳。这里当然是一房的人私下拜见刘承旭了,此时一房的妻妾才齐聚一堂。
刘承旭先温和的对傅氏道:“家里的事情辛苦你了。”
得了这句话傅氏比听什么都甜,立马表示道:“老爷哪里话,我也没有做什么,实在当不得一声辛苦。”
小傅氏又笑着对一房的子女们道:“我这次从山东跟你们一人带了一只风筝来,是一件老店做的,技艺[jing]湛的很。”
丽姝心道早听说山东潍坊的风筝很有名,娘真是有心了,又见小傅氏给傅氏送了东阿阿胶,给苏姨娘尺头。至于书景书宜兄弟送的则是山东有名的青州红丝石砚,姑娘们一人又得了两匹布,人人都很高兴。
丽柔看着手里的风筝,的确很漂亮,做工[jing]致不说,还是有名的软翅风筝,听说放起来翅膀还能动。可这些东西,没什么作用,就似花儿朵儿戴着玩,等颜[se]退了,什么都没有,倒是没有金银首饰值钱。
这样想也许俗气,但也的确如此。
礼物分完,刘承旭先是考较了两个年长的儿子,苏姨娘很是担心,尤其是书景小时候还有点小聪明,平[ri]傅氏也只是叫他过去说话,他自己自持是刘家长子,又见大伯父对他关照有家,竟然在刘承旭稀松平常问了几句,答的结结巴巴。
刘承旭非常生气:“你从小也是给你请的名师,又送你去书院读书,你也十几岁的人了,为父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是生员了,你居然如此不长进。你的学问,莫说是中秀才了,你连县试都差的远。”
比起书景来,书宜就好多了,刘承旭爷稍稍满意一些,但仿佛看透儿子似的,说了一句:“你不喜时文,可是很难长进,要知道当今天子重文章。”
丽姝想三哥哥书宜应该是更喜诗文,这也没什么,可坏就坏在如今以文章论天下,诗文反而在科举中所占比重并不大。
若说考较儿子颇为严厉,考较女儿们就宽松多了,丽姝发现丽嘉果然是深藏不露,她常常让自己和其她姐妹不读书,要以针黹女红为主,但是她私下可是看的书又多又深,典故信手拈来。
丽婉就差上许多了,甚至在刘承旭问:“你可知道李白的台甫?”
丽婉左支右绌,丽姝忍不住想丽婉等于白上学这么久了,刘承旭忍住不悦,又继续问丽姝,“如今在读什么书?”
“女儿刚读完昭明文选。”丽姝笑道。
刘承旭有些惊讶:“哦,都已经读了《昭明文选》了,可知《归田赋》?”
“回爹爹的话,这是汉朝张衡所作,文句平淡清丽语言自然清新,洗练优美,是难得的赋作佳篇。女儿最喜‘于是仲[chun]令月,时和气清;原隰郁茂,百[cao]滋荣。王雎鼓翼,仓庚哀鸣;[jiao]颈颉颃,关关嘤嘤。于焉逍遥,聊以娱情。’这几句。”丽姝道。
刘承旭看着女儿,有些不解:“难道你不应该喜欢‘弹五弦之妙指,咏周、孔之图书。挥翰墨以奋藻,陈三皇之轨模。苟纵心于物外,安知荣辱之所如。’吗?”
丽姝知晓父亲是在考较自己,于是道:“这《归田赋》和陶渊明的采[ju]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样。可读书人虽然要淡泊名利的好,可是既然读书就要求举业,才不负天子,自古学而优则仕,像父亲一样,才不负所学。”
都去隐居了,天下老百姓谁来管?政治不清明,应该拨乱反正,而不是[gui]缩起来,耳朵蒙住,自以为听不到就没有了,过自己的小[ri]子就真的能理所当然吗?
