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中说佛有八十种好，进止如象王。

  《无量寿经》中记载，菩萨犹如象王，因其善调伏之故。

  龙者，佛中那伽也。佛有四威仪而常在定，固有谓：那伽常在定，无有不定时。”

  ……  ……

  庆恩禅师在受了冯衡“当头棒喝”之后，本想告辞离开，但却被冯衡拉住：

  “我曾闻佛门受人点化开悟，当以师礼待之。如今你既受我棒喝，如何报答？”

  “老衲听闻：大恩不言谢？”

  “哦？我没听说过。”

  “额…人常言，君子不携恩求宝，老衲观施主颇有古君子清正之风，想必…”

  “你看错了。”

  “老衲认栽了，你想干啥？”

  冯衡扬起一抹真挚的笑容：“听说禅师是被虎头参悟观想图时的异象所吸引，想必对诸佛龙象之道感悟颇深，还望不吝赐教。”

  ……  ……

  庆恩禅师一脸晦气地给张虎头讲着佛经中龙象深意，突然狠狠敲了下张虎头的头：

  “认真听！”

  张虎头：“我听着呐？”

  “嘭”“还敢顶嘴！”

  张虎头狠狠瞪了这老登一眼，没再反驳，继续听讲。

  冯衡看着“师徒和睦”的情景大为满意，暗赞自己的机智：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自己观看那《龙象镇狱神将图》就看出来：冲、干、杀！

  哪像这老登…老禅师，威仪、大定，啧啧啧，说得真好。

  在庆恩禅师倾囊相授之下，张虎头对于龙象法理的理解堪称突飞猛进，短短三天便领悟了观想图中“威德大力、镇压外魔”的道韵，不辜负冯衡的苦心。

  “虎头，明日我来为你授箓，可准备好了？”

  “少爷放心。”张虎头一脸激动，连忙拍着胸脯说道。

  昔日为冯顺三人授箓的法台之上，冯衡身着赤色云锦袍，头戴雕星白玉冠，闭目养神。

  “龙象行负三千世界，威德身镇八万恶鬼。天地容禀，弟子敕命，龙象镇狱神将何在？”

  张虎头魁梧的身躯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在！”

  “今尔受命，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下，张虎头额头浮现金火勾勒而成的符箓，身躯一震，身后浮现天龙、巨象虚影，缓缓没入张虎头体内。

  原本两米多高的身体先是如吹气一般膨胀到3米有余，然后缓缓缩小到1米9多，一身肌肉虬结，如同钢铁铸成。

  仔细看还能发现皮膜下隐藏着淡金色纹路，如象皮、似龙鳞，龙象图腾刺青贯穿全身。

  张虎头化作一道金光投入冯衡法界，丹景玄庐震动，一尊几乎顶天立地的庞大法相出现，腰盘飞龙，座下四牙荒象，手持催城瓮金锤。

  仿佛觉得玄庐狭小，神将抖抖身子，托天踩地，将天地撑开，飞龙、巨象奔腾而出，环绕法界护持，神将这才满意地变小身形，立于东王君所在高台下。

  阴神感受着更加广阔、凝实的丹景玄庐、龙象盘旋携带的镇压、不坏之意，对张虎头大为满意：不枉我费了这么多心思。

  “上得台来。”阴神声音自高渺处传下，龙象神将大步迈开，接连越过室火神将、执火灵官、霞衣天女，与奉真天女同阶。

  雁荡山驻地，冯顺目光轻闪，动身前往勤务司通过骆泰换了一道“炼心火”的传承。

  朱阚脚步一顿，手中刀柄握紧，加快速度向雁荡山走去。

  ……  ……

  沈府。

  张虎头身形再次出现，脸色涨红，气息起伏不定，一身修为竟从胎息境飞跃至堪比道基境，堪称天翻地覆的差别。

  一旁的许芙手中如意轻点，白光垂落，帮张虎头压制住因修为暴涨而失去控制的真气。

  冯衡感悟完玄庐变化，欣欣然睁开双眼，同样打出一道法力抚平张虎头的气息，笑着开口道：“能一步突破至七品神将，堪比道基羽士。足见你与观想图相契合，而且平日根基打磨的深厚，甚好。”

  之前敕封许芙之时，因为情况特殊，许芙灵肉尚未统一，无法带给冯衡立竿见影的变化。

  如今张虎头入驻法界，倒是让冯衡获益匪浅，此时看着自家座下第一神将，目光愈发满意。

  “少爷，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望少爷恩准。”

  张老汉看着自家孙儿威武不凡，仿若天神的模样，又察觉到冯衡眼神中的欣赏，心中一动，跪倒到法台之前。

  “老丈快起来，有何事？”

  “虎头有幸跟随少爷，乃是天大的福气。以前他爹大字不识几个，起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名字。

  老朽想请少爷开恩，赐他个名字，免得日后令您蒙羞。”

  冯衡本是无所谓的，实力够强大，你叫牛二、牛有德也能当天帝。

  不过看着张老丈言辞恳切，心知他是为了加深张虎头和自己的情分，便应了下来。

  “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从今以后，你便叫做张牛…咳，张龙象！”

  冯衡把差点儿顺嘴而出的晦气名字咽下，及时改口。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龙象，快谢过少爷大恩。”

  “谢少爷！”

  张龙象魁梧的身躯跪地，大礼拜倒，声如洪钟。

  “用心办事就是了。抓紧时间好好适应境界，过几日便要随我一同返回雁荡山了。”冯衡伸手拍了拍张龙象的肩膀道。

  “这么快就要走？”王若兰有些不舍地走上来问道。

  “是啊，娘。我此次是告假离营，还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去办，等我都处理干净了，一定回来多陪您和我爹两天。”

  七日后，待张龙象修为稳固后，冯衡放出“龙雀宝华舟”，告别父母、沈行简后，向雁荡山方向飞去……

  雁荡山驻地之中，一道人影从隐秘处走入司马权府中。

  “司马师兄，事成了。”

  “好！不要声张，五日后，联合起所有人一同前往监察司请命。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冯衡还有什么手段。”

  司马权捏紧手中的白玉把件，语气阴沉。

  龙雀宝华舟上，冯衡也放下手中传音灵讯，凝望着雁荡山驻地方向，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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