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回去拜访大领导，其实也就奔着投靠，以及让自己有一个与娄小娥正常沟通的渠道。

投靠很正常，大领导接下来小十余年，都是坚持发展经济的主流。

那么何雨柱如果要做点生意，那么背后有个靠山要好的多。

合则两利的事，何雨柱自然不会装清高。

还有就是李主任随时要跑的事，何雨柱需要让娄小娥关注一下港岛那边，所以有个明面上的沟通渠道就是很重要的事了。

如果李主任不去港岛也就算了，如果去了，那么对着李主任玩一场黑吃黑，何雨柱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李主任的钱财何雨柱不想，那是给两个孩子的。

但像是夏所长说的，李主任手里应该有个帐本，那个东西对夏所长查的事情相当重要。如果李主任跑到港岛，说不定那个东西他就会随身携带。

这才是何雨柱想要的东西。

夏所长跟他上面的沟通很不好，他那个领导也是才回四九城组织工作，什么都还没理顺，不想跟李主任岳父那头起什么冲突。

但夏所长又不愿意放弃，所以以夏所长一个人的力量，想查这些事，那基本上就是没可能的事情。

何雨柱想帮自己老朋友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公私两便，何雨柱难得认真。

何雨柱这段时间又关心起了他的老本行，通过在大车班的徒弟，查起了那些没有出车记录，却是跑过长途的车子。

这个年头，李主任要转移那些东西，只能通过汽车。

而他掌控着轧钢厂，也不可能反而去外边寻找车辆。

这些事，如果单件看，可能就是零零碎碎的给领导家干点私活，没什么大事。

但如果联系起来说，就是李主任向外转移东西的渠道了。

何雨柱只负责查是谁出车，出过多少趟车，这个没法太精确，但具体到哪一个人，却是可以查出来。

查来查去，查到了现在调运科副科长陈小山头上。

陈小山是当初何雨柱带出来的徒弟，因为何雨柱把套筒扳手的功劳算在了陈小山身上，因而得到提拔。

后来陈小山投靠了李主任，成了调运科副科长，那还是何雨柱当科长的时候。

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李主任安排着限制何雨柱的一个人物。

后来何雨柱听从了李主任的安排，调到了家具厂。按理来说就该是陈小山顺势替补，但却是被别人顶了。

这里面有陈小山资历不够，也有李主任要安排其他关系的缘故。但也有可能是李主任故意为之，就是把这个人隐藏起来，给他做私活。

反正李主任往外运东西，都是这个陈小山安排的。

何雨柱把他查到的东西全部告知了夏所长，接下来该怎么从陈小山口中套到消息，又不打草惊蛇，就是夏所长的事了。

何雨柱不是没办法，稍微找点什么理由把陈小山扣到保卫科，何雨柱现在还是能办到的。但要是无声无息，不惊动李主任，那何雨柱没办法。

而何雨柱相信夏所长有办法，毕竟以何雨柱了解的夏所长，他就是那种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人。

当年胡鸭子那个事的时候，何雨柱都差点被夏所长为了完成任务，直接当成了诱饵。

果然当夏所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揉着眉头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然后就是面露狠色，眼泛凶光。

这才是何雨柱认识的夏所长。

真要什么都讲规矩，那就什么事都办不成，特别是像夏所长这样一线的侦查员。有时候为了完成任务，必须要比坏人还精，还会玩心理手段。

说是何雨柱徒弟，陈小山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这些年陈小山的日子过的相当安逸，不显山不露水，但该给他的好处一分也不比别人少。

关键是这个人，在厂子里基本上就没得罪过领导层。

就是何雨柱在调运科当科长的时候，明明陈小山是李主任安排来跟何雨柱唱对台戏，他也能对着何雨柱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好像对何雨柱多感谢似的。

所以当时的何雨柱就觉得这样的人，跟毒蛇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何雨柱一调走，他就亮出了獠牙，在调运科好好折腾了一番。把下面的大车司机，曾经他喊师兄的那些人折腾的苦不堪言。但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科长一职并没有落到他的头上。而当时的陈小山，又是装起了老好人，对谁都笑嘻嘻的。

也就是因为他一直是个老好人的人设，除了那些被他折腾过的师兄弟，其他人，特别是杨厂长重新上台后，并没有收拾他。到了今天，还是个副科长。

所以，当初何雨柱觉得这个人有心机，是真的一点没感觉错。

现在的陈小山，因为生活安逸的缘故，也是微微发福。圆圆脸，光滑无须，中等个子，见到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模样。

何雨柱的那些徒弟，都在背后喊他笑面虎。

也就是因为这些，何雨柱找人帮忙查事情的事情，他那些徒弟才会那么积极。

毕竟当初何雨柱在调运科的时候，对自己那些徒弟，能帮就帮，那是真好。

不少本来没资格分房加工资的短途司机，都是在何雨柱的轮换制下，升职加薪了。

当然，当时何雨柱并没想着会有今天的事，只是感觉大家都不容易，随手能帮就帮一把而已。

别的不说，就何雨柱都脱离调运科多少年了。曾经那些徒弟，还会每年过来拜个年。这就是何雨柱曾经留下的人情。

何况何雨柱还有亲戚在大车班呢。

刘岚，就是何雨柱给她介绍的一个大车司机。

这些年，刘岚跟老何家还是有来有往的走动着，关系蛮好。

夏所长得了何雨柱打探到的消息，便告辞离开了。

何雨柱知道夏所长这副神色，就代表他不会走正途办事。

以夏所长现在的牌面，身后又没人支持，就算想通过常规办法办这些事情，也是办不了。

何雨柱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送夏所长离开。

没过几天，夏所长就传话过来，说他事情查出来了。

而当何雨柱再见陈小山的时候，只见他畏畏缩缩，见谁都是一副惶恐的神情。

何雨柱想笑，但又强忍住了。

恶人还得恶人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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