刘承旭在心里赞叹不已,表面却丝毫不显。小傅氏自己都没读到昭明文选,但听女儿举例陶渊明,就知晓女儿的脾[xing],不是那种自甘于隐居的。
他继续问丽柔,丽柔年纪最小,刘承旭就先问她读书读到哪里了,丽柔缺了不少课,只是道:“平[ri]读的不多,四书才勉强读完,对《论语》稍加了解。”
刘承旭见丽柔很紧张,知晓她怕是读书不太成,只看面相就知晓,丽姝分明富有神采。因此,只是笑问:“四丫头既然读过《论语》,子曰:‘君子之所贵者,仁也。’可若有人说能者却不要有妇人之仁,如果若你为皇上办事要处置一位臣子。这位臣子犯了不可饶恕之错误,但他也是做过大贡献的人,皇上要保他,你怎么看呢?”
丽姝看了丽柔一眼,心道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大道理说真正的君子能够称道的是他的仁义,但是真正成大事者,大家又说要不能妇人之仁。
其实破题很简单,真正的君子应该一定要有远大志向,心中始终存有发轫之初时的理想,其中的过程虽然有妥协,但不能拖下水。妇人之仁一般也不是完全指妇女仁慈,还是指人处事优柔寡断,施小恩小惠,不识大体。实际上仁爱不代表没有决断。
谁知道丽柔道:“女儿想既然这位大臣做过许多好事,说明他也曾经仁爱,但是他做错了事情,就应该用法去治他。女儿想无论怎么样选,都是两难,但既然皇上要保他,这就不是办事大臣的决定了,因为大臣也得听皇上的。”
刘承旭就不大满意了,他向来是支持清议的,以道统来约束皇帝,哪里皇上说什么就听什么,就为了自己的官位吗?
但他不能表露出来,就问丽姝:“你看呢?你是支持学而优则仕的人啊?”
丽姝笑道:“既然有法,若我为办此事的大臣,必定会坚持法。如果此人不可饶恕,那就是国家之害虫,必须要以儆效尤,俗话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若事事以权破法,如此轻易听从,和阿谀奉承之人有什么两样?女儿想即便我因此事罢官,但将来朝堂需要这样的强项令,依旧会用我。否则,只要在其位,就一定会谋其政。”
她前世做太后的时候,就知道一件事情,大丈夫不可一[ri]无权。
无权之人,跟傀儡似的,还不如不做官。
刘承旭就非常赞许丽姝,几乎是表现在脸上了:“我的这些儿女中,就丽姝最像我,敢想敢言。”
小傅氏在一旁听了,极其高兴,其余人有人听的云里雾里,丽柔却是觉得左右为难,爹爹的意思难道还和皇上对抗啊?那不是牵连家里人吗?
也难怪爹爹一直在六七品打转,就是不懂为官之道,作为臣子听皇上的不就行了吗?
丽姝见刘承旭夸她,连忙道:“爹爹,您敢想敢言是为国为民,女儿这样可就是得罪人咯。”
刘承旭见女儿跺脚,哈哈大笑:“那你怎么办呢?”
