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仙鱼的风波
陈煜一行抵达南洋时,热烈的海风夹杂着浓厚的异域气息扑面而来。眼前是一片繁忙的港口,满是色彩斑斓的帆船与络绎不绝的商贾,各种语言交织成一片热闹的喧嚣。陈煜站在甲板上,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这地方真不错,”陈煜感叹,“可惜咱们来得不是时候,赶上倭寇扰乱,估计生意不好谈。”
阿丽娜站在他身旁,神色却十分自信:“放心吧,南洋的商人最讲究利益,只要你的条件够吸引人,他们自然会合作。”
陈煜点点头,吩咐手下:“准备登岸,把咱们的货都卸下来。这次要卖个好价钱!”
南洋港口繁忙的景象让陈煜的船队稍显渺小,但阿丽娜的身份和当地商人的熟络程度很快为他们打开了局面。
“陈少主,这位是洛克船长,南洋香料大商。”阿丽娜热情地介绍,“他在南洋的影响力非常大。”
洛克船长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见了陈煜便哈哈大笑:“听说你们大明人锤子厉害,今天可得让我开开眼!”
陈煜故作镇定地笑道:“锤子厉害不厉害,靠的不是敲人,而是敲开交易的大门。洛克船长,咱们合作愉快!”
洛克被逗乐了,爽朗地拍着陈煜的肩膀:“痛快!今晚我们举办一个交易会,你们也来吧,看看有没有机会谈成几笔生意。”
交易会在洛克的私人码头举行,各地商人带来了各自的特产,从南洋香料到珍贵木材应有尽有。阿丽娜穿着一身华丽的南洋传统服饰,吸引了不少目光,而陈煜则穿着一身略显简朴的长袍,却因其气度不凡也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陈少主,这里是南洋最独特的宴会,所有的菜肴都是珍品,尝尝吧。”洛克热情地递过来一盘色彩鲜艳的烤鱼,“这是醉仙鱼,我们南洋的特产,入口醇香,后劲十足。”
陈煜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刚开始,他只觉得鱼肉细嫩多汁,果然名不虚传。可几口下肚后,他便感觉脑袋有些发热,眼前的景象似乎变得有些恍惚。
“这鱼……”陈煜摇了摇头,“怎么感觉像喝醉了一样?”
洛克哈哈大笑:“醉仙鱼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吃多了会醉。这是因为鱼的肉质里含有天然的发酵成分,味道好,但得适量。”
可陈煜哪里听得进去?他吃得正开心,完全停不下来。不一会儿,他的脸已经通红,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
“各位——”陈煜醉醺醺地站起身,举着手中的筷子,声音大得惊人,“你们这些南洋商人,看不起我们大明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们大明的锤子,不是开玩笑的!”
周围的商人们全都被他这番醉话搞得目瞪口呆,有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阿丽娜赶紧拉住他:“陈煜,你醉了!快坐下!”
“不,我没醉!”陈煜一把甩开她,抓起旁边的锤子,摇摇晃晃地走到宴会中央。“今晚,我要用这把锤子证明,大明人也能在南洋站稳脚跟!”
洛克忍不住问:“这锤子和生意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陈煜大声道,“看好了,我现在要拍卖这把锤子——起拍价,一百两银子!”
众人愣住了,不明白他是认真的还是在胡闹。
“这锤子是神器!”陈煜继续胡侃,“不仅能敲开交易的大门,还能敲开女人的芳心!你们不信?那就试试!”
有人被逗乐了,起哄道:“那我出一百两,看看这锤子到底有多神!”
“我出一百五十两!”另一名商人跟着喊道。
“二百两!”
竞价声此起彼伏,原本正经的交易会硬是变成了一场滑稽的锤子拍卖。
最后,这把毫不起眼的锤子竟然被拍出了一千两银子的天价。买下锤子的是一位富商,他一脸认真地问:“这锤子真的能带来好运吗?”
陈煜醉得连话都说不清,只胡乱点头:“当然,买它,值!”
阿丽娜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各位商人,陈少主只是喝醉了,大家别介意。不过,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我们陈少主愿意与在场的每一位商人合作,共同开创大明与南洋的辉煌未来。”
她的话顿时引来一片掌声,许多商人纷纷表示愿意尝试合作。而那位买下锤子的富商更是满心欢喜,表示愿意追加投资。
宴会结束后,陈煜已经醉倒在椅子上,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的胡闹。
阿丽娜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醉成这样,居然还能谈成生意。”
翌日,阳光洒在甲板上,陈煜被刺眼的光线晃醒。他揉着脑袋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堆装满货物的箱子上。
“这是什么地方?昨晚……”陈煜试图回忆昨晚的情景,可脑袋里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阿丽娜从船舱里走出来,双手叉腰,满脸无奈:“陈煜,你还真行,昨晚不仅闹得全场哄堂大笑,还把我们带来谈判的锤子卖了!”
