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观音让石猴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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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观音洞很多,究其原因,人们喜欢观音,喜欢观音的慈祥;人们崇敬观音,崇敬观音的人格力量;人们敬佩观音,敬佩她无所不能的神奇力量。所以,我们的山水洞窟经常有观音的影子,就可以理解了。
有一天,符浩荡与程桂英跪在观音洞烧香:“求观音菩萨保佑,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早得孩子。” 口里念叨着,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多少天来,夫妻俩个心里憔悴,都没有睡好觉,符浩荡对程桂英说:“我做了一个梦,只听见一声巨响,抬头好像感觉到一团烟气在上升,我好像看见了观世音菩萨。”
程桂英也说:“我也看见观世音了,她说,让五指山大峰上的一个石头猴子脱胎到我们家里。”符浩荡问:“什么大峰上的一块石头猴子啊。”妻子程桂英说:“不知道,好像是指五指山大峰上的石头,对了,你不就是五指山大峰的后代吗。”说到这里,程桂英看见丈夫符浩荡眉头紧锁,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就问:“你有什么心事吗。”
符浩荡回忆了梦境,说:“菩萨问我,是真心想要个孩子吗?我说,是的,我们真心想要一个孩子。菩萨说就说,有了这个孩子,你们家里既可以光宗耀祖,但是要面临几场大的灾难,你们是要还是不要。我说,有灾难我也要。刚才你说你也做梦,梦见观音菩萨给你说大峰上的石头脱胎,这意味着这个石头既可能有仙气,也可能有妖气,再说,我们还可能遇见那个混海魔王,实在太可怕了。我们会遇到什么灾难呢。”
程桂英说:“我们20岁结婚,现在20年都过去了,我们宁可遇到灾难也想有个孩子,难道你不希望有个孩子传宗接代吗。”妻子程桂英说到这里,打动了丈夫符浩荡的心,他想,长期以来,一直盼望有个孩子,怎么能够因为怕灾难就打退堂鼓呢。想到这里,他说:“毕竟是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观世音保佑,什么妖精也不用怕。”
回到家里,程桂英吃饭好像不大合胃口,吃什么吐什么,头晕沉沉的,浑身没有劲,走路也东倒西歪。于是,符浩荡带程桂英去看医生,老中医先拿脉,后看面相,最后,医生说:“恭喜,有喜了。”程桂英与符浩荡一听,符浩荡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程桂英哭出了声。奇怪,程英的肚子大得太快了,不到5个月,她的肚子比怀孕10个月的孕妇肚子还要大。
一天,程桂英的肚子疼得厉害,她正在山上砍柴,不得不蹬下来。忽然看见一条毒蛇,向她袭击。程桂英吓得起身就跑,一下滑下山坡杂草里。好在丈夫符浩荡就在旁边,他发现了,下到山坡救起妻子,扶着妻子边走边埋怨:“要你别上山,你不听,现在看你怎么办。”符浩荡将老婆搀扶下山,不防,两头狼一前一后扑了过来,张口要咬程桂英,符浩荡拿出弓箭,射杀了一只,另一只夺路而逃。
他们回到村里,一个白发老头在路上拦住他们,说道:“今天攻击你们的分别是蛇精与狼精,我估计是与你妻子里的胎儿有关,建议你们要注意,这段时间不要再上山了。”符浩荡回忆起来,一拍脑袋:是啊,最近好像总是有点不大顺利,偶尔遇到狼,偶尔还遇到毒蛇。要么,它们是魔王的后代,为了报仇而来。要么,它们是猎手得罪的妖精,报复猎手而来。其实,蛇精是猴精得罪的敌人,而狼精则是猎手的敌人。
白发老人还说:“你妻子生的孩子是个石头里面蹦出来的猴精。”符浩荡听了,心想,如果是个妖精,太可怕了,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够让它长大贻害人间吧。果然,阿榔出生时候吓坏了他的父亲,因为,他从母亲的身体里被接生婆接生出来,是一个肉球一样的,吓得接生婆手一松,肉球就掉在地上了。
肉球在地上滚,越滚越大。一个小儿子从肉球地爬出来,先哭完后,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妈妈与爸爸,然后叫出声来。接生婆说了一声:“啊,妖怪。”扭头就跑。父亲当时就拿出砍刀来,说:“你如果是妖怪,你就自己逃走,否则,我就宰了你再说。”
母亲一听,惊慌失措地用身体护起儿子。说:“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在我的身体中出来的,即使是妖怪,我也喜欢他。”为了防止丈夫害自己的儿子,母亲与他形影不离。时间长了。符浩荡无法下手,但是,还在寻找机会。一天,村寨里来了个疯和尚,一路走一路跳,见到了正在门口玩耍的孩子就对符浩荡说:“我要收你儿子为弟子,我就是南山的和尚。对了,他叫什么名字。”符浩荡说:“还没有起名字呢。”和尚闭着眼睛,用手抚摩着颈子上的连珠,说:“他的名字叫阿榔,他的前世是大峰山上的石头猴子转世。”
符浩荡不想理睬他,和尚猜透了他的心思:“你肯定嫌我是个疯和尚,又疯又脏,告诉你吧,我是济公和尚的弟子。”符浩荡起初不信,但是细细一想,这个疯和尚,怎么说的与我梦里一致呢,管你怎样,我才不理睬你呢。疯和尚无奈何,只有离开。
