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怕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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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欲言又止,可看着我父亲高兴,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连门都没进,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的开着拖拉机离开了。
就这样,谢小莲嫁进我家门,之后家里也确实发生了改变,多了个女人持家,渐渐就有了家的模样。
谢小莲很勤快,把屋子里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烧的饭菜也很好吃,而且很会照顾我跟小妹,尤其是小妹,很快就认可接受了这个小后妈。
我爹对谢小莲自然是一百个满意,为了给小媳妇更好的生活,便更卖力的干活。
可唯独我总觉得不踏实,尤其在得知三毛喝醉酒自己钻灶坑洞里烧死了,就越觉得事情不正常。
而且小妹状况也渐渐开始有些奇怪,有时坐在院子里一直盯着远处一个方向,对我询问的话置若罔闻,一点反应也没有。
好像沾上谢小莲这个女人,都不会有好事。
所以我没有急着离开家,并且开始暗中偷偷观察谢小莲。
果然,让我发现了这个女人的古怪。
有次我经过厨房时候撞见谢小莲在灶台边剁肉馅,刚好看到她手上的刀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盯着案板上的肉一动不动。
那种眼神,在她盯着我小妹时候我见过。
这时,她竟然拿起一片生肉直接塞进了嘴里,咀嚼着,然后一脸享受的闭上眼睛。
血红的肉汁顺着她嘴角淌下,她探出通红的长舌头,舔了嘴一圈。
谢小莲突然转头看来,幸好我反应及时的躲在了门旁边,因为惊吓一颗心砰砰狂跳。
我急忙找到我父亲,讲诉见到的可怕情景,而我爹却是满眼心疼的叹口气。
“家里隔很久才能吃上一回肉,怪爹,是爹挣不来大钱,亏待小莲了。”
我父亲的反应让我无语了,也明白他是被感情冲昏头脑,所以我得找出揭穿谢小莲更加有力的证据,让我父亲看清她可怕面目,清醒过来。
更重要的是,我要保护小妹,不让这个古怪女人接近才行。
我爹是木匠,以前也就是在邻村打打家具盖房子砌墙院什么的,可现在觉得委屈了谢小莲,为了多挣钱,就开始到镇上去干活,有时一走要四五天才回来。
就算是回来也是带着一身疲惫,跟谢小莲温存一夜后,第二天早早又走了。
他对我和小妹几乎不怎么关心,对小妹变得沉默少语也没有觉得奇怪,更不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是如何提心吊胆。
每天晚饭谢小莲都会做一锅米粥,我在发现她往粥里加了什么东西后,当晚便将粥偷偷倒掉没有喝。
也是那一晚,我没有再沉沉的睡去,也看到了谢小莲最可怕的真实面目。
平时我跟小妹住在西屋,谢小莲住在东屋,那晚深夜,我被开门声和脚步声惊醒,睁眼看到逼近的黑色影子没有动,忙眯起眼睛装作沉睡。
屋里光线很暗,依稀辨认出站在小妹头顶的人影是谢小莲。
谢小莲一手抚着小妹的头发和脸颊,动作轻缓温柔。
她嘴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这时竟然抚下了身,吻在了小妹的唇上,可随后,随着她缓缓起身,从小妹的口中流出红色气息一样的东西,源源不断的吸进了谢小莲的口中。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知道她一定在做伤害小妹的事情。
我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跳起来阻止,救下小妹,可是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而且我父亲不在家。
一旦惊动她,我怕将小妹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小妹呼吸变得急促,谢小莲也终于放过她,直起了身子。
谢小莲再次伸手抚摸着小妹的头发,口中发出咯咯古怪的轻笑,低语道:
“好孩子,再等等,很快时间就到了。”
谢小莲转过了头,我紧闭着眼睛,依旧能感觉到那双幽亮的眼睛,投来的可怕视线。
明显感觉到她逼近,我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
谢小莲的手比蛇还要冷,滑过我的脸。
“这么紧实又水嫩的肉,一定很美味。”
她喉咙发出咕叽的声响,我几乎能想到她红唇舔舐过嘴角的模样,像极了要吞噬猎物的豺狼猛兽。
还好谢小莲并没有探出爪牙,她收回了手,转身离开,等门被关上,脚步声走远,周围再没有了动静,我紧闭着的一口气才吐了出来,已经是一头一身的冷汗。
我忙去搂紧了小妹,听着她微弱的呼吸,我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谢小莲究竟是什么?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天亮一定要带小妹离开,去镇上找我父亲。
天亮,谢小莲就像平常一样,早早准备好饭菜,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过来叫我跟小妹吃饭。
我搂着神情木讷恍惚的小妹,努力不表现出异样被她察觉。
“我们不吃了,小妹不舒服,我带她去村医那看看。”
谢小莲不急也不阻止,只是微笑的说道:“好吧,你的脸色也很不好呢,一起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急切的搂着小妹要出门。
身后谢小莲脸上始终是一种凝固的微笑表情,说道:“早去早回。”
我搂着小妹逃一样出了离开家门很远才暗自长松了口气。
我握紧小妹的手,“放心,姐一定保护你。”
而小妹眼睛始终还是看向那个方向,她伸出一只手指了过去。
小妹的嘴角扬起古怪的微笑:“再等等,就快要来了。”她的视线转向了我,眼神变得陌生又可怕。
我知道小妹变得如此古怪,都是因为谢小莲的关系,也以为带小妹逃离出来就安全了。
然而,走到村口的时候,精神恍惚的小妹,突然开始挣扎,暴躁的尖叫起来。
“我不走,就快了!就快是时候了!”
我只能上前搂紧小妹,努力安抚,“小妹,你清醒点,是我啊,姐姐在这。”
可小妹就像不认得我一样,她用力的挣扎要推开我,然后突然张嘴用力咬在我的手上。
我吃痛的惊吸口冷气,因为没有松开手,小妹竟然生生扯下了我手上一块肉,沾满鲜血的嘴,可她咯咯的笑起来,看着我的眼神也可怕狠戾。
小妹挣脱转身就跑,我看着小妹往回跑的身影,在这一刻也被她的模样吓住。
鲜血顺着手滴落地上,可已经忘了疼痛。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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