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气运熔炉,先天进化!(求订阅,求月票)
轰隆隆!
六股不灭意志交织的精神世界剧烈动荡,苏乞年与掘墓人一脉的五方大帝激烈对抗,不时有墨色的血花溅起,他战意如龙,精气神勃发,整个人都绽放出纯净阳和的蓬勃生机。
但他面对的,是足足五位无上大帝,同出一源,连参悟的道法,掌握的绝杀大术都一般无二,哪怕他已经到了水满自溢的边缘,天碑符文映照肉身诸天,那衍生的霸道伟力也在高涨,但终究被压制了,到后来,五帝联手,倾力一击,五角气运长河汇聚,化成滚滚洪流,即便是盖世战体,在这股至大浩渺的气运伟力前,也被瞬间淹没。
轰!
苏乞年炸开了,在浩荡的气运洪流下,被碾成齑粉,然而紧接着,光明如海的星空下,燃烧起了晶莹的战火,刺亮的战辉如天阳升起,而苏乞年的身影,也在这熊熊战火中再现,他肌体古拙而饱满,流溢着墨色的战辉,重生之后,他气息非但没有半分衰竭,更有愈发高涨的迹象。
“是祖血之变!战火不熄,战体不灭!至少完成了三次蜕变!”
黑袍大帝眸光沉凝,脸色很不好看,说起来,他们五方大帝也得到了战王策,但大半年过去了,除了领悟了一点皮毛,连一次蜕变都没能完成。
而身为大帝,是何等的眼界与阅历,这战王策的古怪,还是他们第一次遭遇,一部无上王策,没有涉及道法,却无法修成,反观人世间,一些分明连圣境都没能踏入的大能,及至辟地境的尊者,反而很快完成了一次蜕变,对于身为大帝的他们而言,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轰!
重生之后的苏乞年脚步不止,他捏动原始拳印,就朝着五帝轰杀而至,黢黑的拳光霸道而内敛,肉身诸天内,天柱碎片颤鸣,天界清气不断溢出,渗透进入四肢百骸,与髓海共振,隐约间,苏乞年仿佛听到了丝丝缕缕龟裂的声响。
那是通往战帝领域的壁障,在不断瓦解,苏乞年渐渐看清了前路的方向,那里似乎有一盏灯火,在黑暗中摇曳,照亮远方。
在无垠的精神世界中,时间成灰,虚空成尘,或许是一炷香,或许是半个时辰,晶莹的墨色战血飞溅,几乎洒满了这片星空的每一个角落,这期间,苏乞年足足被打爆了数十次,但每一次重生,他都气息高涨,带给掘墓人一脉五方大帝更强的压迫感。
“该死!见鬼的盖世战体!”
哪怕身为无上大帝,此刻也有些暴躁了,换做是寻常大帝,被他们打爆数十次后,哪怕是永恒帝身,也一定被磨灭得差不多了,气息不可避免地衰落下去,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却不见半分衰弱,无论是祖血之变,还是战帝领域,都赋予了其至强的重生之力,简直比大帝还难杀。
更重要的是,苏乞年身上的气息,正在从生涩变得圆融,显然借他们五帝之手,那水满自溢最后的水位,也快要被填满了。
轰!
数息后,苏乞年又一次被气运洪流碾碎,打成齑粉,五帝却身融一角气运长河,有宏大的诵经声响起,五角气运长河随即交织缔结,化成了一口纯白无暇的气运熔炉,将被碾碎的苏乞年一下吞没炉中,有熊熊气运天火在晶莹的炉身燃烧,伴着宏大的诵经声,那炉壁上更有一枚又一枚玄奥的符文隐现。
气运熔炉中,苏乞年在熊熊战火中艰难重生,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盖世战体都在战栗,乃至崩裂开无数蛛网般的裂纹。
即便有天碑符文镇压己身,此刻的他也感到了己身气运的摇曳,宛如风中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他听到了宏大古远的诵经声,那是五帝在口诵真经,化为薪柴,令气运熔炉的天火愈发炽盛,一枚又一枚古老的气运符文在炉壁上浮现,流淌着神秘的伟力,消磨意志,冲刷着天碑之力在他体内筑起的无形堤坝。
此刻,虽然浑身都在淌血,肌体满是裂痕,但苏乞年嘴角却泛起了一抹灿烂的笑意,生死之间,方能窥见生命的绚烂与珍贵。
下一个瞬息,他深吸一口气,同样开始口诵经文,不灭体的经意在他的心间流淌,随着诵经声,肉身诸天轰鸣,气运熔炉外,那片光明笼罩的星空,也极速黯淡下去,落在掘墓人一脉的五方大帝眼中,这是意志暗沉,将要被彻底焚毁的迹象。