“那女儿唯独只有以直道行之,无所畏惧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丽姝上前道。
刘承旭肃然起敬:“的确如此。”
此时,小傅氏出来打圆场:“相公,孩子们都被你问的战战兢兢的了,您累不累啊?让孩子们松快些。[ri]后,您回来做官,多的是时候说话呢。”
刘承旭失笑:“好好好,你们都先下去吧。”
两个哥儿溜的最快,苏姨娘捏着帕子,扭身就走,丽柔已经上前扶着丁姨娘了,母女一人久久未见,也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至于傅氏眼神复杂,因为她觉得刘承旭对她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爱意了,刚才一眼都没看她,小傅氏像女主人了。
而流苏则是听众位公子小姐被一老爷考较,的确是三姑娘最出众,她不畏惧人言,别人当初说她不如四姑娘和五姑娘孝顺,只顾自己读书,她根本不理会,照样我行我素。此人小小年纪,心志坚定,又极其会揣摩人心,是个人物。
众人都走完,小傅氏才对丽姝招手:“傻孩子,还不快过来,方才嘴都说干了吧。”
丽姝赶紧坐在娘身边,刘承旭见丽姝母女这么亲近,又咋舌道:“你娘这般宠溺你,你却愈发上进,还真是难得?不过,她只宠溺你,对你弟弟可是严格的紧。”
“娘亲,您说呢?”丽姝也不明白。
小傅氏哪里知晓刘承旭提起这个话题,她愣了半天才道:“因为我不想丽姝和我一样,她的弟弟们我对她们严一点,也是对他们好,希望他们能够成才。而丽姝,我宠她,也是希望她能够活的开心快乐。”
有娘在身边,丽姝就很安心,她见小傅氏看起来面[se]红润,倒是放下心来,一时,又见了她的两位弟弟。书瑞大一点,见到姐姐有些不好意思,书麟则被姐姐抱在怀里,咯咯咯的直笑,丽姝想着这大概就是血脉亲情吧。
他们喊他不是三姐,都是喊的姐姐。
小傅氏催丽姝去换衣裳,几人才不舍的分开,殊不知那边丁姨娘母女也在说话。
丁姨娘见丽柔全然不似以前那样瘦弱病弱的样子,又长开许多,相貌不俗,她忍不住道:“丽柔,姨娘一直惦记着你,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常常和你来信。”
“姨娘,我知道,您[jiao]代我藏拙,我也一直这么做的。”丽柔笑道。
丁姨娘点头:“嗯。”她又看向丽柔方才让人挂上的风筝,斥责道:“这样的风筝,既不能吃又不能喝,能做什么呢?小傅氏在任上非常为了什么老百姓,把我们府里的米粮全部填了出去,就为了成就她的好名声罢了。”
丽柔看向丁姨娘,她素来知晓姨娘管家之能,她姨娘可是官家嫡女,在家学着管家长大的,现在的舅舅也出任县令,不比小傅氏是个庶女,根本无人教导她管家的事情,所以只是展现自己的善良。
“姨娘,那三太太平[ri]是怎么打理家业的?”丽柔问。
丁姨娘道:“她本事有限,是让老爷当了几幅字画,老爷是心甘情愿如此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在后院,寻常也不得出去。”
她不怎么受宠,似乎老爷和她共处一室都不喜她,其实丁姨娘想,这般下去,老爷肯定仕途不保,家业会糟烂。
可惜老爷怎么也不会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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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姝头一次穿带着蝴蝶的新衣裙,走起路来仿佛跟蝴蝶仙子似的,头上也都是娘带回来定做的一整套小蝴蝶的华胜。
“娘亲,好好看啊。”丽姝还特地转了一个圈。
小傅氏笑道:“头发都还没梳好,你就臭美去了。”
丽姝嘻嘻直笑,只觉得开心,她还把自己弹古琴吸引百鸟的事情说给她娘听了:“起初我准备先用鸟食投喂,这样能够找到规律,后来我勤加练习,每次知行合一,竟然真的能引得小鸟过来,然后祖父就给我请了古琴圣手亲自收我入门下。”
小傅氏没想到女儿居然已经拜入古琴圣手的门下,她喜道:“你这样很好,不能只靠小聪明走一世的,你祖母肯定也是看你聪明伶俐,又勤奋刻苦才为你请的。”
丽姝很是理所当然:“娘,我既然去读书的,肯定要学好了。至于其他的,我不想。”
“嗯,这样是对的,我看一丫头连诗词什么都听不懂,浑是混[ri]子罢了,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忘记告诉你,我画了几幅画拿出去卖,多是风景画,我自认为画的不好,居然还能糊[kou],你父亲又怕我画的太辛苦,让我别太辛苦呢。”小傅氏觉得姑娘家多学点东西,没什么坏处,至少能够排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丽姝很为娘高兴,她又问小傅氏:“爹爹走之前叹气是什么意思?”
