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姜爷爷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二哥，我大哥他们住的小区有一家院子出租，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二哥，他们住的小区就在农贸市场前面，到时候你们出摊更近了。”

  姜奶奶听了也高兴，为二哥解释。

  “那感情好，到时候再把儿媳妇孙子接过来，我们也算半个城里人了。”

  二舅奶奶很是高兴，这才半个月，他们就能在城里站住脚了。

  “对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院子？”

  “明天下午吧！我大哥他们到饭点就忙活走不开，只能下午抽空带你们去。”

  “哎！好，明天下午我和小妹直接过去你大哥家等着。”

  “嗯！”

  第二天两人在姜大爷爷家外等了一会，姜爷爷便骑着自行车带他大哥回来了。

  “哎呀！姜大哥，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耽搁你做生意了！”

  “喻二弟，哪里的话！废话不多说，我直接带你去看看院子吧！”

  “好！”

  姜大爷爷直接领着他们去了前面一排院子的中间，他在外面喊了两声，就有一位老太太开门。

  “崔大姐，就是我这个亲戚想租院子！”

  “进来吧！”

  崔太太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哎！姜二弟，崔大姐要被他儿子接到新房子去了，所以这才想租出去。崔大姐，你这院子打扫的真干净！”

  “闲着也是闲着，也只能规整规整院子了，随便看，我这的格局和你那差不多。”

  姜大爷爷这句话刚好说到了崔太太的心上，她的面容和缓以来。

  二舅爷爷在农贸市场也打听过房子的行情，看到这院子虽然破但是又这么大，有些动心。

  他拉着姜大爷爷询问房租问题，姜大爷爷点点头。

  “崔大姐，您这院子和我那差不多，这房租是不是也大差不差？”

  “你们是长租还是短租？”

  崔太太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多久算长租？多久算短租？我们今年肯定是在这里的。”

  二舅爷爷也不懂这里的门道，老实说。

  “那行，要是长租就跟你们的租金一样吧！我这院子虽然旧，但是你们也不能随意破坏我这院子的格局。”

  “好的好的！我们也就是住人，我在这前面的农贸市场卖豆腐，刚好这儿近。”

  “原来你就是新来那个卖豆腐的，我听街坊邻居说过。”

  “呵呵！”

  “你们两天后再搬进来吧！我叫我儿子来帮我搬东西时，让他跟你交接钥匙。”

  “好好，我们也不着急，您慢慢来。您可真享福，儿子孝顺。我们这一把年纪了还得为他们操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卸下担子。”

  二舅爷这话让崔太太听的开心，嘴角上扬。

  “就冲你这好手艺，要不了多久的。”

  “呵呵！借您吉言！崔大姐，那您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两天后我来交钱。”

  “好！慢走，我知道你们也忙！”

  几人从院子出来，二舅爷爷再次向姜大爷爷表示了感谢。两人都忙，也不再寒暄，匆匆几句就分开。

  “怎么样？怎么样？”

  一回去，二舅奶奶就问他。

  “志超呢？”

  “他跟我换班吃饭，去了市场。”

  “房子我看了，大三间，还有个大院子。只是房子有些旧，不过房租便宜。”

  “那也知足了，跟小妹他们是没法比的。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得等两天，房东太太还没有搬走。而且那房子我们还得重新规划一下，得给娘整一个房间出来。”

  “二哥，娘就先住在我这里。侄媳妇带着孩子来了，你们也才刚刚够住，哪里还有房间给娘。况且小宝也大了，总不能还跟着父母吧！”

  “那你不是很吃亏，帮了我们这么多，结果老娘都丢给你伺候！”

  “嗐！都是娘的儿女，只要心意在，何况娘在我这也住的舒心。娘，你说是不是？”

  “春娘说的都对！”

  老太太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女儿，当然是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先这样，等我们有能力换个大点的房子，再把娘接过去。”

