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林进屋后，路瑶故意大声对孩子说：“今夜你跟姥爷睡吧。”

  “可我想跟妈妈睡。”嘟嘟自己回路瑶。

  路瑶没接话去洗漱了。

  爸爸起身后说：“我打扫一天卫生，也累了，我要休息去了，我睡小卧室吧。”

  航林说：“好的。”说着给爸爸开了那屋里的灯，然后又退出来。

  趁着路瑶洗漱完护肤的时间，航林去洗漱了。

  洗漱完他就去路瑶的床上躺下了，他跟孩子一起躺下的，孩子在中间，他在里面。

  路瑶看着，心里想，今夜是要跟他一起睡了。她故意拖延时间，很晚才从客厅挪到卧室，在书桌前又写了一个小时的毛笔字，看他们都睡着了，自己小心翼翼地上床、关灯。

  路瑶躺下后，看了看手机，没有人发什么消息，突然还有点空落落的。

  已经十二点了，航林突然把手伸了过来，握住路瑶的脸。

  路瑶用力挣脱了，转过身去向着外侧。

  航林把孩子往一边挪动了一下，翻身翻到了路瑶的身上。路瑶要推开他，航林死死压着让路瑶动弹不得。

  航林低头要亲吻路瑶，路瑶就把脸转向一旁，以前吵架只要是航林主动过来趴在路瑶身上，路瑶假意反抗，航林不撒手，最终路瑶就会配合他做完，然后他们就和好了。

  但现在，路瑶无论如何不想配合，只想逃脱，她的用力挣扎，让航林看出来她并不是假意反抗，而是发自内心的排斥。

  航林用手使劲捏路瑶的脸，去与她接吻，路瑶最不喜欢接吻，以前即使是路瑶主动，也会绕过接吻这个环节。

  可这一次不一样，航林偏偏就要接吻，路瑶越是反抗他越是用力。

  他用手狠狠地掐着路瑶的下巴，嘴巴亲吻路瑶的唇，路瑶用力推也推不动，他甚至使劲咬路瑶，这一个多月来的压抑让他疯狂吮吸，路瑶感到窒息，几乎喘不过气，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航林的脸，向一旁转过脸喘息了几下。

  还没缓过来，航林又掐住了她，她依旧反抗，航林感觉到了她的拒绝，航林太又怎么会不知道，路瑶天生的对性的渴望，十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就变得冷淡起来，即使心理再生气，生理上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除非她真的不爱了。

  路瑶对没有感情的人一点也没有欲望，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就掐着她的脸问：“你是不是不想过了，闹够了没有。没完了是吧？”

  每次吵架这种时候，都是航林在不停地说，路瑶选择沉默，她不想吵架，也吵不过航林，她辩论不过他的谬论，航林上大学时时最佳辩手，但事后安静下来她总能发现航林话里的很多破绽，她只能这样，她需要安静地平静地聊下，但航林每次都“慷慨激昂”地与她对峙。

  她不作声，况且被航林捏得脸那么疼，她也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说话，航林继续问：“我每天出去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晚上去项目忙，白天补觉，我不累吗？”他弄疼了路瑶，路瑶发出“嗯嗯”的声音，航林松了手。

  路瑶喘息着：“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只知道你每天都不回来，把所有的难题都扔给我了。”

  喘息的路瑶越发激起航林占有的欲望，他又一次捏住了路瑶，狠狠地咬了下去，路瑶没办法发声，从嗓子里发出“嗯”的声音，想告诉航林疼，但航林依然不管不顾，用力地吸咬她的嘴，挣脱时，路瑶感到嘴唇火辣辣的，疼得流下眼泪。

  她把头转向一侧，默默哭着，但手被航林压住，又动弹不得。

  “我每天不回来，你不知道为什么吗？你看看你的样子，我回来干嘛，不说话，冷着脸，我不回来你不知道原因吗？还跟爸爸说，他不多想吗？你懂点事吧，让他们担心，你看看今夜说我说的，我能说什么！”路瑶依旧不回应，可事后路瑶想清楚了：这明明是航林自己的问题，两个人吵架你就跑出去一个月不回家，你不找自身的原因，不努力改变，却还变本加厉，如果不回家能给我钱也行，可钱和人都没有，这算什么。

  “你还说我去赌博，我上哪赌博去？火锅店我过完春节一次也没去过，一直在忙。”航林说的火锅店就是路瑶曾经在路上看到他进去，但电话里却告诉路瑶去工地的一个硬伤，提起火锅店，路瑶再一次心痛到窒息。

  “那是春节前去了吧，还有你每次回来衣服上全是烟味。”路瑶哽咽着说他。

  “你又来了，全是烟味，烟味就是打牌了吗？你就知道说我不管你，我晚上回来你知道吗。回来摸你头，亲你，你知道吗？说我不管你，我没管过你吗？”航林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因为说到赌博就像说到航林的软肋，他没办法承认，但又没办法解释，他转移话题，去把责任推给路瑶。

  说话间，他低头向路瑶的锁骨亲过去，路瑶瘦到锁骨突出，他咬不到，他就咬住了肩膀，狠狠咬下去，路瑶感到钻心的疼痛。

  她强忍着尽量不出声，怕吵到爸爸。

  航林看出来她的担心：“你喊啊，你叫啊，你大声叫啊。”说着又咬过去一口，手伸进路瑶衣服里掐住后背扭了下去，路瑶瞬间感到后背被掐出了淤青，肩膀有一股灼烧地痛，强忍着咬紧了牙，手紧紧抓住被子一角，痛到无法呼吸。

  航林伸手要摸她，她条件反射地拒绝，航林感到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欲望，便问道：“你有没有别人，你喜欢别人了吗？你有别人了，我立马就走，你说我现在就走。”

  航林  突然这样问，让路瑶愣了一下，她心里确实没有他了，但她不会告诉航林的，可是她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啊，曾经拒绝了所有人，一心等着航林的回归，她奔赴了那么久，也伤心失望了那么久，最终这所有的一切过往在路瑶口中化为了三个字“我累了”。

  说出来后，那么平淡，甚至没有任何激动、生气，或者是悲哀的情绪。

  航林自知理亏，路瑶虽然偶尔有点大小姐脾气，但从对内持家到对外与航林的朋友交流，从教育孩子到孝敬老人，从对航林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心体贴，到对航林工作上的倾尽全力地支持，无怨无悔地付出了十年，等了十年。

  航林不舍得撒手，他不敢想象路瑶今后将不再属于自己，他第一次害怕失去她。

  可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一厢情愿的事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不再是像以前一样做一次爱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航林内心是失落的，他不能说出来，把手伸向路瑶身体，狠狠地扭了起来，路瑶痛到失声又不敢叫，只是咬紧牙，闭着嘴发出低沉的“嗯嗯”声。

  航林听了这声音，更想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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