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辞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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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先是前往杭州当地的内卫驿站:悦来客栈,让他们迅速联系抚州临川内卫迅速将王安石的家人秘密接回梁山,之后再动身前往大梁。
王安石也惊叹大梁的内卫组织,竟然都把手伸到了大宋的腹地了,而且皇帝还一无所知,看来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大宋只是一具空壳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来到梁山脚下,王安石这是第一次来,嘴巴长得老大,看到眼前景象,一片金碧辉煌,万家灯火,热闹程度堪比汴京元宵会,这一点不输大宋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吴用暗笑,挺了挺自己的腰杆,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自豪,向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先生城外寒冷,请到城内再驻足观望,外面这一块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而已!”
“军师请!”
王安石尴尬的笑笑,尽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心里还是不由得对宋梁竖起了大拇指,此人倒是还有一番管理能力,这次应该是作了正确的选择。
吴用把他带到了水湾客栈,这里是梁山用于打探江湖各地情报开的,占地极广,后面经过整改,奢侈程度已经变得不逊色于星国的五星级酒店。
王安石自从进了这间酒店嘴巴就没有合拢过,一直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个乡下人,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来到梁山,在他的观念里面,一个贼寇建立的国度,就算繁华,又能繁华到哪里去,可是他错了,这里的一切所知所闻,都远超他的认知范围,这可比汴京好得太多。
经过细致的调查,吴用深知王安石也是好酒之徒,找了个好位置靠窗入座,让人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宋梁在此之前吩咐过,务必好生接待王安石。
饭菜弄好之后,只见王安石,拿上一个碗和一壶酒,再要来三炷香,走到门口,望着大宋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长吁了一口气。
让人帮忙点燃了三炷香插在地上,再倒上一碗酒,朝着大宋的方向跪去。
“故国旧主啊!今我投到大梁,非是不忠不仁不义啊!乾坤之大,大宋竟容不下一个小小的王安石,无一人替我说话,在位三年,受尽排挤,遭到无数次暗杀,我心已死,为了自保,为了一生的抱负和追求,我在此与大宋久别矣!”
说完后,鼻子一酸,两行泪下,冷风吹的王安石两鬓飘起,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门口呜咽起来,哭尽了这些年的愁怨,哭尽了这些年的屈辱,哭尽了这些年所受的辛酸。
他这副模样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在祭奠谁呢,当即就有几个护卫走了过来,想要将他驱逐。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梁山直属酒店,多是勋贵来往于此,岂容别人在此哭哭啼啼,失了梁山颜面!
“诶诶诶,谁啊?在这哭你M个……”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吴用也在一旁,正用冷眼看着,硬生生的将之后的话给看了回去,护卫们低头哈腰的跑开。
要不是有吴用在,又有谁会允许一个哭哭啼啼的人在自家店门口烧香烧纸呢!
此时正好李逵也在店中饮酒,很明显这厮是偷偷跑出来的,天天被宋梁关在皇宫里,鸟都快被憋出来了!
李逵见有人在门口哭哭啼啼,扫了自己的酒兴,也是跑过去瞅了一眼,
“你是哪个鸟人啊?身为男人哭个鸟甚,像个娘们一样!”
正要伸手去拉他,却被另一只手拉住,扭头一看,军师吴用!
“呀!军师哥哥,你拦我作甚,让我将这鸟人赶走,免得打扰俺和哥哥喝酒!”
“我看你敢!此人正是哥哥点名要的王安石!”
“啊!这这这,我是鸟人!我是鸟人!”
提到宋梁,李逵是真怕了,动不动就往自己头上种大包,而且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受不了一点!
见他如此伤心,吴用拿着一杯酒过去:
“先生,花好月圆之夜,岂能辜负这美酒,过去的都已过去,不必如此介怀,快来将这杯中琼酿饮尽,一醉方能消万古愁啊。”
李逵也厚着脸皮过去,
“对呀,对呀,王大哥,心里有什么不快,只管和铁牛说,铁牛替你做主!”
王安石见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对了个黑厮,止住了哭泣,望向吴用,
“哦,先生,此人是我大梁的骠骑将军,黑旋风李逵,为人豪爽仗义!”
李逵听见吴用夸自己,也是不由得挺了挺腰杆,尾巴都快摇到了天上去!
王安石立马起身行礼,“不知是骠骑将军,王安石失礼了!”
李逵连忙回道:“呀,你怎得如此多礼,让俺好不习惯,快快快,我们先去饮酒,先去饮酒,俺都快渴死了!”
李逵热情的有些过火,在王安石身上乱摸,这人莫不是有些烂习惯?
吴用也是说道:
“对对对!今朝有酒今日醉,何管明日愁与忧!快来喝酒,快来饮这好酒!”
李逵端起酒杯和王安石碰个满怀,将杯中之酒匀到了他的杯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唾沫星子!
“不知先生刚刚在那里哭甚?是否有人欺辱了先生,只管告知俺,俺定叫他头首分离!”
“我刚才失礼了,只是离开了故土,心中感慨万分,一时未能忍住,让将军看了笑话!”
吴用对他这种文绉绉的读书人此时的际遇,也能感同身受,安慰道:
“唉,先生说哪里话,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先生离开大宋乃是弃暗投明,大宋皇帝不识先生之才,乃是他们的损失,我大梁之主,深谙先生才华,先生到我大梁,我们如鱼得水,此处尽可施展平生所学手段,也可留名世间,如此,岂不美哉!”
生而为人,有谁不想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经过吴用的开导,王安石也是放下心中的芥蒂,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心之喜,无以言表,李逵和他喝的酩酊大醉,早早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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