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发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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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杨父与杨蕊聊过后,杨蕊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陛下的圣旨已到,奉命来传旨的人中有杨路,陛下命杨路和其他几个侍卫一起护送杨蕊赶往长安,即刻启程。
这天傍晚,杨蕊倚着凭几坐在席子上,抱着骆驼玩偶,面如死灰,双目呆滞地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我给你带了好几件厚袄子,不会冷了。”这一天,小兰一直在整理包裹,她和小姐两个人的,小姐要嫁到齐王府,她这个随身婢女自是要一同前往。
“小兰,你都忙活一天了,该收拾的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歇歇吧。”
“也好。”小兰呼了口气,来到碳火旁伸出双手烤烤火。瞥到杨蕊神色不对,小兰安慰一声:“小姐,事已至此,你也别多想了,嫁给齐王也不一定很糟糕。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正正的齐王妃,地位尊贵。”
杨蕊苦笑一声,不做声。这两天她也思考了一番,这个李元吉是个短命鬼,嫁给李元吉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寡妇,到时再谋出路,这么一想,好像也没有特别糟糕。
“对了,小兰,杨路说明日几时启程?”
“卯时。”
“卯时,有点早啊,小兰,你别在这侍奉了,回屋早点休息吧。”
“小姐,我还是等你睡了再回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好吧,小姐,你别胡思乱想,想太多都没用。”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兰担忧地瞥了眼杨蕊,便转身离开屋子。
呼,杨蕊长呼了口气,望向门外,见似有飘雪,喃喃自语:“又下雪了,不知道这场雪够不够大,明天出发怕是难走了!”
嫁给齐王李元吉,是势在必行,她无法抗旨,父亲说的不错,一旦她悔婚,会有多少人受她牵连而命丧黄泉,一个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她身上担负着家族的兴衰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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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杨蕊和小兰就拜别杨父,杨父送女儿出府,府外停着辆马车,随行的五六名侍卫骑马守在车旁。
杨父老泪纵横,不舍地睨着杨蕊,嘱咐道:“蕊儿,到了长安,见到齐王,一定要恭谨温顺,切不可在家里一样,小心祸从口出。”
杨蕊点点头,道:“父亲,我都记下了。你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那就好,遇到事就跟你哥商量。有你哥在,我还放心一点。”
“嗯。”
杨父看向一旁的杨路,道:“路儿,你妹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到时候你多提点她。”
“父亲,我会的。”
杨父又看向小兰,道:“小兰,小姐出嫁带着你,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老爷放心吧,小兰会的。”
“父亲,我走了,你别担心我,那天你跟我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言之有理,我不会给家族蒙羞的。”
杨父欣慰地点点头,抬手擦了把眼泪,道:“蕊儿,你能想明白就好,为父都是为你好,也是为家族考虑。还有,嫁到王府后,千万不要顶撞齐王,我听说齐王脾气暴躁,遇事尽量顺着他,不要针锋相对。”
“嗯,父亲,我都记住了。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那个齐王也不是洪水猛兽,没那么可怕!”
“好,为父也不啰嗦了。别误了行程,上车吧!”
“嗯,父亲,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杨蕊不舍地看了眼杨父,便转身在杨路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父亲,那我们走了!父亲多保重!”杨路冲着杨父一抱拳,也面露不舍。
“走吧,记住,照顾好你妹妹!”
“放心吧,父亲!”
杨父泪眼婆娑,望着马车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内,他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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