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酒吧有没有问题赵自谦会去查，他们只要做好本质工作，协助赵自谦破案。

        池央央诚心诚意道：“老师，谢谢你！”

        江震说：“我是你老师，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我不是跟老师你客气，这是做人该有的礼貌。是老师您教我的。”池央央笑笑，“老师，没有其他事，那我先回我的办公室了。”

        “央央……”江震叫住她，顿了顿，又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生命只有一次，并且永不重来，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老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池央央点点头，从江震的办公室退出来。

        对于江震，池央央的了解并不多，一直以来除工作上的事情她也没有想过去了解他，因此江震心里想什么，她从来都不晓得。

        她只知道江震父母早逝，他寄养在孤儿院，听说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为自己打出了一片天下。

        吃过苦受过累的人，才更懂得好生活得来不易吧，所以江震的工作一向做得漂亮，从来没有在工作上犯过错误，上次那件事情应该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这个社会在慢慢变好，但终究还是有黑暗阴险的一面，她看不到不证明不存在，许多人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妥协。

        赵自谦是，江震是，她也是，杭靳不是，只因为他背后有足够的势力支撑着他，保护着他，才让他做事可以随心所欲。

        但这个世界上多数都是像江震和她这样的人，杭靳那样的人太少太少。

        ……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杭靳那边的审讯就结束了，他出现在池央央的办公室门口时，池央央不由得有些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难道你希望你男人被关在里面永远出不来？”杭靳侧身就坐在池央央的办公桌上，拿书敲敲她的头，“池法医，你可真狠心呐。”

        他能出来，池央央当然高兴，但是她也要明白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队目前掌握的证据足已把你关起来，他没有关你，着实让人费解。”

        杭靳说：“本少爷不止一次对赵自谦的工作能力表示怀疑，这次他果然又没有让本少爷失望。那么大的漏洞没有找到，硬是钻进了敌人的圈套，还把本少爷弄成第一杀人犯罪嫌疑人。”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赵队其实很不错的，只是最近案子有点多，他应付得吃力。”池央央起身，站到杭靳的身旁，“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本少爷好得很。”有点疼，但是杭靳没当回事，毕竟年轻气壮，休息了几个小时后体力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了。

        “没事就好。”池央央目光从他的腿上往上移到他的脸上，看他气色确实不错，才有心思问及其它事情，“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证明自己清白，让赵队放你出来。”

        “凶手杀人的时候录了视频，这么有力的证据，赵自谦竟然没有找到。”杭靳还是嚣张得不可一世，“所以本少爷说赵自谦的办案能力不行，你还替他说话。”

        “杀人录视频？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池央央心尖狠狠一颤，“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做出如此穷凶极恶的事情。”

        “跟你没有关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杭靳的眼神有些闪烁，池央央知道情况不对，“凶手是不是就是抓了我威胁你的那些人？”

        那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命都不看重了，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杭靳并不想池央央牵扯太深：“让你别管了，你还多事。”

        “果然是他们，他们这么做是挑衅法律的威严还是故意做给你看？”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都太可怕了。如果不早早将他们绳之以法，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池央央想要做点什么，“杭靳，昨晚抓的那批人关在哪里？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个叫老三的人？”

        杭靳：“你见他干什么？”

        池央央：“他算是救了我，你说我能不能去见？”

        杭靳：“不行。”

        池央央：“如果我硬要坚持呢？”

        杭靳：“……”

        ……

        他们二人真正杠起来，杭靳从来没赢过。

        在杭靳很不情愿的帮助下，池央央见到了老三。

        即使被抓关到牢里，在老三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起伏的情绪，他还是那么一幅冷冰冰的表情，就像是要一枪崩了他，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样的人其实还挺让人敬佩的。

        他算条汉子。

        池央央问：“老三，他们都叫你老三，我能这样叫你么？”

        听到池央央的声音，老三的表情终于有了少许的浮动，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快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池央央又说：“这次行动中你绑架了我但没有伤害我，我其实是很感谢你的。”

        老三还是没有答话。

        不管他应不应话，但是池央央知道他在听，他能听到她说就行，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池央央又说：“我想问你，你违背上级的命令保护我，只是因为那个十九姐么？”

        提到十九姐，老三眼神又动了动，池央央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一个为了钱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十九姐对于你来说一定非常特别吧。我就是很好奇，她都下令让你们抓我了，为什么又不让你们伤着我呢？”

        就在池央央以为老三不会回答时，老三终于开口了：“因为十九姐是一个有恩必报重情重义的好人。”

        好人？

        或许是吧。

        以前，池央央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黑白之分，后来慢慢地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颜色叫做灰色。

        有些人，在一部分人的眼里看起来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但是在一部分人眼里却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十九姐干的是违法犯罪的事情，该抓，但是谁又晓得她对老三做过什么事情，让老三对她死心塌地并且认为她就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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