“什么?”陈煜顿时惊得跳了起来,“锤子?哪个锤子?”
“还能是哪个?你昨晚非说锤子是神器,结果硬是拍出了一千两。”阿丽娜挑眉,“不过,这倒成了南洋商人们的笑谈,反倒帮我们打开了局面。”
陈煜一时语塞,只能挠挠头,干笑道:“那……那还挺好,是吧?”
昨晚的闹剧迅速传遍了港口,许多商人对陈煜的“锤术”产生了兴趣。虽然他们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醉酒胡闹的笑话,却仍愿意借此机会与陈煜接触,因为在南洋商人的眼里,这种独特的“演讲风格”反而是一种另类的魅力。
于是,当天上午,陈煜便被邀请参加了一场正式的商人会议。
会议大厅宽敞明亮,各种南洋风格的装饰显得豪华且庄重。陈煜坐在中央,却完全没有昨晚的醉意,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态。
洛克船长第一个发言:“陈少主,昨晚的表现让我很惊讶。虽然你是醉酒,但你那种打破常规的方式,让我对你们大明的贸易精神有了新的认识。”
陈煜笑着拱手:“洛克船长过奖了,其实我们大明商人也是很实在的,最讲究的就是互惠互利。”
另一位商人起身道:“陈少主,我们今天来,是想听听你对未来贸易的设想。你们联盟刚刚成立,而我们南洋也有不少人对抗倭寇侵扰。或许,我们之间能找到一些合作点?”
陈煜微微一笑,站起身道:“各位既然提到联盟,那我就实话实说。我们成立联盟的初衷就是为了联合各方力量,共同抵御外敌。可光靠打打杀杀是没用的,最终能带来和平的,还是贸易和财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以,我提议,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南洋贸易联合体’,让联盟和你们的商队共同保护各自的利益。我们负责打倭寇,你们负责通商,只需每年缴纳一定的保护费。”
这个提议一出,会议厅内顿时议论纷纷。
一名年轻的商人站起来质问:“陈少主,这听起来不错,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的联盟能够保护我们?”
陈煜胸有成竹地笑道:“凭这几天的战绩!倭寇几次围攻我们联盟的船队,都被我们用智慧和力量击退。我甚至还靠一把锤子,吓跑了他们的头目。”
听到“锤子”一词,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但其中的意义却让他们心生敬佩。
洛克拍手道:“不错!我同意陈少主的提议!贸易和安全缺一不可,而陈少主的联盟,正好能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
几名商人也点头附议,但有人提出异议:“可问题是,这个保护费具体怎么收?如果联盟内部发生了内讧,我们商队的利益谁来保障?”
陈煜一听这话,灵机一动,迅速在心中盘算了一下,随后笑着说:“这个问题好解决。我们可以签订一份公约,约定联盟不得对商队敲诈勒索,并且在商队受损时,联盟会第一时间负责赔偿。”
“至于公约的象征……”他指了指桌上一把装饰用的锤子,“就用锤子作为象征吧!谁违反了公约,就得接受‘锤子惩罚’,被当众敲一锤子!”
全场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陈少主果然有趣!这个提议我同意!”洛克第一个拍板,“南洋贸易联合体,锤子公约,就这么定了!”
会议结束后,陈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船上,阿丽娜迎上来,语气里透着一丝调侃:“陈少主,不得不说,你的锤子还真是神奇,从昨晚闹剧到今天会议,硬是把大家都说服了。”
陈煜摊开手,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锤子走红了,总得把这个形象做到底。”
阿丽娜轻笑:“不过我有点担心,你这样会不会得罪了某些人?”
陈煜耸耸肩:“这不重要,关键是咱们的货能卖出去,生意能谈成。我听说,这边有不少富商手里有大批香料,只要我们能弄到手,回大明绝对能赚翻。”
就在两人商讨未来计划时,突然,一名水手匆匆跑上甲板,大喊道:“陈少主,不好了!港口那边有商人说要见您,提到了醉仙鱼的事情!”
“醉仙鱼?”陈煜一脸困惑,“怎么了?”
“他们说……昨晚的醉仙鱼是限量的,您吃的那条原本是洛克船长为国王准备的贡品,现在国王那边震怒了!”
听到这话,陈煜顿时头皮发麻,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什么?!贡品?!那现在怎么办?”
阿丽娜也有些慌了:“你可真是惹了个大麻烦,这可是南洋的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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