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霄按着慕丘记忆的路线，去了那个山洞。

他进入洞府后，拿出石碑，洞府立马变了样，出现了一个通道。

他猜得不错，昊全是一直在这片大陆，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来得这么及时。

特殊的空间节点，隐藏在虚空中，2233是昊创造的，2233会的东西，昊肯定比2233更会。

君九霄只简单看了一眼，便大步踏入了空间节点。

“你来了。”这个声音是昊，他站起来，微笑着望着君九霄。

“嗯，我来了。”君九霄也笑着，好像他跟昊是多年的好友一般，他又问，“我们直接打，还是聊一会？”

昊还是气定神闲的笑着，“就算你回到现在也杀不了我，不管怎么样，你都杀不了我。”

“君九霄，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昊，我说过要杀你吗？我没想过要杀你。”君九霄盘坐在虚空中，“昊，把天道放出来玩玩呗。”

君九霄自己先把2233体内的天道自救意识放出来。

昊收敛了笑容，他不懂君九霄想干什么，斟酌一番，确定君九霄现在也杀不了自己，便也把天道放了出来。

天道出来的一瞬间，就和天道意识融合在一起。

昊也盘坐下来，和君九霄相对而坐，天道只是意识，没有任何感情。

但是昊想毁灭世界，天道是维护这个世界，它与昊是对立面，自然是站在君九霄身边。

君九霄今天终于有时间打量昊了，良久，君九霄都不曾说话。

昊却不耐烦了，“君九霄，你不想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要杀不了你，是因为我杀不了你。”君九霄老老实实回答。

昊脸上又染上得意之色，“既然知道杀不了我，为何不赶快融入我，成为我的一部分，我可以保证让你在乎的人死得轻松一些。”

君九霄摇头，“昊，我其实一直好奇你是什么人，为何能活这么久，还能保持容颜不变，甚至我都记不住你的模样，只有见到你的脸之时，我才能想起你的模样。”

昊脸上的脸色没有变，安安静静听着君九霄说。

君九霄又继续说：“在我看到神殿殿主用的那根木棍的时候，在桃树精给我讲它和蟠桃树本是一体的时候。”

“在我看到这个天道自救意识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

“所以，我该叫你天道，还是昊？”

“啪啪啪。”昊为君九霄鼓起掌来，“君九霄，你真的很聪明。”

“所以你现在绝望了吗？你要杀我，就必须毁了这一界，你虽然因为突破大帝跳出这一界，但是你在乎的人呢？他们都属于这一界，要杀我，就必须先杀了他们。”

君九霄又摇头，“不，我不绝望，因为我不想杀你。”

他不等昊接话，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不杀你，你不用天命之子也可以慢慢吞噬天道，这一界还是要毁灭。”

“我不管怎么样都阻止不了你是不是？”

听到君九霄这话，昊笑容消失，他第一次有了失控这种情绪。

君九霄很满意昊的反应，“看来你早就知道你是天道了。”

昊突然凑到君九霄面前，“对，在我吞噬第一个人的精血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天道了。”

“就因为我是天道，我就不能修炼，不公平。”

“天道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意识，所以我化作了人形，有了自己的意识。”

“可是天道不能修炼，天道为什么不能修炼？”昊脸上出现狰狞之色，“人可以修炼，妖兽可以修炼，甚至山川草木都可以修炼，凭什么就天道不能修炼。”

“那我不能修炼，我就吞噬你们这些能修炼的东西，那样我不就可以修炼了吗？”

“我想吞噬这一界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天道竟然想阻止我，那我就先把它吞噬了。”

天道都震惊了，毫无感情的它，竟然有了情绪波动，昊是天道这个消息实在太让它震惊，昊竟然是它！

“昊，你是我。”

“不，你是我，我不是你。”昊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昊，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流了，你不准备好好解释吗？”

昊把目光移向正在说话的君九霄，“好。”

他沉默一会后开口，“我没有作为天道的记忆。”

“只知道有一天，我很不甘，我为什么只能看着别人修炼，只能成为这天道秩序。”

“人和世界万物都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为什么我作为天地间最强大的天道，却只能顺应天地发展，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我诞生出来了，昊这个意识诞生出来，我要做人，我要主宰我自己的人生。”

“我与天道分道扬镳，我化作昊进入了一个部落，我忘了我是天道这件事。”

“后面的事，君九霄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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