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败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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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乐曾经听父亲说过,剑术登峰造极的人可以做到以气为剑。也就是以自己的气息化为剑气,斩击对方。
而眼前的老者竟然只凭一支树枝就能化气为剑,将一棵树斩断,这是何等的功力。
江湖上能做到如此境界的只有三人,人称剑圣、剑魔、剑痴,合称剑道三绝,据说这三人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法奇才。其中剑圣最年轻,剑魔和剑痴则比他年长一轮。
本来这三人身处各地,也并无瓜葛,但是生于同一时代,又各自都以剑道至极自居,所以三人分个高下也就成了必然。
十五年前,这三人相约华剑山之巅,一决高下,前往这次约战只有四人,除三人外另外有一人是谁,无人知晓,只知道那人是作为此次论剑的见证者。
但是能作为三人皆信任的人,想必也非等闲之辈。
奇怪的是,此次论剑后,这三人竟然都消失了,自此在江湖上再无他们的音讯。
脑中回忆了这段往事,林有乐心头一惊,难道此人就是三人中的一个?
那老者一手抱着头,一手胡乱挥动着手中的树枝,所过之处,树木皆被斩断。
此时林有乐也来不及多想,马上逃得远远的,他担心要是自己再多待一会儿,估计连自己整个人都得被剑气斩成两半。
他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整整半个时辰,洞口几乎是狂风大作,树木都被砍掉了大半,就连不少石头都没能躲过这场灾难。
最后,老者终于精疲力尽地跪在地上,一切才重归平静。
林有乐这才从巨石后面出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老者:“前……前辈,你没事吧?”
老者抬起头,他的眼光突然变得锐利无比,已经全然没了之前那浑浑噩噩的模样:“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林有乐。”
“你是华剑门弟子?”他的声音中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晚……晚辈正是华剑门第五代弟子。”
“很好,你走狗屎运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华剑门弟子了,而是我剑魔风天扬的弟子。”老者的语气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向来对练武并没有什么兴趣,哪怕对方是名盛江湖的剑道三绝,他也不感兴趣,更何况练武这种事,没吃苦,哪有那么容易有所成就,更别提剑魔风天扬的上乘剑法了。
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晚……晚辈资质愚钝,恐怕会辜负前辈的盛名……”
风天扬冷笑道:“怎么舍不得你华剑门弟子的身份?”
只见他手中树枝一扬,林有乐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那树枝在空中化为一道剑气已经准备斩向他。
他吓得脑袋一缩,当即在风天扬面前跪下了:“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已经斩到半空的树枝生生停了下来,风天扬突然哈哈狂笑起来:“你这小子,真是百年不遇的……武学废材,江湖上多少武学奇才求着我学艺我都没答应,今天我动了收徒的念头,居然碰上了你这么一个怕死废材!”
被风天扬骂为废柴林有乐一点也不恼怒,他脸上又重新堆起笑容道:“前辈,你都看出我是个武学废材了,我爹逼我练了十几年武功了,还是这副德行,你干嘛还收我当徒弟,我们华剑门资质好的弟子有的是……”
风天扬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震得林有乐耳膜发疼,周围的鸟兽四处奔走,这是正是内力已至化境的表现。
“收个资质好的弟子,就算把他教成武林第一又如何?”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且问你,你不想学上乘剑法,那想不想保命?”
林有乐眼前一亮,他想到这次下山时多次经历危险还要两个女人相救,自己的功夫连自保都成问题。他忙答道:“命只有一条,江湖险恶,我当然想保命。”
风天扬道:“好!好一个怕死的武学废材林有乐,老夫今天就收你为徒,但是你资质愚钝,高深的剑法恐怕你一时半会学不会,我就只教你一套‘不败九剑’。”
“不败九剑?师父,这套剑法有何神妙之处?”林有乐已经将称呼改了口。
风天扬捋着胡子道:“世人只知道剑细且长,在争斗中适合进攻,却不知道以剑为守也能发挥巨大的威力。
我的这套剑法,就是摒弃剑法中所有的进攻,将剑法中的守势全部融合到这九式剑法中,仅凭防守,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是也无法打败别人。”
林有乐一听,这剑法居然和自己的性格如此相合,他当即来了兴趣:“此剑法甚好,就是不知道难不难学?我内功又差,能学得成?”
风天扬盯着林有乐好一阵子,突然再次大笑起来:“你不但是武学废材,练武还怕苦怕累,又怕死,要是我能教会你这不败九式,那便是我风天扬的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你放心,这剑法只重招式,对内力要求并不高。至于难不难学,那得看你惜不惜命,惜命者这剑法能学很快。
另外,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先答应,我才能教你。”
听了这话,林有乐放下心来:“师傅请讲,只要徒儿能办到的,一定会做。”
风天扬用树枝指着林有乐道:“你这小子脸皮真厚,我还没说教你,师傅这就叫上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以后如果你能用不败九剑折服江湖上前十的高手,你必须报上我的名讳,你,能答应否?”
林有乐道:“这是当然,徒儿最看不惯那些隐世高人,明明自己功成名就,却还装出一副对名利风轻云淡的样子。
徒儿只会在顶级高手前报出师傅名讳,让师父的剑法再次扬名江湖。无名之辈,弟子不屑告知。”
风天扬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你这小子,马屁倒是拍得挺好,不愧为真小人也,为师是越来越看你顺眼了。
你拿剑全力来攻我,我以不败九剑防守,你可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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