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老疲惫的训练就这样在恍惚中过去了。长老对他们进行了深入的训练，除了平时的调理体质和散气之外，还向她和其他不熟悉的学生灌输徒手格斗的基础知识。培训很有收获。凌奇能够感觉到，自己一天天的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坚韧，而她的丹田也在不断的成长。

  但这并不代表她最终和顾秀兰一起在矿泉里安顿下来后不放心。水的感觉棒极了，温暖渗透进来，消除了她四肢的疼痛和疲劳。她差点因为没听清顾秀兰到底在说什么而感到有些难过。顾秀兰岔开了话题，说起她家乡的某种皮肤清洁和保护油，她多么希望自己带更多的东西到宗门，她担心自己会被晒黑。凌齐还没有傻到无视另一个女孩，但她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顾秀兰的胡言乱语上。“另外，听说你昨天下午从苏长老那里得到了一份奖品。恭喜。很高兴看到你不满足于只在一门修行上有所成就。”

  凌奇强迫自己透过缓缓冒泡的泉水升起的蒸汽，将注意力集中在同伴模糊的身影上。

  “啊，是啊。我需要我能得到的所有优势，对吗？

  “谢谢。我只是希望我不必站在所有人面前，让自己成为更多的目标。”凌奇沉入水中，脸色阴沉。“我永远无法理解你对关注的厌恶。”顾秀兰叹了口气，托着脸颊，隔着水汽看着凌琪。“但我认为这是一种不同的魅力。也许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好的。”

  凌琪不想让对方再胡言乱语，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不去听苏长老的课呢？我在那儿见过韩健几次，现在想想，范羽和韩芳也没有见过你。怎么会？”“虽然长老的教导很有用，但我已经知道她所教导的大部分内容了。”顾秀兰耸耸肩，懒洋洋地拨开眼前散落的几缕湿发。

  “我的家人非常注重灵性艺术，所以我有很多东西要练习。我打算尽快掌握我族身法第二功。我本周一直在准备为此开辟另一个频道。”“哦。”凌奇应了一声，靠在了房间的墙壁上。“我应该更多地关注艺术而不是课程吗？”

  “不。对于你的一个站来说，它们是非常有必要的。我想如果我花时间参加的话，我可以学到很多关于这个理论的知识。我承认，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学术上的细枝末节也没什么用处。”顾秀兰说道。凌奇心里隐隐怀疑李素音和顾秀兰合不来。

  “修行应该是一种激情和本能的事情，而不是死记硬背和重复。以这样的心态，我很难掌握宗族之术。”凌琪皱起眉头，心里有些替苏老爷子生气，但她知道，顾秀兰的理由恐怕比她说的还要多。“好吧。你知道韩健有空吗？”顾秀兰给了她一个尖锐而危险的眼神，凌奇皱起了眉头。

  “我想知道你和其他人聚在一起只是为了训练而已。”凌奇连忙澄清道。“我——我想我们可以尝试分享一些见解并研究我们的团队策略或者……什么？”顾秀兰脸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

  “嗯。”现在宇已经出关了，相信简今天下午也在考虑类似的事情。我想你可以一起去。”

  后来，和顾秀兰下山的时候，遇到了韩健和韩放。

  “哦，凌奇？”韩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我不知道你会来。”韩剑的表弟站在韩剑身后，只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我是要负起责任的。”顾秀兰淡淡的答道。“我想我可能会喜欢另一个陪练伙伴。”

  “嗯，那就好。”韩健愉快地点点头。

  “恭喜苏长老本周的比赛获胜。”高个子男孩真诚的说道。

  “谢谢。”凌奇微微鞠了一躬。

  “如果你要加入我们的话，你应该知道，下周我将缺席大部分时间。”韩健苦笑道。“所以这将是一段时间内唯一的会议。”

