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时路瑶早早到了医院，木木和厅长秘书也早到了，路瑶来到木木面前，一起在医院大门口等着那个厅长的车进来时，木木看着她说道：“今天真漂亮，真长脸呢。”

  “哈哈，就冲你这句话我得给那大叔好好服务。”路瑶就是为了让木木放心。

  路瑶本不打算陪着这个领导查体的，但是木木都来了，她也不好不去。

  车子还未到木木就接到司机电话：“还有大约五分钟到。”

  路瑶想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当领导，那种优越感，那种无处不在的特权加持，领导们享受过后便受不了这种便利性的诱惑。

  车已到了，路瑶远远看到车牌号，跑过去跟保安大叔打招呼，给车子放行内部通道，然后安排车位停好。要知道医院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停个车是要多么困难。

  车子缓缓停下来，路瑶跑过去开门，那位领导缓缓从车里下来，身材匀称，戴一副眼镜，眼神里自是不怒自威，下车先抬头环顾四周，像极了领导来巡视，倒不像来查体或者看病的病人，举手投足间都带足了中国北方区域官僚的作风。

  路瑶很及时地主动开口：“您好王主任，我是木木的朋友樊路瑶，在门诊部工作，今天由我全程为您服务，服务不周的话请您多批评。”

  路瑶甜甜的声音让这个王主任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辛苦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的荣幸，况且这是对我们医院的信任和认可，还请您对我们多提宝贵意见呢。”路瑶适时地给这位王主任戴了顶高帽。

  此时秘书也下车了，司机去停车，路瑶打算带这位王主任先进门诊大厅，但领导回头对秘书说：“医保卡在小孙那里。”小孙是司机，秘书就一路小跑，跑到车子那里，车子还未停稳，司机先在倒车进车位的过程中暂停了一下，车子就那么斜在车位上，司机从包里拿出领导的几个证件从车窗里递给秘书。

  此时，路瑶再带领导一路穿过拥挤的门诊大厅，往查体中心去了。

  因为前一日路瑶已经联系好了护士长，护士长一早就在接待大厅护士站等待了。

  见到路瑶过来，护士长起身走出那个护士站，路瑶先介绍了双方的身份，礼貌性握手之后，护士长就开始了对王主任的VIP查体。

  护士长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就从东侧门里跑出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来，护士长交待：“王主任，这是我们这里的护士，叫王家家，跟您一个姓，今天她将带你做完所有项目。”

  “好的，辛苦护士长安排了，小王同志，也有劳你了。”这位王主任官味很浓，虽然嘴上在谢着别人，可听起来总让人有几分忌惮的味道。

  那小王同志也很看时机：“应该的领导，请您跟我来。”

  此时，王主任前面是王家家和护士长，后面有路瑶、木木、司机和秘书一共六个人。

  先抽血，脱衣服时，秘书抢先一步帮他拿了外套，在路瑶看来，秘书生怕被别人抢了这个给领导服务的机会一样。

  木木作为副处长一动不动地跟随在最后，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更不屑于伺候领导了，眼神和行动都告诉秘书：“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的。”

  抽完血去做C13（碳13）呼气试验，就在抽血窗口隔壁，木木和路瑶原地不动，秘书紧紧跟随王主任过去了，扶着他坐下。

  路瑶想这位秘书该提拔了吧，果然一问木木才知道，这位看起来成熟的秘书是90年的，才34岁，今年就要提副处了。

  看着这些官场潜规则，路瑶不禁感慨，也怪自己没有机会展现，不然她真能伺候得更周到，也罢也罢，能和愿意之间还隔了一条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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