哪怕在上古年间,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气运熔炉的焚烧,戮运天功,那是连上古道族也忌惮的伟力,起源于远古天界,至于源头,则已经不可考了。
虽然眼见这年轻的巡天殿主将要被焚灭,黑袍大帝五人还是忍不住心生感叹,他们五方大帝联手,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才镇压了这个年轻人,换做过往,连神话都不敢这么离谱,帝境之下,强至如斯,简直耸人听闻,匪夷所思都不足以形容。
“他太自负了。”
这一刻,黑袍大帝冷冷道,想要借他们五方大帝之力,来打磨己身,完成最后的积蓄,水满自溢,自然而入战帝领域,却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们。
哪怕是真正的大帝,即便是永恒道心,气运熔炉中,也要尘归尘,土归土,这世间哪有真正的永恒,只要打破了永恒的界限,绝巅大帝也要俯首。
事实上,在黑袍大帝看来,若是这位一开始就动用那口劫器长刀,或是召唤可能潜藏在暗中的未来身,这一战绝没有这么快就落幕,但现在落入了气运熔炉中,被戮运天功碾压,消磨意志,焚烧气运,在他们五帝诵经,凝聚的气运神意镇压之下,别说挣扎了,怕是连念头转动,都举步维艰。
一切都晚了,没有了回头路,黑袍大帝眸光冷冽,既然出手了,他们就没有留手的意思,要将这位年轻的巡天殿主彻底埋葬。
此刻,气运熔炉中。
苏乞年盘坐在炽盛的气运天火中,纯净阳和的清气自每一寸肌体流溢而出,他神色平静,哪怕伤痕累累,也有一种淡然从容的沉稳气质,他在诵经,不是很高亢,但每一个字吐出,都像是一口天钉,要洞穿虚无,铭刻在这天地的幕布之上。
一枚又一枚黢黑的符文,自他肌体之上浮现,像是烙印进了血肉髓海中,脊椎大龙发光,自尾椎处起,四道光团浮现,扶摇而上,节节贯穿,而每一道光团,都延伸出去一万两千枚不灭体符文,这是属于他洞开的四重神藏大窍。
与过往破境时不同,此刻的苏乞年并未掌控己身,只是口诵不灭体经文,任凭肉身诸天自然演化,诸多伟力蓬勃交织,遵循着先天的韵律,沿着天界清气指引的进化之路,开始了战帝之身最初的蜕变。
甚至不用他刻意勾动伟力,演化诸法,最先复苏的,就是封镇大星,天碑符文像是活了过来,随着肉身诸天的运转,与不灭意志交融,铭刻在了血肉战体,乃至肉身诸天的每一寸虚空,那气运熔炉上,一枚又一枚古老的气运符文明灭不定,竟生出了崩溃的迹象。
与此同时,那封存在体内,积蓄多时的紫气琼浆,随着肉身诸天的自然勃发,也汹涌而出,那焚烧苏乞年的气运天火竟被一下浇灭,化作点点晶莹的光雨,纯白无瑕,被紫气琼浆牵引,没入其中,如繁星点点,而后如天瀑般垂落,将苏乞年淹没。
痛!
若烈火焚身,苏乞年闷哼一声,此时像是回到了毫无修为,尚是凡俗的时候,每一寸肌体都在战栗,每一块筋肉都在痉挛,他汗如雨下,但幽邃的眸光,那流淌的被天碑浸染的墨色战辉,竟像是生出了裂纹,有炽盛的光辉隐现。
苏乞年观照己身,那是不灭的意志,在紫气琼浆的浇灌之下,在蜕变,凝炼,那气运天火熄灭后的光雨,像是一口又一口气运天刀,随着紫气琼浆的浇灌,不断激射,没入他的精神意志,刀光如火,卷走杂念,焚化不稳固的精神念头,而后被紫气琼浆重筑。
这种变化,是苏乞年未曾预料的,那气运熔炉衍生的气运天火,竟被紫气琼浆浇灭,残留的未知物质被驾驭,循着肉身诸天的牵引,不灭体经文的勾动,宛如一把把气运刻刀,在为他剔除精神意志中的杂质,削去孱弱的念头,不断雕琢,直至化成最坚固伟岸的身姿。
与此同时,气运熔炉之外,黑袍大帝挑眉,冷哼一声:“不愧是浩瀚星空以来第一位战帝,这借力而来的道果,也如此坚韧。”
世人皆知,人族战王难以磨灭,肉身无双,可以想象,战帝对于诸帝而言,同样不是可以轻易镇杀的存在,是以此刻的掘墓人一脉的五方大帝,虽然感受到了气运天火的剧烈消耗,但也不以为意,他们并未轻视年轻的巡天殿主,若是刹那间就焚灭了,才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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