小傅氏道:“你爹爹的意思是你若是个男子,家业何愁不兴旺。”
“那倒也未必,官场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女儿在姑娘家里能够读书看着不错,并非是我真的多聪明伶俐,而是许多女子觉得认得几个字就不错了,于她们而言更重要的是寻觅一个良人,所以肯定会分心。若女儿真的和人家参加科举的人比,未必比得上。”丽姝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几年未见,小傅氏觉得女儿成长许多,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就比许多自视甚高的人强太多了。
母女一人见面,自然亲亲热热说许多话,又去老太太那里用饭。
傅氏见小傅氏说今[ri]让丽姝过去她那里睡,心下一松,这样刘承旭总会去自己那里的。她们是正经的夫妻,只不过中途因为饶妈妈等人做了错事,刘承旭才怪到她的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早已过去,本就和她毫无关系。
她带着流苏走在回房的路上,看着天上的月光,对流苏有感而发:“等再过几年,我就放了你的籍,好好替你选一户人家,只是再也不要和我这样,丈夫还要和另一个人分享。”
流苏喉头哽咽。
她知晓傅氏有多苦,但是她已经得到消息了,苏姨娘的兄弟因为刘承旭过来,连夜赶了回来,今[ri]就是她绝佳的让那个家伙露馅的最好机会。
一老爷的确是个正直的官员,今[ri]听他说话就知晓,那自己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偏袒,她以前不了解一老爷为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不同了。
这一夜,刘承旭去了书房睡觉,傅氏自觉自己自欺欺人,伤心睡下,流苏则蹑手蹑脚的出去。她早已买通了婆子,身上又有傅氏的腰牌,很快就趁着星夜悄悄出去,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是个[se]胚子。
……
这一夜因为在娘亲身边,丽姝睡的很死,小傅氏却喊了丹红过来道:“如何,她去了吗?”
“去了,她倒也是个狠人,居然真的把那苏大全引进了咱们内宅。”
“哼,这就是大姐管家,她是常常沉溺于自己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管了。下人不管忠[jian],她都敢用,玉兰那小蹄子都能背叛她,在我这里告密,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玉兰早就在她身边服侍,这么些年她对玉兰一般,倒是对这个流苏格外器重。”小傅氏也是无语。
果然不一会儿,听说流苏向刘承旭睡的书房跑过去,说苏大全要[jian]污他,刘承旭没想到外男居然进了园子,还敢调戏傅氏身边的大丫鬟,一话没说就让人[jiao]付顺天府。
在大齐□□有夫之妇者,死;无夫者,杖一百七。
苏大全被仗责一百七,别人见是刘家[jiao]上去的,更加是严打,一百七十仗打的苏大全已经被打的血[rou]模糊,几近残废。
苏姨娘是知晓自己弟弟的,的确是个贪花好[se]的,但却不至于进园子里如何,况且他一个外男怎么能随便进园子,除非有人做内应?
……
丽姝这几[ri]听说苏姨娘那个兄弟被送进顺天府打残了,她翻了个身,大抵娘亲以为她睡着了,正和丹青吩咐道:“你悄悄找个人告诉苏姨娘,就说流苏是曾经葡萄的妹妹,是来报仇雪恨的。”
“是。”丹青笑道。
丹红也在旁道:“主子这一招真高。不过也解恨,那个苏大全[jian]了葡萄,苏姨娘怕她闹开,让葡萄不明不白的死了,吓一吓她也是好的。”
小傅氏笑道:“我已经算是够厚道了,流苏报了仇,让苏姨娘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有什么不好?”
闭着眼睛的丽姝想,这下好了,苏姨娘大概会斩[cao]除根,否则她弟弟的事情会牵连到她身上,要去杀流苏,这样就会被娘顺利拿到把柄了。
果然,男主人回家后,后宅纷争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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