  二舅爷爷看着精神越来越好的老娘，有些眼热，只能暂时同意。

  两天后二舅爷爷他们交了三个月房租后，慢慢搬进了院子。

  喻志超等生意稳定后，特意连夜赶回老家接老婆孩子。并雇村里人给他家地里种黄豆，收割的时候还是请他们收，到时候他会回家来。

  校门口的三家店也开了起来，姜以橙又教大房做了香辣豆腐干和炸薯条。

  她想的是他们店里主打就是小吃，这两样东西一出来，就获得了学生们的喜爱，连有些老师家长都会买来尝尝。

  姜家大房比以前更忙了，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姜爷爷都劝他们干脆放弃早餐算了，他们就是不舍得。

  生活又慢慢步入正轨，姜爷爷最近晚上都在空间里培育西瓜苗。这还是他多年才摸出的经验，不过也只在家里的山地上试验过。

  这次要在村里试验，他便观察的更仔细，确保一次能成功。

  三月下旬时，早被她忘了的百货大楼的小颜找到了店里。当时她正好出来吃饭，就这么巧遇上了。

  “小姜老板，我表姐想再订些货。”

  小颜很为她表姐高兴，她和她表姐从小就要好。可惜她嫁的婆家不好，她们又离的远，想帮她也没办法。

  “小颜姐姐，要不然我给你个住址，你直接去联系他，这样也不用在我这里赚差价，挣的还能更多些。”

  小颜没想到姜以橙这样说，又惊又喜又担心。

  “小姜老板，你怎么不赚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放心，我之前就是叫他去进的货。等会我给他写个信，你带过去，他就知道了。我这段时间要上学还要忙别的，这饰品生意我就不掺合了。你表姐要是有这个心力，可以把饰品生意发展到外市去。以后要是流通过来，也做不长久。人类的模仿能力是无穷的。”

  “好！我替我表姐谢谢你！”

  小颜拿着地址和信离开，她得先问过表姐的意见。

  一个星期后，喻志超把媳妇孩子都接了来。

  姜奶奶便可以空出来看店了，老太太就先跟着二舅爷爷他们住几天。

  姜以橙请了三天假跟姜爷爷回了老家，因为再不回去，空间里的西瓜苗就要长不住了。

  二舅爷爷还托他们帮喻志超的儿子喻小宝，帮忙找蒋凤英办一下附属小学的转学手续。

  喻小宝今年读四年级下学期，还好开学时间不长，应该不难。

  他们路过县里时，去了趟顾言邦的派出所，没想到碰到了他们第一次县里时遇到的公安队长罗衡。

  “咦？我怎么觉得你们有点眼熟？”

  “什么眼熟？这是我干女儿和她爷爷。”

  顾言邦大踏步出来，直接领着他们进办办公室。罗衡还有些疑惑，他好似在哪见过他们，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姜爷爷也忘记了，所以很是镇定。姜以橙记性好，但是她心理素质高，自然也是面不改色。

  “你们认识罗队长？”

  “不认识！”

  顾言邦想着罗衡谨慎的性子，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听到他们回答的这么随意，也觉得自己多心。

  “我正好过几天准备去找你们。你托宇轩找的地方，有眉目了。不过有两处，还得你去看一下。他已经回了部队，所以托付给了我们，还是你干妈的弟弟帮忙找的。”

  “那你们替我谢谢她弟弟，等我五一放假就去定下来，不知道等不等的了？”

  “那当然没问题！我给他说说。你们怎么这时候来县里？是有什么事吗？”

  这事由姜爷爷说，姜以橙只安静的坐在一边。

  “没问题！我回去就跟她说一下。既然你们要赶着回村里，那我今天就不留你们了。等放假的时候，要是去京里，我让你干妈陪你去。”

  “干爸，我京里也有朋友的。到时候我直接过去，你们跟他们打好招呼就行。”

  “呵呵！我差点忘了，你还有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呢！也行，要是有不顺，随时给我们来电话。”

  “我知道的。”

  顾言邦亲自送他们出了公安局，目送他们离开时，看见罗衡还有些迷惑的眼神。

  “别想了，我这干女儿可不是作奸犯科的人。”

  “不是，顾局，我只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那可能是那年她中考，我们送她去的时候你见过。”

  顾言邦只找到这个理由，因为那时罗衡还过来给他们打过招呼。

  “可能吧！”

