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太医院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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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的朱元璋很是愤怒!
马皇后还担心今天出事呢,都知道皇帝脾气不好,万一再跟徐丫头的夫婿起了不愉快怎么办?那孩子可是标儿点名看好的人。
见到皇帝怒气冲冲的回来,马皇后心说坏了!
“重八,这是怎么了?难道跟人家聊不来?唉……其实没什么,年轻人嘛,有点恃才傲物也正常。你犯不上跟个孩子生气,我们求的是他的才华,只要能帮得上标儿,有点脾气不算什么……”
老朱愣了一下,“夫人,你说什么呢?他胡惟庸也算年轻人?”
马皇后也傻眼了,“胡惟庸?胡惟庸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去看妙云夫妇吗?我还以为你跟他们小两口吵起来了。”
老朱恍然大悟,“嗨!没有的事。”
“妙云这丫头很好。至于她找的那个小子,哼哼!还别说,虽然有几分邪气,却十分聪明,心地也善良,人品不错,是个好孩子。依咱看,可堪重用。”
皇后长舒了口气。
“对了,他跟咱说了一件大事,事关标儿的,夫人你来听听看,是否有依据?咱已经派人召标儿回来了。”
听皇帝说完太子朱标的隐疾,马皇后差点吓晕过去。
“妹子,妹子……哎呀!咱跟你商量孩子的事呢,你怎么先被吓晕了?来人,传太医……”
太医院首尊夏太医亲自过来的。
马皇后并不要紧,醒来之后没有让夏首尊给开药,反而屏退其他人,问了夏首尊一个问题。
这位夏首尊能做太医院之首,医术不说登峰造极,起码也是整个皇城数一数二的。
听完皇后的讲述,夏首尊吸了口凉气:“嘶……若太子真是如此,臣等万死难赎!”
老朱也回过神来,不耐烦的摆手说道:“哎呀,咱不是跟你论罪。你就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夏首尊重重点头。
“确有此事。医家秘传记载,说蜀汉宰相诸葛亮就是因此折寿而亡。”
嘶……
诸葛亮?对了,那小子提过诸葛亮的。
老朱一拍大腿,忘了这茬。这么说?跟夏首尊说的一模一样。
夏首尊惊讶的说的:“陛下,娘娘,这个情况属于医家秘传,当世几乎无人知晓。不知您二位是从何得知的?而且又如何会说太子殿下有这个危险的?”
老朱夫妇对视一眼,马皇后微微摇头,然后主动解释道:“不过听人提过一嘴罢了。担心太子的身体,故此一问。”
“夏首尊,你可否亲自给太子诊断一下,查查看他是否……”
夏首尊跪地磕头:“娘娘恕罪!老臣学艺不精,凭我的水平,治病尚可,却判断不了未发作之病。”
“哦?这是为何?既然损耗心血有损寿元,那就应该在身体上表现出来才对,不可能没有症状吧?”马皇后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老朱就说不来这个道理。
夏首尊苦笑摇头:“娘娘,有道是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于医道而言,微臣顶多算个中医水平。”
“您说的这个在身体有症状出现,属于欲病、已病范畴。”
“可疑难杂症之所以是疑难杂症,就在于外表无异,只在内里蓄而不发,于山崩之时一朝爆发,让医家措手难回。”
“能诊断出未病的高手……当世不出一掌之数,且多在山野隐遁。甚至世上无一人有这个本事。”
嘶……
旁边老朱听得稀里糊涂,催促说道:“绕来绕去,说明白点,标儿到底有没有病?”
这个……
马皇后突然笑了,挥手让夏首尊退下了。
然后长舒口气,对丈夫说道:“重八,这次你捡到宝了。”
“妹子,你打什么哑谜?欺负咱没读过书吗?”
“呵呵,据夏首尊所说,他都没本事看出标儿身体有隐疾。这足以证明妙云找的那孩子,医术已经登峰造极了。”
“然后呢?标儿怎么办?”老朱只关心儿子。
马皇后嗤笑道:“他既然能看出标儿有病,那自然就能给出治病方案。至少比太医院的人强。所以我们在此逼问夏首尊是没有意义的。”
老朱恍然大悟,“对对对,还是妹子你反应快。咦?对了,那小子说过治疗方案。”
“哦?怎么说的?可开了药方?”
“咳咳……没有用药。他说了两种:其一就是,让标儿卸下一切担子,改为修身养性,或者吃喝玩乐。只要不再虚耗心神,慢慢就调养回来了。”
马皇后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心病还须心药医,此言有理。只是,就怕标儿不愿,孩子可是一心要为国分忧的。那第二种呢?”
老朱接着说道:“咱也说不行。所以他又给了第二种:那就是招一批得力干臣,一切事务都给他们处理,让他们给标儿出谋划策。标儿只需选出办法,批红勾定即可。如此既能处理政务,还能省下心神。”
“总之不能再事事亲力亲为了。他一个太子,比我这个皇帝操心的事情都多。”
马皇后白了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要当个甩手掌柜吗?美其名曰锻炼太子,实则是你在偷懒。”
“不过……这主意倒是妙,一语说透了御人之道。真是那孩子给的方子?”
老朱点头。
马皇后赞道:“重八,这么说那孩子不仅会医术,怕是政务之才也不简单。否则不会有这般见识。只怕是位宰相之才,我们一定要帮标儿留住他。”
“其一,可以保证标儿身体安全;其二,还能给标儿出谋划策。”
“哈哈,妹子,跟咱想的一样!”
夫妻二人一拍即合。
聊完了这个,马皇后这才想起,“对了重八,刚才你提起胡惟庸,他怎么了?”
老朱心头一动,“妹子,你帮咱分析分析,今天遇到的这件事有几分真假?”
听完丈夫的讲述,马皇后也吃了一惊,心说胡惟庸可是宰相,他吃了豹子胆,敢谋害皇帝?
“他没这个胆子吧?太子还在外面巡查天下,他敢害你?找死吗?”马皇后表示不信。
老朱摊手说道:“咱也不信。但那小子说可信。虽然没凭没据的。”
“不知怎的,那小子身上似乎有股子邪性,虽然嘴巴不讨喜,开口就骂人,但咱偏偏就愿意听他说话。”
“妙云也劝咱,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马皇后点了点头:“那就按兵不动,且观察他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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