  离开训练场的时候，凌琪落在了韩放的身边，回应了哑巴男孩友善的点头。“你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吗？”韩剑的笑容变得得意起来。“我打算很快突破到黄魂境。“万一突破时间有点长，我得通知周老了。”他乐呵呵的说道。“也许一旦我这样做了，我就能让我那只所谓的老虎真正加入我的行列，而不是像一个毛茸茸的大块一样在房子里懒洋洋地躺着。”“哼。黑金很可爱，你不应该这么说他。”顾秀兰俏皮地说道。“不过，我还是为你感到高兴，简，”她带着真诚的微笑补充道。“我不会落后你太远的。”看来凌奇还不能沾沾自喜。即使她进步了，其他人也进步了。她静静地看着韩放拍着表弟的背。

  “恭喜韩健。”她随后说道。“我们要去哪里？”“山下还有一个训练场，比较私密。它可以看到密封结构和一切。“我已经预约好了。”韩健解释道。

  “封印阵法意味着没有人可以从外面观看场上的情况，至少不能以我们这些年轻修士所能接触到的功法。最好不要在公共场合炫耀你的所有伎俩，知道吗？”凌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是一件好事。她当然不能相信随机观察者有善意。她看了顾秀兰一眼，不知道另一个女孩对此有何感想。她更喜欢炫耀，不是吗？顾秀兰看到她的眼神，对她撅起了嘴。“现在来。我并不是不能理解时机和演示的重要性。新动作应该在正确掌握时展现，而不是在完成一半时展现。”“抱歉。”凌奇没有附和，韩放笑了，韩剑也笑了。

  “帆羽会跟我们一起吗？”她问。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可能会更好。“……说不定已经到了。”韩健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自测试以来，于的训练有点疯狂。”她觉得他看起来很矛盾。

  “听着……我们和他谈过了，所以尽量保持冷静，好吗？”她点点头，但如果她说她一点也不害怕，那就是在骗自己。剩下的路走得很快，他们的闲聊变成了闲事，直到他们到达一扇高高的灰色大门，大门通向一片空旷的草地。

  看着韩健跨过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有些惊讶，但她已经决定相信这群人了，所以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当她穿过大门进入场地时，她感到皮肤上有一种奇怪的刺痛感，其他人又回到了视线中。其中就包括范羽。

  宽肩少年站在韩剑对面，肩上扛着沉重的练枪。他浑身都是汗，她短暂地想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她进入场内之后，只过了片刻，他的目光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凌琪发现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紧张，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她握紧了拳头，但还是开口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颤抖。她不想让这个混蛋破坏她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

  “我很抱歉对你发脾气，”她平淡地说。“而且很抱歉，白美珍做得太过分了。”她尽力让自己听起来很真诚，尽管她并没有真正感觉到。范羽鼻孔张开，皱起眉头，拳头紧握。“没什么，”他打断道。“我为我的指控道歉。”“嗯。”顾秀兰轻声插话。“我们不要纠缠于这些小事。我们在这里都是朋友。”她向未婚夫投去恳求的眼神。

  凌奇不得不忍住笑声，对方的脸色立刻就柔和了。顾秀兰将男孩搂在自己的手指上。“好。”韩健出声。

  “所以，这个训练……我想我们应该加强协调和响应时间，并习惯于同时与每个人的艺术一起工作。我和凌奇，每个人的能力提升都相当可观，如果不习惯的话，可能会让人手足无措。”凌奇松了口气，放松下来。范羽显然还是不喜欢她，但为了顾秀兰，他愿意沉默。她几乎对这个男孩产生了一丝怜悯。越来越明显的是，他对另一个女孩有真实的感情，而她几乎可以肯定，顾秀兰并没有回应这种感情。

  她把这些想法抛到了一边，韩剑开始将他们引向不同的位置。下午剩下的时间，她都在顾秀兰的帮助下，和韩建等人一起练习枪法，同时也提高了自己在韩建指挥下的配合能力。

  它也有助于获得更多的战斗经验。尽管另一个女孩这么说，但她发现自己主要是在和韩芳打架。韩健也许是明智的，他把顾秀兰和范羽放在一起，而当有人需要喘口气的时候，他自己来换。尽管他很容易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凌琪却发现自己很享受韩放的陪伴。这个哑巴男孩对她在争吵和搭档工作中偶尔犯的错误表现出耐心和善意。她很欣赏这里的安静，这让她可以专注于自己的努力。

  她确实感觉自己在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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