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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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校门口,并没有进去。
因为我的确没有证据。
林可儿的死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
而叶琦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跳楼自杀的。
虽然诅咒和闹鬼这两件事情是人为,但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张铁军。
别说是直接证据,连间接证据都没有。
我站在校门口,也点燃了一根烟。
我几乎不抽烟,除非是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
这个案件在我心中,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几个花季少女,全都没了性命。
她们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更光明璀璨的人生……
一根烟抽完,我的头有点晕,去门口的奶茶店坐了一会,老板还记得我。
“警察同志,我送你一杯丝袜奶茶吧。”
“不用了,我不喝,太甜了。”
“害,你不懂,糖能刺激多巴胺,让人的心情变好,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爱吃糖。我刚才看见你和那个清洁工聊天,他每天都会到我这里喝一杯奶茶,他说要是不吃点甜的,根本坚持不下去。”
我抬起头,“你和那个清洁工熟吗?”
“算熟吧,他天天来我这里买奶茶,也就是因为早上有顾客,不然我不会开的这么早,中午再开门也来得及。”
说着话,他已经做完了奶茶,放到我面前。
“那个清洁工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啊,他就住在学校后面,但具体是哪里我不清楚。”
学校后面有一条老街,但那里不是张萌家登记的住址。
和老板道了谢后,我转身去了学校后面。
这条老街几乎都是各种小旅馆,预计有几十家。
有一些叫做咖啡屋,实际上也能入住,而且还不用身份证登记。
我拿出证件,从第一家开始走访。
“这个人在你这里住吗?说实话,不然我就让人把你这里封了。”
“警察同志,我这里没这个人……”
我一连找了十几家,还是没有消息。
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条小路,一个几乎看不清的牌子映入眼帘。
我走上前,招牌上写的是住宿两个字。
但是因为年头太多,上面全是灰尘,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
下面有地址,在一号楼三栋。
我按照地址进了小区,里面没有任何招牌,就连大门都和普通人家一模一样。
我敲开门,“大爷,你这里住宿吗?”
“住,就一个空房间了,二十一晚。”
我拿出照片,“这个人在你这里住吗?”
大爷笑呵呵回答,“在呢,不过他上班去了,你要是有事,等晚上再过来吧。”
“我要检查。”
看到证件,大爷没有二话,立刻放我进去,“警察同志,我没有老伴,就一个儿子还进监狱了,国家不给开工资,我要是不开个小旅馆,要不了几天就饿死了。你行行好,别查封我这里了。”
我没回答,进了张铁军的房间。
面积很小,一张床,一个桌子,杂物全都摆在床下。
我翻了一通,找到一个小箱子。
打开之后,全部都是张萌的东西。
照片,小物件,还有一个日记本。
“3月5号:我真的好怕好怕林可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和那些男人喝酒,可是我没办法,如果我不去,林可儿会把我的照片放到网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了,我会被骂死的。”
“4月13日:我不干净了,那个小混混摸了我的身体,我想死,我真的好想死。”
“5月2日:林可儿又让我过去,可是我不敢,我怕妈妈和哥哥会发现,但是我只能去,我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6月21日:林可儿和叶琦一起回家了,但是她告诉我,让我先去酒吧等着,那个男人每次都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觉得我就像是一块肉,他马上就要把我吃掉了。”
……
一篇篇日记。
看的我极为揪心。
这个叫做张萌的同学,在那一年的时间里,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但是她又不敢告诉任何人。
她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初三的学生……
在日记的最后面,记录了一些名字。
我将其记下后,继续翻看其他东西。
我找到了一张名片,那是一个货运公司的电话。
等等,那个出车祸的司机,好像就在这家公司?
我将有用的线索全部记录下来,发给王兴朝,“你们去查一下这个司机,看看他之前是不是和张铁军认识。”
我又找到童音,“帮我查一下这个名单上的人。”
全部安排好后,我将一切恢复原状,起身离开。
“大爷,只要你和公安局联网,以民俗的形式开办,并且入住开身份证,你就能继续开下去,不然是一定会查封的。”
回到局里。
王兴朝和童音也正好回来。
“那个司机认识王铁军,王铁军之前在他们货运公司干过几天,两人关系不错。在出车祸的那天,他们两个一块吃的中午饭。按照口供,那个司机说自己犯困,身体内检测出了感冒药的成分。如果不是他自己吃的,那就是张铁军下的。”
童音调出信息,“你让我找的那几个人都找到了,有重名的,排除年纪大的,剩下的都是一些小混混,还有几个开店的老板。”
应该就是他们了。
我拿到准确的信息后,叫来王兴朝,“走,咱俩去见见那几个混混。”
夜幕低垂。
台球厅门口。
一群胳膊纹身的年轻人凑在一起抽烟。
我走上前,看向最中间的那个人,“李明?”
“是我,你谁啊?”
“有人让我给你捎点东西,你来一下。”
李明扔掉烟头,没什么怀疑,跟我走向旁边。
我搂住他的肩膀,用力下压,“说,认不认识张萌!”
他疼的龇牙咧嘴,“你是谁啊!信不信老子……”
我拿出手铐,“你猜我是谁,你信不信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你拘了,前几天那个聚众打架正好还没找到凶手呢,我看你就挺合适的。”
“靠,是警察啊,兄弟,我没惹你吧?”
我拿出照片,“这个人,认不认识?”
“认……认识,就是一个妹子嘛,之前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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