  罗衡也不再纠结，他感受到了局长的不悦。

  姜以橙两人是偷偷走小路回的村里，姜爷爷直接把空间里育好的西瓜苗移植在果园里好大一片地方。然后一个人去找姜卫国，姜以橙则回家打扫卫生。

  她们也才出去一个多月，家里还没有落多少灰，直接把床铺好就行。

  “二叔，你回来啦！吃饭没有？在这一起吃？”

  姜卫国这时候在家做饭，他一个大男人在家，总是随便对付一下。

  “我把西瓜苗运回来了，村里想种西瓜的等会去我家集合。卫国，你这家里也太埋汰了，你媳妇不在家，堂屋的卫生怎么也不弄？”

  姜卫国摸摸鼻子，有些讪讪。他这几天不是在整地嘛！就没顾得上收拾，没想到恰好就被二叔碰上了。

  “我立马收拾！”

  “这两天你家的门槛怕是得踩平，人家一进来看见你屋里这邋遢样，你这村长的老脸往哪搁？”

  “我知道的，二叔，这几天忙着整地里，连饭都顾不上，哪还顾得上其他啊！”

  姜卫国这话一说，姜爷爷也不知道说啥了。

  “你看着办吧！我在家里等你，晚上去我家吃吧，橙橙也回来待两天。”

  “好嘞！”

  姜卫国随便烙了个饼子，就挨家挨户的开始叫人。

  村里的人现在分两波，一波忙着修路修路，一波忙着种地。现在正好是饭点，到了下午就各忙各的了。

  姜爷爷回家不到半小时，村里的人就开始聚集到他家。

  “姜二叔，这西瓜苗真是白给我们种吗？”

  “大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怎么总想着占便宜？”

  “二叔能想着帮大家伙就已经很仁义了，大家可不能丧良心！”

  “对对对！……”

  院子里挤满了人，姜爷爷直接站在堂屋门口，两手下压。

  “安静！”

  姜卫国连忙呵斥他们。

  “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个西瓜苗我去年已经种过了，相信应该有人在我的果园外看见过。但是我不能保证人人都能种活，我只能把我的经验告诉大家。大家不愿意的可以现在退出！”

  村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动。姜爷爷继续说：

  “今年的西瓜苗我免费送给大家，三个月第一批成熟的西瓜，我也可以帮你们推销出去。但是这之后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已经给你们开了头，你们就不能全依赖我。”

  “我还有自己的家要顾，我不会在村里久待。有意见的同样现在可以退出，但是只要同意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胡搅蛮缠。”

  村里人立马开始交头接耳，姜爷爷面无表情，姜卫国和几个村干部都没有吭声。

  “二哥，这西瓜可以种几季？”

  “我们南方可以种三季，品种不同，时间会有先后。这西瓜苗需要精心养护，所以成熟时可能会因为人为因素产量会有差异。”

  “我还是那句话，干什么都有风险，不可能什么风险都要我来担。我不欠村里，只是因为这里以前是我姜家的祖地。所以我修路，带你们种西瓜，只是我个人的一番心意。”

  “至于你们愿不愿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愿意伸出援手，是看在姜家祖地的份上。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你们也看到了，我在市里安了家，以后回来的机会会越来越少。所以最终选择权在你们手上，我帮村里修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二叔！乡亲们也都不是白眼狼，修路得花上十来万，没有哪一个人有你这份大气！”

  “对，德生，就你这份贡献，这要放在以前姜家大家族还在时，你就是家主。没人不会记你的恩，要是真有那狼心狗肺的，我们集体把他们逐出村子。”

  姜卫国和老支书立马出来挺他，那三个年轻干部也立马变态。

  “姜二叔，我秦大旺愿意跟你干！”

  “二叔，我大贵怎么也要维护我们姜家人，我跟你干！”

  “二叔，我也是！”

  “我也是！”

  ……

  姜爷爷双手下压，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我必将尽我的能力，给你们起个好头，以后的路就得靠你们自己。”

  “啪啪啪啪”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姜以橙通过房间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一幕。心底希望爷爷的努力别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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