临走前,他吩咐:“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一条蛇精,两只狼精,告诉你,最近你出门一定要小心。”这个时候,符浩荡心中一震,他想,此人神机妙算,莫非是一个仙僧。等到他抬起头来,和尚已经不见踪影。
符浩荡开始不理睬自己的儿子,觉得是个怪物,时间长了,他发现,自己的儿子与别人的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说话早一点,于是,符浩荡慢慢接受了自己的儿子,毕竟是老来得子,实在是不容易的。符浩荡等到儿子会跑路了,就教儿子拳,教阿榔射箭,教阿榔用刀,还给他讲宝刀与宝锄的故事,顺便讲述南海藏宝图的故事。
这么多年来,知道五指山故事的人,都在寻找宝刀与宝锄。阿榔的父亲不例外,他也在打听宝刀与宝锄的下落,逢山洞就钻,有一次,他上山打猎后顺便去看一个山洞,没有想到,他不小心滑了一跤,踩到了一条眼镜蛇,当然,他也被眼镜蛇咬上了一口。阿榔手起刀落,杀了毒蛇,然后,扶着父亲符浩荡下山,虽然,父亲符浩荡用一种草药将腿上的伤口敷上了。哪一年,阿榔只有十岁,他父亲符浩荡叫他到身边,说:“阿榔,今天是你救了父亲。”
儿子说:“你是我父亲,我当然要保护你。”另一次上山,他们一前一后,这个时候的阿榔虽然只有11岁,却有18岁青年那么高大。而且,他的刀法精通,剑术了得,射箭也是白发百中。自从父亲符浩荡被毒蛇咬了一口,虽然没有马上送命,但是,元气大伤。他们走在山路上,可能是父亲符浩荡的身体太虚,也可能是被什么惊吓了一下,父亲一脚踩滑,顺着山坡往下溜,儿子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眼看着父亲符浩荡掉进了深山沟。
阿榔哭着,攀岩而下,手臂上被树枝划成一道道血痕,他没有发现父亲,心灰意冷,休息了片刻,觉得不能够半途而废,于是,他继续往山下寻找。终于他到了山底。里面有一个水潭,水潭旁边的一个岩石上的小树上,倒挂着他的父亲符浩荡。
他艰难地从树上救下奄奄一息的父亲,将父亲放平在平地上,哭着一个劲敌呼唤:“阿爸,阿爸。”父亲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声:“阿榔,你哭了。”说完,父亲又昏迷了过去。阿榔将父亲背在身上,他找着一条弯弯的山路,爬着、攀着、走着,经过了半天的时间,才把父亲背回到家里。别看他的年龄仅11岁,个子像18岁,至于力气嘛,他能够将一只小牛举起。只是山路太难走,他背回了父亲,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
父亲符浩荡躺在床上,母亲给父亲洗伤口,父亲说:“别折腾了,这次,我可能活不了。你们母子俩个相依为命,好好地活下去,到了年龄,就找个好姑娘。”辛苦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损失,他自己能够感觉出来。
符浩荡一手拉着儿子的手,一手拉着妻子的手:“儿子,以后,你要听妈妈的话。你可以打猎,一是注意安全,山上有毒蛇,一般来说,你不踩着它,惊动它,让它以为有伤害它的意思,它不会主动攻击你。二来,山上的小羊,小兔你可以打一点,但是,不要赶尽杀绝。三来,对于花鹿、猴子等有灵性的动物,不要去打。”
阿榔觉得父亲善良过分,他怎么不提那个蛇精与狼精呢。父亲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蛇精不代表所有的蛇,狼精不代表所有的狼。好比鸡精不代表鸡子一样。”
那个时候,阿榔父亲符浩荡不懂得给动物分一类二类保护动物,但他知道,对于动物不要赶尽杀绝,这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了。当然,那个时候,猎人是一种职业,可是现在呢,猎人的职业就不存在了,因为,山里的动物植物出于生态保护的原因,都不容许再打了。
接着,符浩荡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妈妈开始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阿榔反过来,哭不出声音来了。父亲去世了,意味着阿榔与自己的妈妈要单独地活下去。妈妈痛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母亲与阿榔埋葬了父亲。那个疯和尚赶来了,他刚进门,阿榔倒头便拜:“师傅,您来了。”
程桂英心里称奇,怎么儿子认得这是他的师傅。她打算将丈夫去世的消息告诉疯和尚,哪晓得,疯和尚说:“我早就知道了情况,没有办法的,符浩荡注定命里遇到这一劫。”他还说:“你父亲的死与你有关,那个蛇精、那个狼精与你前世有仇,现在,你父亲为你死了,你会安静一阵子。但是,你要记住,不要娶鹿仙女为妻子。”
阿榔说:“为什么呢?”和尚说:“不是鹿仙女有什么错,而是狼精对鹿仙女心怀鬼胎,你如果娶鹿仙女,这不是与他们为敌吗。”疯和尚说:“当然,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可以在五指山顶对着天空喊:疯师傅,快救我。我就会来救你的。”
阿榔请师傅在一起吃饭,喝酒,师傅徒弟两个相处了十天半月,师傅教他学会腾云驾雾,还学会遁地之术。阿榔最主要的功夫是只要有人给他讲一段什么神话故事,他都可以睡上一觉,进入故事中的境界,体会一种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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